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海东青盘旋在上空抗议。
苏恪瞪着他主仆二人抬腿就往回走,“回吧,出来大半个时辰了,再不回去,若被太傅发现可是了不得。”
回去时,苏恪未有再发一言,只景照在旁喋喋不休,一面感叹他这个皇帝做的也真是辛苦,来查个案,出来时得偷偷摸摸不说回去时也还得偷偷摸摸。另一面又感叹自己怎么一遇见苏恪就成了个跟班的命。
说到此间时,海东青在景照肩膀上悄声道:“主人,皇上这是体贴您呢。”
景照不明。
海东青继续道:“您想啊,此事如今是你负责,不让您来看看这来龙去脉,您到时候怎么忽悠那个太傅大人?”
被海东青这么一提醒,景照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只觉的才十几年不见,苏恪倒还会体贴人了,还以为他除了体贴司灼外是不会体贴别人的呐。
“不过主人。”海东青倚在景照肩头上,又道:“我能不唤他皇上,仍唤他殿下吗?我这唤着实在不习惯。”
景照拧起眉头,斩钉截铁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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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恪在浴池里沐浴,进一给他擦着身子,瞧见苏恪神色有些微凝,便道:“奴才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极少看见皇上露出这样的神色。”
苏恪问道:“这样是哪样?”
进一跪坐在浴池旁,想了想措辞后,道:“认真,皇上极少露出这样认真思索的神色。”
苏恪一听,也不知这小太监是在夸他还是贬他,只趴在浴池边上,任由进一给他搓背。
进一却道:“皇上,要不咱们先回宫吧。”
苏恪趴在浴池边上张开闭着的眼,继而双手托腮的睨着侧旁进一俊秀的脸,笑道:“才出来几日就想宫里了。”
“奴才是见您这两日兴致不高,像是有烦心事,想来是这燕州的事特别棘手,不如早些回去,着太傅自行处理就是。”
苏恪倒没有想到进一会这么说,“朕想回去,可太傅还等着朕叩拜天帝呢。”
“太傅已不打算点龙涎香了,奴才刚从知府衙门给您把昨日落下的花枕头拿回来,在衙门里头见太傅不知作了什么法,已放出信号,说是直上昆仑神界,要禀报给昆仑仙阙里头的神仙,请他们出手相助呐,奴才还没见过神仙呐,不知见上一见能否延年益寿。”
苏恪已听不清进一后面在说些什么,只咋听前言,便犹如晴天霹雳,哗啦一下从浴池里站起来,由于用力过猛而致脚下打滑险些摔个狗吃屎,幸好被进一堪堪扶住。
苏恪绷着脸转过身,用力捧住进一的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太傅要请谁?”
进一还从未见苏恪对何事有过这样大的反应,登时被唬住了,待苏恪摇了摇他才回过神来,噘着嘴道:“昆仑仙阙里的神仙,听说昆仑山是唯一一座连通着人界与神界的山,所以太傅才要请里头的神仙。”
苏恪松开手,也不擦身子,径直捞过衣服穿起来,脸一直绷着,虽然脸色不可怕,但这样神色严肃又慌张的苏恪倒是进一第一次瞧见,不由得心慌和莫名,“皇上,您怎么了?”
苏恪穿着锦袍套着鞋袜,对进一吼道:“以后但凡太傅有任何动静,必须第一时间告知朕!不对,你去找个伶俐些的人安插到太傅身边去给朕做细作,把太傅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何时见的何时说的何时吃的何时睡觉何时出恭,都给朕一一记下。”
进一愣愣的站着,被苏恪又唬了一声后才忙不迭的点头,口里仍道:“皇上,您莫不是中邪了?”
“朕好着呢,太傅在哪儿?”穿戴整齐,苏恪问道。
“在宋知府的衙门里头。”
苏恪头也不回的直往外冲,唬的外头伺候的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侍卫们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皇上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直往前冲,并且两只鞋穿反了。
苏恪骑着马直奔衙门,不到一会儿便到了知府衙门前,却勒住缰绳骑在马上一动不动,片刻后突然傻傻的笑了笑,觉的自己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太傅一个凡夫俗子,又没学过道术,哪里请的来司灼,莫不是什么小人看了那皇榜来坑蒙拐骗才是。
进一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累的快要筋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道:“皇..皇上,奴才还没说完,太傅大人让您正装以待呐。”说着,捞起怀中捧着的赭黄龙袍和束发龙冠,要给苏恪穿戴上。
苏恪却只瞄了眼那根束发的金簪子,随手拿过来,抬手将长发往上一拢,于头顶打了几个圈,继而用簪子随意簪了上去固定好。发丝凌乱,还散落了不少,那形容,像极了一个跑出家去耍脱欢的顽童。
宋知府听见动静迎了出来。苏恪跳下马朝里头走去,却仍在跨台阶时住了住脚。宋知府赶忙迎上来道:“太傅大人正要去请皇上,不想皇上就到了,皇上请。”
宋知府心虚的说着,苏恪睨了他一眼,他忙又将头低下去了几分。
一入正厅便见太傅大人着急的站在廊芜下徘徊,花白的胡子被风吹的凌乱也没顾得捋它一捋,见苏恪来了,正作出高兴的表情,却又看到他那一身打扮时皱起一张老脸。一面往苏恪走来一面又甩袖挥袍道:“哎呀皇上,您这是您这是什么打扮?这头发...哎,着凉了可如何是好?进一,还不快给皇上擦发着衣,伤着龙体怎么办。”
“是。”进一忙上来将苏恪扶着进正厅,太傅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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