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襄王早就打算好了,他现在也不与嬴政他们多说,看向叶孤城道:“叶师能看破国运,堪为国士。”
他这个“士”说的应该不是士子的士,而是方士的士。
叶孤城看着秦王,也有点发怵对方会说些什么出来。
他道:“王上……”
似乎是在提醒对方,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然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该说的。
秦王道:“叶师本来就为太子之师,等太子登基之后为国师可好?”
叶孤城:……
厉害了我的秦王,竟然把国师这称呼早了八百年从历史长河中扒拉出来了。
真厉害。
叶孤城目瞪口呆。
国师这个称呼,历来是皇帝赐给宗教徒中德高望重的高人,虽然以叶孤城现在表现出的神棍特质并不违背,但是这称呼,真是是从北齐才产生的,最早也是在北周才有记载。
正好是八百年以后。
在佛教还没有入中土,只有本土道教的现在,国师这个词的意思,应该同宗教没有太多关系,秦王用这称呼应该是从“叶师”中化来的。
想来是十分头痛要给叶孤城一个什么职务,想来想去所有的官职都不合适,所以才弄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国师“出来。
但这国师一词,真的可以说是误打误撞,先进得不行。
正好把叶孤城听愣了。
他想,好了,自己也算是开了历史先例了。
但是他能不同意吗?
对上嬴异人闪烁着恳求光芒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并没有感激涕零,他的模样,倒像是一种承诺。
而且是地位并不是很相等情况下作出的承诺。
但是这有可能吗?
嬴政的精神好像都有点恍惚了。
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两人中真正主导的似乎是叶孤城?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老师天下第一厉害,但也没有到秦王要求他的地步吧?
心中竟然隐隐生出了惶恐,是对叶孤城身份的探究。
他的叶师,究竟是什么来历。
得到了叶孤城的回应,秦王心满意足。
他好像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环视周围一圈,好像要将所有重要之人的脸都记在心里。
然后,便没有一丁点儿遗憾地闭上了眼睛。
秦庄襄王,薨。
叶孤城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与吕不韦等人不一样,就算是被召见,也是秘密召见,在秦王死后还留在宫殿中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会让他太过于引人注目。
但事实上,就算是他不留在宫殿中,等到国师的身份宣扬出去,也会引人注目。
这称呼,这职位,不仅不符合礼,还没有实权,可以说是非常不上不下了。
简直能让秦王朝堂中并不多的礼仪卫士集体爆炸。
仿佛是看见未来被掐的画面,他竟然觉得有些头痛,回去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西门吹雪抱怨。
或者说只是简单地大吐苦水?
不过,叶孤城就算是抱怨也是端着一张脸,特别冷艳高贵,看上去就像是商量国家大事的。
西门吹雪当时正在房间中对着棋盘琢磨。
他本人是一个很宅的男子,当年他既然能以一年出门四次而出名,就证明他一年中除了那四次就真的是一直呆在万梅山庄中了。
正儿八经的江湖人都是如同陆小凤一样,一年中有超过300天都在江湖上飘的,谁和西门吹雪一样。
但就偏偏因为他很宅的属性,就能一直呆在叶孤城的院子里,看看书,品品酒,练练剑,甚至还有知己同自己一起论道。
小日子过得不要太美好吗?
叶孤城进门。
默默地坐在了西门吹雪棋盘的对面。
从他的脸上,你其实是看不出叶孤城在想什么的,就算是他手下那一群对他忠心耿耿的死士都看不出叶孤城在想什么。
但是西门吹雪却放下了拈在手指间的棋子。
这或许是他附在叶孤城身上的后遗症,好像自从神魂呆在一起之后,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叶孤城的心思。
就像对方现在坐在他的面前,明明表情正常,什么都没有说,西门吹雪的耳边仿佛已经萦绕着“好郁闷啊”“好郁闷啊”这样的话。
就好像他还在对方身体中,可以看见叶孤城的心理活动一样。
西门吹雪道:“怎么?”
如果是别人,他理会都不会理会一下,像是陆小凤那样的朋友,十有八九会多个“何事”的问候,但只有叶孤城,能让他说“怎么”。
也是相当差别对待了。
叶孤城道:“秦王薨。”
西门吹雪点点头,他知道。
但他也知道,叶孤城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郁闷的,其中一定有别的院的。
果然,叶孤城纠结了一下道:“但是他在死前,给我留下了一个难题。”
西门吹雪道:“什么?”
叶孤城道:“他给了我一个不伦不类的官职。”
如果不是在西门吹雪面前,他说不定要郁闷成干瘪的饼饼了,前胸贴后背的那种。
但因为西门吹雪在,他腰杆笔挺如同青松。
西门吹雪听到这里,忽然道了一声:“国师?”
叶孤城真的瘪了。
他道:“你怎么知道?”
西门吹雪眼中含笑,他道:“我见你提过多次。”
他们之前神魂在一起啊,什么“国师是反派”“我不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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