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看着和自己行礼的周溢, 心里一阵喜欢, 不由得拉着周溢关心了几句,十分亲热的样子。
周家的嫡枝子侄们俱是玉树临风的小郎君, 周溢长得也是唇红齿白的清秀样。
不同于周定珍学业方面有些惫懒, 周溢从小聪慧读书也好, 自太学结业后已经举荐了官职, 在宝钞提举司做了提举,年纪轻轻起点就不低, 也可谓是有出息的很了。
因为周溢自身条件好,人又能干, 所以妻室也是大有来历, 是安宁侯的嫡次女吴盈。
而安宁侯府又是当今皇后的娘家, 总归是出了皇后的家族, 在京师也是数得着的名门望族。
周氏自己也有儿子, 但是对比人家出色的小郎君,心里总是羡慕不已,同时也是忧愁着自家顽劣贪玩的儿子。
最后周氏也忍不住还是老样子, 临走前拉着周溢叮嘱他有空多提点提点许仲骐。
许颜华看着周氏的样子, 心里着实有些好笑, 一不小心脸上就带出了些许。
周氏拍了一把许颜华, 忍不住抱怨道, “笑什么?若是你弟弟有他表哥的三分出息,我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呢。”
许仲骐文不成,武不就的,至今没发现身上有什么闪光点,就连侯府里那个周氏一向看不起的庶长子许伯扬,在许仲骐这个年纪读书也比他强很多的。
想来周氏要强了半辈子,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竟是比不上一个低三下四的小妾的生的,许仲骐若大了些继续这样,周氏想想就要呕死了。
“骐哥儿还小呢,他又不是不聪明,太太何必非要逼的这么紧。”
许颜华觉得,许仲骐之所以对读书特别的抵触,很大原因就是周氏的态度,她自己要脸面,却把压力都灌输到孩子身上了,许仲骐却是最可怜的一个。
因而许颜华忍不住替亲弟弟说两句公道话,再说许颜华之前也就知道,周氏的性子特别的自我为中心。
许颜华猜着,之所以周氏特别的喜欢许宜华,而对自己总是下意识的疏忽的原因,很可能就和周氏总是把许仲骐扔到周家,不许他回侯府一样,觉得自己赶不上许宜华让她脸面有关。
“还小呢,他今年都八岁了,再不努力些,大了能有什么好前程。可怜我这一心都是为了谁,偏偏你们姐弟都是生来讨债的,没一个人理解我。”
周氏不满许颜华为许仲骐说好话,没好气的冲她道。
得,绕来绕去又绕到自己身上了,许颜华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无奈的闭嘴。
要说起来周氏的急迫,许颜华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可能是大秦的人均寿命就不长,女儿家一般及笄后十六岁嫁人。
而小郎君则是一般十七八岁成亲,在这之前,世家子弟们普遍都要有个着落,被举荐个一官半职的,仕途进入好的开端和起点,日后才能走的更顺畅也更远。
尽管大秦的官员们全部是看出身的,但是并不意味着世家子弟们都能有出息,出身重要,好名声也重要。
若是许仲骐自己能力不佳,便是勇毅侯让他恩荫出仕,自己一无是处,也只有让人看不起的。
但是这事儿,皇帝不急太监急,许仲骐正对读书逆反呢,周氏再火上浇油更加不行了。
因着对许仲骐不满,周氏想着这对糟心的姐弟,再看看一旁乖巧的宜姐儿,心里这才老怀安慰了。
只是抱怨完后,周氏也不想耽搁他们的时间,另自己身边的赵嬷嬷抱了一盒子的银子交到许颜华身边的张养娘手里,作为这一趟出去的花用。
“我这倒真成债主了。”
从周氏那里出来后,许颜华看着张养娘拿着的银子,对周定珍自嘲的笑道。
不仅周定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挽着许颜华的胳膊走路也走不直了,就连周溢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又担心她跌跤,嘴里不住的叮嘱她,十分有耐心的样子。
许宜华全程都沉默着,此时看着周定珍笑的张扬,和许颜华两人明显有孤立自己的感觉,忍不住在心里轻嘲。
现在就让周定珍嚣张吧,许颜华可是和吴盈是同一个诗社的,深知这位学姐的脾性儿,最是端方不过了,就周定珍如今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必然瞧不上的。
再有一个,吴盈虽然是嫡次女,但是她在家中也是最小的女孩儿,颇受父母宠爱,便是宫中的吴皇后,也对她颇为喜爱,故而吴盈的心气自然也是极高的。
周溢纵然现在护着周定珍,但是等他成亲了,自然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到时候吴盈要整治周定珍,可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周溢提前准备好了马车,因为他知道自家妹子和许宜华合不来,为免周定珍的嫌弃之情表现出来,便预先准备了一人一辆的马车。
纵然周定珍借口有事要和许颜华说,而上了许颜华那辆,许宜华面子上也是好看些。
马车十分宽敞,桌子上的杯碗茶壶等物都带着磁铁,牢牢地吸附在桌子上,许颜华和周定珍两人一边喝着她自己备好的热乎乎的奶茶,一边剥着干果吃,颇有点像小学生春游的架势。
只是虽然两人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三岁,也差不多还是小学生的年纪,但是在大秦,她们已经算半个大人了。
周定珍也快要定亲了,许颜华熟悉的表姐妹里,周定芸算是拖得比较晚的,至今虽然还没有定亲,但那是因宁氏疼爱她,她自己也优秀,有些挑花了眼,今年底前,宁氏必然要给她定下来的。
正常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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