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体面岂是你这种人随便损害的?你和她有什么过节,那也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纠缠不休耍赖撒泼的男人,把自己的不幸全部归罪到一个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身上,胡安,你也曾是个响当当的斗牛手,赛场上风光过的,难道这点尊严都不给自己留了吗?”
胡安匍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听他说完,好半天表情由怒转悲,由悲转凉,他哼哼地笑着,眼中的暴怒一点点熄灭,只剩下瓦砾一片。
“斗牛手?响当当?风光?呵呵呵呵,当初我要不是被她勾引,成了她的玩偶,我的腿就不会被人打断,我就还能继续当我的斗牛手,我的妻子也不会离开我,我的孩子也不会病死。。。没了风光,连做这个女人的玩偶都没有了资格。。。你们今天和我谈风光?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到时候再来和我谈风光吧,什么风光?都是假的,假的啊,哈哈哈哈——”
他趁所有人都不注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掐住堂娜夫人的脖子,好几个人才把这头发了疯的蛮牛拉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胡安在地上缩成一团,像被万人践踏的老鼠。
堂娜夫人气急败坏地喊道:
“快把他拖出去!叫法官审判他,叫警察枪毙他,快!快!咳咳——”
后边再喊不出来了,她细嫩的脖子被卡得不轻,女仆正紧张地喂她喝水。
胡安就这样被死尸一般地拖了出去,他们把他扔到哪里,送到警察局,等待接受审判,还是像一条咸鱼一样被随意地丢在臭水沟里,等他自行灭亡就不得而知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何种情况,他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他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还不如让我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更痛快呢。
在他们自愿的情况下杀了他们,也算做了一桩好事,我为自己奇怪念头而沾沾自喜。
宴会就在这样一出闹剧中不欢而散了。
伤害
虽然佩洛和卡门因此对公爵夫人的生活作风问题产生了质疑,但对那个落魄的斗牛手也不抱有任何好感。凡是有因必有果,又如何把罪过完全推在别人身上?
公爵夫人并没有因此事而受到其他斗牛士的冷落,相反,为了安慰夫人受伤的心,阿谀奉承的人更多了,谁让这位夫人有权又有钱呢?
佩洛收到的邀请函也越来越多了,拜堂娜夫人所赐,那些有名的斗牛士都很乐意把他带在身旁,他们开茶话会,开酒会,出入上流场合,都会叫上他,即便佩洛在此后的斗牛比赛中技不如人,他仍可以拥有一大批的拥护者,因为他年轻帅气,有钱的太太小姐们愿意在他身上下大把的赌注,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有权者会想尽办法让他赢得比赛,所以佩洛根本不用苦练技艺,他只要能保证完整地完成一场比赛,他就能拿到好名。
一切成功来得太轻易了,佩洛并不知道这些,他还用他的胜利向我炫耀,向我证明他的实力。
他趁着卡门被一位贵族青年邀请去看歌剧的晚上,向我表露了他的心迹。
“萨维奇,我实现了你的愿望。”
他把这段时间以来赢得的勋章一一拿给我看,期待着我能说些什么。
我缩在沙发里,起初叼着烟卷麻木地看着那些硬邦邦的勋章,考虑我该说些什么,是说:“呃,好孩子,你干得不错。”还是说:“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拿不定主意,只好把话题抛给他。
“萨维奇,你也该实现我的愿望。”
他目光灼灼地走近我,绕到我的背后,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拢着我的头发。
“佩洛,你的愿望不是实现了?现在你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斗牛手了,你有了名声地位,也有了财富,你成功了。。。”
“萨维奇,我是个贪心的人,与这些相比,我更想要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只有你才能给。”
他的手指继续缠绕我的头,一点点地,一点点地移动到我的太阳穴上,在那里轻轻地画着圆圈,我觉得那里好像是一个蚁穴,从里边源源不断地爬出千千万万只蚂蚁,奔向我身体的各个敏感地带,钻进去,啮咬我脆弱的神经,我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尽量放低音量,以对抗我逐渐亢奋起来的神经。
“佩洛,我是个穷光蛋,除了我自己,我。。。我什么都没有。”
他轻笑一声,身体渐渐俯下来,我能感受他愈来愈急促的呼吸,湿热地喷涌到我的头皮上,令它发麻,他的心脏部位抵住我的头顶,我甚至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脏的律动,我头皮的血液开始不流通。
“佩洛。。。不要靠得这么近。。。”
他没有听我的话把身体挪开,相反,他竟然大胆地在我的额头上亲吻,双手也不再安分地画圆,而是伸到了我的脖颈里,他喃喃地低语道:
“你让我离开,我偏不!”
在他的挑逗下,我感到皮肤的温度越来越高,高到若不马上制止,他们会燃烧起来。我扼住他的手,就如扼住自己对他越来越强烈的yù_wàng。
“佩洛!”
天知道我的声音已经充满了绝望,这个任性的孩子想在我这里索取的,我怎会不知?但是。。。
“萨维奇。。。”他抬高了头,手也听了下来,我暗暗送了口气,但立刻不安,他又想干什么?我尽力向后仰头,希望能看清楚他的脸,没想到这样的姿势反而让他有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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