然而就在送信的第二天,沈冬雪病倒了。
佘御医不在,卫慕清只好又找了一个算是自己人的小御医。
小御医一看,有些慌神道:“驸马脉相着实奇怪,单看症状像是染上了此次瘟疫啊!”
卫慕清一听,忙叫人回京请了佘御医,带着京里所剩不多的药材赶过来。
三五副药下去,沈冬雪的病非但没有起色,反而更加严重了。此次瘟疫的症状虽有昏迷,但却不似沈冬雪这般久久不醒,无论卫慕清在一旁如何唤她,都得不到一丝回应。
已经顾不上药材还没到,卫慕清便留下了御医们和一众大臣,带着沈冬雪匆匆赶回了京。
那边卫慕程听闻沈冬雪病倒、药石罔效,亲自带了替皇帝治病的御医们到了驸马府。
许和收到信后,立刻联系了林家。林家一听是京中闹了瘟疫,连忙把药材筹备好,生怕不够,还去找同行筹集了些。
沈秋越听闻京里闹了瘟疫,心下便隐隐不安,怕沈家二老担忧,便只说是思念妹妹,“这有半年多未见了,也不知妹妹在京城过得如何,正巧林家的少爷要入京做笔生意,便想着叫儿子一同前往。”
沈家二老不疑有他,“见到冬雪,就说让她顾好自己与公主,不必太过挂记家里。对了,记得给她带点特产,她爱吃刘记的点心。”
沈秋越一一应了,便跟着护送药材的队伍一同进了京。
御医们对沈冬雪像极了瘟疫却又不完全是瘟疫的症状都束手无策,一番讨论下来也仍不知道为什么本应十分有效的药草到了她这毫无效果。
卫慕清听御医们说“臣无能为力”听得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无能为力!就知道说无能为力!朝廷养了你们就是让你们来跟本宫说‘无能为力’的吗?你们一个个的,给父皇配药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吗?”
在御医看来,沈冬雪基本等于没救了,见卫慕清焦急如焚,有胆大的便出言劝道:“还望公主节哀。”
听到这话,卫慕清的怒火更甚,摔了桌上的杯子,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声音里带着哭泣一般的颤抖道:“节哀?你休得胡言乱语!驸马不过是染了病,你们不医她也便罢了,本宫再去找其他大夫便是,你们为何还要咒她死?你们的‘医者仁心’呢?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吗?”
从外面就听到卫慕清发火的卫慕程一走进来,便看到一屋子御医低着冷汗淋淋的脑袋,而卫慕清面白眼赤,忙劝道:“皇妹莫心急,驸马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句“吉人天相”,卫慕清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叫云梦备了马车,急匆匆地出了府,留下一众御医和卫慕程一头雾水。
沈秋越跟着押送队伍,一路快马加鞭,没几日便到了京郊。帮着林家少爷分完药材,沈秋越还跟着御医煎药喂药,很快,大部分染了瘟疫的人便痊愈了,少部分却因为自身条件太差,没有挺下来。
朝廷听说之后,便派了新的官员来负责灾后村民的安置,原本赈灾治病的大臣、御医们终于被重召回京,沈秋越便随着一起进了城。
驸马府位置十分好找,在问了几个人之后,沈秋越站在了驸马府门前,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刚到大门,沈秋越便听到府里传出来的不绝于耳的诵经声。
门房见他是生面孔,便问道:“先生可是来替驸马祈福的?还是能替驸马治病的?”
“你说什么?驸马病了?”
“难道先生不是看了悬赏告示才来的?”
“不,在下灵州沈家,沈秋越,前来探望舍弟。不知舍弟如今究竟是怎么了?”
门房一听,忙把人请了进去,“驸马的事,小的不敢乱讲,公子还是去问公主吧。”
沈秋越被引导了后院,只见其中一个院子里坐满了和尚道士,还有不少江湖郎中打扮的人自信满满地进了屋子,又灰头鼠脸的跑了出来。
云泽是见过沈秋越的,一见他来了,便立刻通知了卫慕清。
卫慕清一身素衣,头发尽数散着,面色有些疲惫地走出屋门,“兄长怎得突然上了京,也不同本宫与驸马支个信。”
“我……弟弟,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只是病了罢了,她会好起来的。”卫慕清情绪有些不稳定,“本宫就不信了,偌大一个耀京,就找不到一个能治好驸马的人!”
见卫慕清又有些激动,云泽便上前道:“沈公子随奴婢来吧,自打驸马病了,公主便成了这样,脾气暴躁,情绪不稳。”
沈秋越跟着云泽到了客房,问道:“驸马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御医说是染了瘟疫,可用来治瘟疫的药对驸马一点效用都没有;而且这么多天的贴身照顾,公主却丝毫无事。”
“也就是说,驸马现在有生命之忧?而仍未有人能救她?”
云泽点点头:“公主说了,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找人医好驸马的病。”
听完云泽的话,沈秋越内心十分纠结,一边埋怨着是卫慕清拖累了沈冬雪,一面又觉得今日所见的公主举动神情十分奇怪——就好像沈冬雪是她真正的驸马一样。
☆、第 51 章 第51章
卫慕清侧身躺在沈冬雪身边,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容颜, 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 轻声道:“睡够了便醒来吧, 我一个人真是累得紧了, 你竟真的忍心留我一人呢。还是说你也觉得如今的日子太累了,所以想借机偷个懒?别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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