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钺最近比较烦。
因为他爷爷来w市了。
这位“爷爷”是他的一位远方亲戚,辈分比他大两轮,年纪却只比他大七岁,属龙的,而他属猪,白头发的六婶那时候还开玩笑说:“钺钺你要离吴青远一点,小心他吃了你。”
没想到,吴青真的想吃了他。
吴青是个混混,但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混混。
他小时候家里穷,十几岁的时候就主动辍学了,然后就一直在混。先是学木匠,学了三个月,他觉得没前途,就不学了。后来去沿海做工,做了一年半,赚了点钱又去倒卖海鲜,因为不懂行,赚的钱都赔掉了还欠了不少外债。然后他就帮长途司机卸货还债,债还完的时候他也把驾照拿到了。
正当他准备开长途车的时候,他妈妈病了,于是,他身无分文就带着一张驾驶证回到了家乡。
家乡的人都觉得他是在混,不认真读书也不认真做木匠,天天折腾这折腾那的,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乡下的人结婚早,而他因为这个“混”的名声,一直没人看得上,直到他承包了到市里的客运线,媒人才渐渐开始上门。而这时,他却遇到了吴钺。
如果没有遇到吴钺,他或许早就结婚生子了,但这世上没有如果。
遇到吴钺的第一年,他常去w市找他。或是带点土特产给他,或是要在w市办什么运输手续,让吴钺帮忙带路,或是来找亲戚顺便来看看他。慢慢的吴钺便不再问他来干什么,两人就这样开开心心地相处着。
后来,大概是自己的眼神太炽热了,吴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开始拒绝与他见面。
吴青开始在他打工的地方堵他。也不干什么,就静静地看着他做事,看了两个小时后就默默地离开,因为他还要当天赶回去打理生意。
终于有一天吴钺受不了了,拉着他去开了房。
那天过后,吴青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吴钺觉得有些轻松也有些空荡荡的,不上不下,没个着落。
直到前几天,吴青再次出现了。
笑嘻嘻地跟他说:“我把来市里的客运线承包下来了,只是为了这个把之前的积蓄都用光了,我得亲自开车。”
吴钺没说话。
他继续说:“不过也不要紧,一天一趟,咱们隔天也能见上一面。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租了套房子,这是钥匙。”
吴钺没接钥匙,问他:“你租的房子,干嘛把钥匙给我?”
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市里房价贵,暂时只能先租着。不过你放心,最多五年,我肯定能买套大房子给你住。”
吴钺有些急了,不耐烦地说:“咱俩不是已经睡过了吗,你还来找我干嘛?”
吴青说:“在我看来,我们睡过的意思是你接受我了,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吴钺说。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的想法就是,你是我的人了,我要对你好。”吴青毫不动摇。
“随便你吧。”吴钺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后来就是很俗套的,吴钺的各种不忍心。
不忍心拒绝他开了很久的车,大晚上还风尘仆仆赶过来给他送的一桶土鸡汤。
不忍心打击他兴冲冲地跟自己说生意不错,再过两年就能买房的事。
不忍心拒绝他因为妈妈再次生病而憔悴地跟他寻求安慰的眼神。
总之,他接过了他再次递过来的钥匙。
但他还是迟迟没有搬过去,仍旧和赵小构住宿舍。
“小构,要不要帮你带饭?”吴钺问赵小构。
“不用,你等我下,马上好。”医学院学习任务重,好在很多必背的书赵小构之前都背过了,学起来就更加游刃有余,作业完成的很快。
“走吧。”赵小构快速地收拾了桌子,和吴钺一起去吃饭。
吴钺个性温和,赵小构单纯善良,两人相处的很愉快。吴钺比赵小构年长,对他很是照顾。
“学长,你长这么帅,怎么食堂的阿姨都没给你多打点菜?”赵小构问他。
“谁说长得帅就会多打菜的。”吴钺有些好笑他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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