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泱瞪了丞相一眼,“你自己算吧!”
宇文泱拂袖离开,他最厌烦的就是丞相,一句话也不想与之多谈。
丞相也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一个武将而已,官职不高脾气不小!”
百里捻默默听着两人的交谈,没有插话,只不过宇文泱走之时,他抬眸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眼神有些难以捉摸。
“百里先生,老夫乃北晏的丞相,不知先生今日庆典之后可否到丞相府上,为老夫也算上一算。”
丞相往前一步,靠着百里捻很是近,这清香让他深吸一口,百里捻的容貌确实不俗,丞相也觉得赏心悦目。
百里捻后退一步,“承蒙丞相大人得知草民神机子之名,那么丞相大人也一定知道草民机算,一月一次,这个月已经为王上算过了,恐怕不能再为丞相机算。”
“一月一次?老夫亲自请你入府,还无法让你破例一回不成?”丞相的语气十分差劲,眼看着就要上手抓住百里捻的手腕。
百里捻又后退一步,“若是破例则这月内的机算均不灵,莫不是丞相想要草民替王上所算,变得不灵?”
这个罪民可就大了,更何况还是在庆典之上,王上就在大殿面见各路士子。丞相的脸阴沉下来,他甩了一下衣袖,看百里捻的眼神并不好。
“那就下月再请先生吧!”
“听凭丞相所言。”
百里捻低头行礼,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丞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丞相这一走,也想要请百里捻入府机算的官员,没再往前。
第六章 一人一计断命魂
王宫门口,几行车队缓缓离去。
庆典结束,百里捻跟随宇文泱,先一步出了王宫。
副将隋义回头看着马车,里面的人是百里捻,副将啧啧两声,转头看向宇文泱。
“这百里先生还真是神人,长得那般仙容仙貌,今日更是震惊朝野,几个国君都找不到的玉玺,他居然一挖就能挖出来,俺真是佩服。”
宇文泱也回头看了马车一眼,嘴角一撇。
“俺也是佩服!”
“哎?将军你怎么学俺说话?”副将一愣。
宇文泱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少说话!”
副将愣愣地看着宇文泱,“俺说错啥了么?没有吧?”
宇文泱懒得理他,一路快马加鞭往将军府去,将后面的马车甩得很远。
百里捻还是住在将军府,庆典结束他本应该直接离去,可是王上特地交代过要多留百里捻几日,宇文泱只好又将他带回了将军府。
依旧是南厢房,百里捻坐在屋檐风铃之下,抬眸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边上的人影加了不少,看来宇文泱又增派了不少人手。
百里捻正在作画,朱红点墨落在白纸上,画还没有作完,南厢房的门就开了,宇文泱紧绷着一张脸,朝百里捻走来,脸色并不好看。
“将军得空过来了?”百里捻道。
宇文泱从回府就着急来找百里捻,可是庆典之后他有许多事情要做,更要保证王城的安全,一来二去就赶在快入夜了,才得空来南厢房。
“哼,”宇文泱冷哼了一声,他把长剑扔在桌子上,脱掉了身上的铠甲,赶回将军府都没来得及去换身便衣,宇文泱直接来了南厢房。
“你知道我来做什么,不要玩弄丹青了。”
宇文泱有些粗暴地夺掉百里捻手中的画笔,将其重重地扔在桌子上。
百里捻眉头微蹙,看着面前的山水画。“只差一笔,可惜了。”
“将军是想问赤玉玉玺的来历,还像是想问赤玉龙角是何意?”百里捻拂手转身看着宇文泱。
“别耍嘴皮子,都告诉本将军!”宇文泱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前者,我已经说过了,是在阡陌山发现的,后者我也说过了,赤玉龙角所指我也不知。”
“所以你在这里跟我说废话呢!”
宇文泱上前一步,一把扯起来百里捻的手腕,百里捻似乎比他相信中要虚弱得多,只是这一扯,便差些摔倒,身子晃动几下,白衣轻纱都跟着飘荡。
百里捻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宇文泱皱着眉头,“你身子不适?”
“无碍。”百里捻站稳身子,宇文泱也不敢再拉扯他,他是久经战场之人,手劲力道上难免控制不住。
“我……我不是有意的。”宇文泱歉意的话都表达得理直气壮。
百里捻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两字。“无碍。”
“将军想问的在下确实无法应答,不过在下可以为将军解决当下最头疼的事情。”百里捻缓缓道。
“当下最头疼的事情?”
宇文泱撇了下嘴角,他当下最头痛的事情就是百里捻!一个算卦的,竟然拿出赤玉玉玺来搅动风云,不过宇文泱没有直言。
“你说本将军最头疼的是什么,本将军怎么还不知道呢?”宇文泱故意问。
“难道将军不头疼那丞相大人吗?”
百里捻轻攥着双手,在屋檐下走动几步,“丞相大人与将军一家一向不和,三年之前将军被调守边关,蒙受风吹日晒之苦,多半也是丞相的手笔,如今归来丞相更是百般刁难,将军不头疼?”
宇文泱顿了一下,他抬头对上百里捻的眸子,他说得没错,丞相确实够他头疼,不过……
“镇守边关是王上所托,本将军从未觉得有何辛苦。”
百里捻嘴角微微上扬,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宇文泱看不懂他的笑,不过,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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