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集团大厦内,白夏瑾坐在椅子上,西装敞开了怀,不时抬手看着时间,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
薛定谔从总裁办的门里出来,进来后坐下,他现在看起来都老了好几岁,胡子拉碴的。
薛定谔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低声道:“别急,哪有这么快送到啊,吴浦和记在长宁区,六里桥靠近火车站,美食城又在东浦区步行街那边,三个地方走过去,得绕半座城,一个小时不可能送到的……”
两人一起转头,看着对面茶几前悠然坐着的华青山,看着这家伙喝着公司最好的茶,在那儿翘着二郎腿。
白夏瑾无奈一笑:“华叔,您这是故意为难我啊,您要的这早餐,得绕半座城才能凑齐啊。”
华青山摸着手里青瓷白窑飞雀杯,爱不释手的:“夏瑾啊,你这说什么话呢,你把我这个老头子弄到公司里,不准走也不准打电话,明摆着是在为难我啊。”
白夏瑾身子向后靠,表情已经没有任何笑意了。
此时,就在这屋子外面,最少有二十个全副武装的人。
这些人,都是黄埔集团的“内保”,说白了,就是白夏瑾这些年养出来的死士!
今日虽然还未到图穷匕见的程度,但幕帘之后,杀机凛然,白夏瑾和薛定谔冒大不韪,将江宁特警代理大队长华青山挟持在此,已是毫无退路可言!
“华叔叔,你跟我们白家的关系,走的都是老爷子那条线,何必呢,以后白家的当家人迟早是我,不如跟着我一起!”白夏瑾说着毫无营养的话。
华青山品了口茶,抬头认真看着他,良久摇头:“你还太嫩,还没学到你父亲一点儿本事,如果是你父亲,就绝不会布这种败局,把自己逼上绝路……你挟持我?是真的要反了?”
他的声调陡然高了起来,白夏瑾语气却深沉下来:“那些老一辈怎么做事的我不懂,我们年轻人呢,就图个痛快。”
他身子前靠,眼神冰冷:“我他妈的反了又怎样?大不了一死了之。”
华青山心中一冷,他看出这个白夏瑾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被逼急了。
至于么?华青山心中想着,根据情报分析,白夏瑾跟苏薇也不至于达到了这种感情,为了苏薇,他竟然要反了?
沉默一会儿,华青山淡淡道:“我不知道苏薇的事情,这次行动警方只是协助,协助你懂不懂?”
白夏瑾哼了一声:“不对吧,我的情报网显示,李政山一直在调集各方面的文件资料,甚至把特警基地和警方系统的资料库都翻了一遍。他在搞什么?不是在盯着苏薇?”
白夏瑾有那种奇怪的直觉,那就是李政山在背后一定搞着什么大行动。
华青山面色不变:“局长做什么,我有权力过问么?”
白夏瑾站起来:“你和李政山是一道上的人,我父亲很信任你,把你当作了官方的保护伞,但我能看出来,你表面是游走在黑白之间,背后不知道在为谁卖命呢,从华叔叔你的简历来看,实在没必要跟着白家做走狗……”
华青山一拍桌子:“你说我是走狗,那知至你父亲于何地?”
双方这就把话说绝了,华青山喝光了最后一口茶水,拿起这造型如飞雀的杯子,又点着头:“好东西,明代的东西,史料记载,魏忠贤有过这么一个杯子,他被抄家的时候没了。”
白夏瑾笑了:“您要喜欢,我这还有一只,是卧雀造型,正好一对!”
华青山呵呵,然后当着两人的面,忽然起身,狠狠举起这价值千万的古董,刷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杯子瞬间化为一地碎片,华青山背负双手,气势凛然:“白夏瑾,你把我华青山看成什么人了,魏忠贤千古奸孽,腌臜之徒,误国害民,此等败类,我会要他的东西?”
脚踏这一地碎片,华青山踏前一步:“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否则,你们就是犯法了!”
白夏瑾不说话,那薛定谔在后面幽幽来了一句:“我今天才知道这杯子原来是魏忠贤用过的……可是,华叔叔你刚才也用这杯子喝茶了呢,那岂不是跟那个老太监来了个间接接吻?”
我草,你……华青山一下气得脸都变色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战战兢兢的敲门声:“白,白总,外,外卖到了……”
屋子里三人都愣住了。
还真的来了,白夏瑾看看时间,不过四十分钟,不禁愕然:“如今的外卖,竟然做到这种程度了么?”
华青山嘿然:“现在送外卖的都不要命的,连交警都管不住的。”
屋子里气氛慢慢和缓下来,白夏瑾打开门,就看到在自己手下包围圈的外面,一个提着外卖盒,头发枯黄的女孩正不耐烦的看着手机。
“行了,东西拿进来。”白夏瑾低声道。
那个外卖女孩抬起头,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此时却喊着:“那不行,这单你得亲自签字,我跑了这一圈容易么!”
白夏瑾皱眉,几个手下便靠过去,气势汹汹要赶人。
外卖女孩直接拎出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盒子:“怎么着,这么大的企业,看不起我们送外卖的?你们要是敢动手,我这一碗酸辣粉就扣你们脑袋上!”
这妞脾气可真大,白夏瑾看着新换的地毯,不耐烦的挥手:“让她进来,我签字!”
直接走向办公桌,拿起钢笔,还没转过身呢,这办公室上方就发出噼啪刺耳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浓烟带着电火花在整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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