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嗽声来自于忍无可忍的旁“观”者路狄亚。
借了旁观者清的一股清风,火炼好歹压了压自己的火气,尽管他本人一点儿也不介意将眼镜男揍个半死,但也明白不是时候。然而当火炼低头看了两眼之后,压下去一半的火气便已经报复性的反弹。
这完全是一幕可以想象出来的画面,曾经出现在了各种影视作品中,堪称经典的俗不可耐。以饿虎扑食般的气势扑上去的火炼,躺在椅子上的白昕玥,一上一下,呃……剩下的部分当真不用再费笔墨描述了。
说起来,鸟也长有尾巴,此刻的火炼就像是尾巴毛被火燎了一般,蹭的一下就弹坐起来了,一个箭步窜到距离躺椅三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随后,火炼无比心虚的偷偷向路狄亚那边瞄了一眼。
事实上,这实在是毫无价值的做贼心虚,路狄亚又看不见,他哪里会知道旁边两人在这种战火漫天的节骨眼上还能“不知检点”,之所以会咳嗽打算,只不过是单纯在提醒那两位不要浪费时间,还有无数正事要谈。
“咳咳……”火炼也握着一个拳头堵在嘴上,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为感冒病毒在这里传播,一下子就感染了两个。“说吧,你是怎么与路狄亚勾……合作的?”
白昕玥的眼皮子跳了一跳,他敢打包票,被火炼硬生生吞回去的那个词,百分之百正是“勾搭”。还算这只笨鸟识时务,如果他真敢将勾搭的罪名按在自己头上,白昕玥倒真是不介意给他现场教学,让他明白何为勾搭的真谛。
“不算合作,只是目的相同罢了。”回答的人却是路狄亚。他担任了白昕玥的信使,将火炼带到月眠岛上,从具体行动上来看,说是合作也没有什么错。但路狄亚依旧不愿意承认双方合作者的关系,这大概真是心态上的原因了。
“这是我们两人曾经商量过的,路狄亚和雷哲鸣都是很关键的人物,而你相信他们,所以我一直都在设法与他们取得联系。虽然如今雷哲鸣还下落不明,不过路狄亚正好在月眠岛附近活动,正好遇上。”白昕玥如此这般的向火炼解释了一通,被他屡屡谈及的路狄亚就站在旁边,可他的措辞着实有些旁若无人的味道。
虽然白昕玥没有将自己真正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不过意思还是嵌在了字里行间,他完全就是在夸赞火炼高瞻远瞩,将所有功劳都一股脑的算在了他的头上,着实有些缺乏原则。
一边说着,白昕玥一边坐直了身子,将前面那无比懒散的模样一扫而空,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还真就这么摆出一副谈正事的架势。
由于路狄亚先一步坐下了,火炼认为如果自己还继续站着,那未免也有些忸怩了。哼了一声,再次强调自己的不满之后,他到底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现在可以说了。”居然是路狄亚先挑起一个话头。当他在联络船上救下火炼的时候,对方已经对他的出现表现出了极度惊骇,由此路狄亚也肯定火炼早已是满腹疑问,关于这场解释,他绝对是逃不掉的,还不如早点开始早点完事。
从关注度方面来看,火炼实在很难将自己的目光从白昕玥那张欠揍的面孔上撕下来,所以冷不丁遭遇路狄亚的坦诚,他确实懵了一下。不过也幸亏身上还带着话痨属性,脑子里的话题那是随便一抓就有一大把,火炼也不讲究,随便选了一个,“要不,你先说说卷轴后来怎么样了?”
大祭司的卷轴在路狄亚手中失踪,这件事正是他遭到众多诟病的直接导-火-索,尽管火炼本人一直都相信路狄亚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他还是首要选择询问这件事——
并非是希望路狄亚给他一个交代,而是希望路狄亚给同族一个交代。
路狄亚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冷漠的吐出一个词,“毁了。”
他不是听不出火炼有替他开脱的意思,可路狄亚还是不想这么简简单单的领情,大祭司的遗物,而且还是如此重要的一件遗物毁在他的手中,这已经是一笔注定的罪孽,路狄亚也不打算推脱。
火炼嘴角一抽——今天使用这个表情的频率尤其高。“毁了。总也要有个原因吧?”
卷轴已经灰飞烟灭,这个结果其实并非那么出乎意料,在卷轴最应该发挥作用的时候竟然哑火了,在当时众人便已经心里有数了,不管路狄亚出于什么理由不打算使用卷轴,一劳永逸的办法肯定是直接毁了它,这是傻子都能够想到的策略。
只不过众人都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悲催的结果,所以才会一直留着最后一线渺茫的期待。
“毁掉卷轴,是灏湮大人留给我的遗命。”路狄亚显然将猫科动物高冷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既然他已经决定会给出解释,当真半点儿都不拖泥带水,也不管别人是不是能够接受,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就将最终答案扔了出来。
那句子不长,但是里面丰富的信息量却将火炼炸了个外焦里嫩,转不过弯的脑子顿时化成一堆浆糊。“等等,遗命?哇靠,你什么意思?”隔着一张桌子,火炼已经张牙舞爪的挥起手,看样子似乎打算再施展一遍“抓领子”的擒拿技,只不过这一回的对象换成了路狄亚。
路狄亚身形柔韧动作灵活,朝斜后方一个扭身,便轻轻巧巧的避开了伸过来的一双魔爪。
再一次坐定之后,路狄亚微微偏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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