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年卿不敢想下去。
这是个机会。不管是用来打压嵇玉涛,还是收拢他。这都是一次好机会。
章年卿深知这其中的风险,弄不好,连自己都会搭进去。可若是办好了,他就有自己的人了,还是一个在工部担任重要职位的人。
章年卿跃跃欲试,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心情。
迄今为止,他的一切都是章家的人脉资源,冯家陶家孔家的扶持才有的。除了这个状元是他自己考的,再没有什么是他自己挣的。
章年卿不敢告诉冯俏他想试试。
辛勖涵的血书虽然已经付之一炬,可如果张恪真的是刘宗光的人,悬在父亲和外公头上的大刀始终悬着。纵然,纵然外公和父亲有能力处理这一切。
可章年卿心里还是充满着一种难言的渴望,他想握住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权力。
如果嵇玉涛是他的人,有些他不能问父亲的话,他可以直接问嵇玉涛。
只要这把刀,——那个女人用得好。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确定他的猜想。——嵇玉康真的在招细镇养了一位宫里的女人。
章年卿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去见见这个女人。
第46章
次日清晨,崔大夫迷迷糊糊被人拖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还有个小厮过来服侍他梳头洗面,连脚下的鞋都换成了黑面纳白底儿的新鞋。
崔大夫稀里糊涂的问:“毛竹小哥,这是要干什么啊。”
毛竹揣着手,靠在门框上。看着两三个小厮像打扮花姑娘一样,打扮着崔大夫。毛竹咧嘴一笑,露出两行白森森的牙齿,笑道:“三爷要见你。”
崔大夫心里直犯嘀咕,昨天又不是没见过,也没见让他换衣服洗漱啊。
崔大夫一颗心提着,却久久等不到章年卿的传唤,十分忐忑。
房间里,章年卿正百般柔情蜜意的掰着冯俏攥着他衣角小手。为了迁就他,冯俏这些日子来大都穿着肚兜睡。偶尔,连肚兜也不知掉到哪个犄角旮沓。薄被下滑,露出香肩。冯俏拽着他的袍角,小脸春潮未褪,美眸氤氲水汽。
章年卿狠不下心,只好上前用被子将她裹好压在床上。
冯俏带着哭音问他:“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章年卿叹气,“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次机会,我……”
“我不是问这个!”冯俏不悦的打断他,“你昨晚答应我,今天会带着我去的。”
章年卿眼神无奈,低声道:“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信不得的吗。”
冯俏脸一红,嘟囔道:“你就会欺负我。”
她一手拽着章年卿衣服,一手气呼呼的自己穿衣服。章年卿看她笨手笨脚,心知劝不了她松手,只好帮忙替她按着衣扣打结。
冯俏瞪他一眼,并没有因为他殷勤小意的帮忙而消气。过了一会,她问道:“天德哥,嵇大人真的会听你的话吗。”
“当然。”章年卿翘起嘴角,得意道:“只要我们能确定那个女人的身份。”
古有皇帝霸占臣妻,却还没有哪个臣子敢碰皇帝的女人。哪怕是先帝重未宠幸过的女人。
这是死罪!大逆不道。
“可嵇大人年长你那么多。”冯俏拽着章年卿坐到梳妆台前,“嵇大人和爹不是是好友吗。你这么算计长辈,你都不怕爹生气?”
“他算哪门子长辈。”章年卿不以为然,沉默一会,他道:“待我做成这件事后,我会写信给爹。”
这是想先斩后奏了。
冯俏不是很明白,但她不想跟章年卿唱反调。这件事说给任何一个长辈,恐怕都不会赞同章年卿的做法。
冯俏想做一个在章年卿背后默默支持的女人,而不是他一辈子只能捧在手心里的小丫头。
嵇玉涛有胆子碰皇上的女人,想来也是一个亡命之徒,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章年卿这一去,生死未卜。能回来,自然是如他所言,拿捏住嵇玉涛的把柄,收服嵇玉涛。从此荣耀万丈,他日后想避开章家孔家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
可若失败了,嵇玉涛为了保命,前方只有死一条路等着他。
冯俏几度想说:放弃吧,你有你的前程,你有你的青云路,这件事不用管,不用理,对你今后的功名路不会有丝毫影响。
可章年卿态度强硬的可怕。
冯俏第一次意识到,她嫁的不是一个文官儒生。
章年卿野心勃勃,有虎狼胆魄。他笑容灿烂,待她如和煦春风般温和,这是他的本性。
与此同时,他也是上司眼中沉稳冷静,年轻有为的人才。这,也是他的本性。
昨夜,章年卿十分狂野,血液激动咆哮。
“俏俏,嵇玉涛身上有我想知道的秘密。”顿了良久,章年卿贴在冯俏耳畔,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难耐激动,克制道:“……待我经营到嵇玉涛如今地位,快则五年,多则十年。等我再扶植这么一个人,又是十年光阴。幼娘,你看见了吗,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他把嵇玉涛的把柄,几乎赤。裸。裸的送到我面前,你说我能不接吗。”
冯俏抱着他的肌肉紧实的背,不解道:“可你不是说这事你不能插手吗。”你不是说躲都不及吗。她欲言又止,不知道章年卿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章年卿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是我想差了。这件事要管,管了我才会更好。”
冯俏有些受不住,嘤咛一声,带哭音道:“可是你已经很好了啊。”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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