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铮铮啾地一下亲在舅舅脸上,“爸爸,我爱你。”
“……”
总之等缤纷和夏天回来,她外祖母家的任何成员,包括豆豆,看到这个小魔头,就已然开始瑟瑟发抖。
接了孩子回家之后,晚饭桌上,夏铮铮很乖巧,跟着缤纷去洗了手回来,手背在身后坐等吃饭。
然而夏天将她的小钢碗撤了,一脸严峻地看着她,问她最近怎么回事。
缤纷坚信人之初性本善,所以总是把小孩子往好里设想,见大魔王开始刑讯逼供,忍不住替小朋友说了一句:“她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贪玩,巧合罢了。所幸没有事。”
夏天看她一眼,“你以为,她和你认识的那些憨憨的小孩子一样?你家这个,是个小魔鬼。”
那边的夏铮铮仰着脸,张开嘴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你才是魔鬼!妈,她欺负我!她欺负我!”
“不许哭!”夏天咬了咬牙,“说,为什么要搞破坏?在奶奶家是这样,在婆婆家也是这样。不说清楚,今天就别吃了,以后也别吃了。”
夏铮铮嘴瘪了一瘪,和刚才夸张的作秀似的嚎啕不同,这回只是红了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缤纷心都要碎了,焦急地看了一眼夏天。
“说。”大魔王面无表情。
“我很伤心。”夏铮铮说。
啊?缤纷呆住。她才四岁,伤心什么?
“你们不喜欢我。”夏铮铮控诉。
缤纷啼笑皆非:“怎么不喜欢你了?”
“你们就想着二人世界,”夏铮铮飙泪大喊,奶声奶气说着些与年龄不符的语句,“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电灯泡一样,你们为了摆脱我,就把我送到奶奶家,送到外婆家。这样你们就可以不看到我了。你们很坏!”
缤纷吓死了:“你这些词都是从哪里学的?”
“我天生就会。”扶着额头几乎哭死过去,“我有什么办法!”
缤纷觉得自己简直哔了藏獒。想起大魔王四岁就玩转了双语,小魔头无论怎样都不奇怪。然后也理解了小魔头的逻辑,把所有人都得罪光,这样她和夏天就不能把她送到别处去了。简直是在变相控诉她们不爱她。不知怎么搞的,有点难过起来。看一眼夏天,似乎也不好过。
所以当晚为了哄她,两人带着她泡澡。
夏铮铮简直玩h了。在浴缸里划水,啪啦啪啦拍得到处都是水花。夏天被甩了一脸水,冷冷地制止她,“想被扔出去是不是?”
小魔头果然就安静了。不过只安静了三秒钟,又想了个辙。咕噜咕噜跟猴子一样,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黄毛,爬到了缤纷身上,吧唧就在嘴上亲了一口。再一口。亲得缤纷一笑。
夏天脸色有点发绿。一把将她拎下来,阴测测问:“和谁学的?”
又是天生就会?
小魔头笑嘻嘻地:“和你。”
“……”
“你天天和我妈这样,我都看见了。”
缤纷觉得夏天是在吃醋,笑着支使她,“你也亲大魔王一口。”
“我不。”小魔头一扭头,很倔强,亦且很有原则和底线。
“……”
自此之后,夏铮铮不大去奶奶和外婆家,即使偶尔去做客,也是像挂件一样挂在缤纷的身上。
她是高兴了。
夏天不高兴。
有了小魔头之后,她觉得自己简直就跟当了尼姑没区别。晚上每到就寝时间,刚和太太有点意思,门就吱呀一声,一小团出现在门缝那里,伴随一个奶糯的小声音,“我害怕。”
缤纷立刻上当,坐起身来,“怕什么呢?”
“我想过来和妈妈一起睡。”夏铮铮说。
缤纷的心濒临融化,招招手,“宝贝来。”
夏天超郁闷。
哪怕后来为了和太太能有点单独相处的时间,特意开辟了一个回家午休的习惯,奈何那小魔头道行高深,次次都能踩点出现,及时完成棒打鸳鸯的大业。
随着此类事件增多,夏天忍无可忍,终于在一个夏季午后,将玩得一手泥的夏铮铮叫到书房,告诉她,她要上学了。
“我不想上学。”夏铮铮拿一手泥去擦眼睛,“你们又讨厌我了。”
夏天威逼利诱,外加科学洗脑,游说了半小时,最后通过“会有很多同龄小伙伴”这一点获得了小魔头的好感。她答应去试试。
上学之后的夏铮铮,非常开朗,精力分散了许多,在家终于不再是一亿瓦的电灯泡,而是降格为五千。
再后来,夏天又给她报了奥数班钢琴班架子鼓班书法班英语班绘画班德语班西语班舞蹈班散打班跆拳道班,五岁那年的夏铮铮,已经忙得像一个总裁了。
而且是,乐在其中的小总裁。
一切相安无事,小魔头也没再哭过。照片上全都是热情洋溢的笑脸。不过在她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夏天有一次出差,接到她的电话,哭得很厉害,叽叽歪歪半天,才让她妈哄好了,说出成句的话来。
若果说她的智商随了夏天。那她这个爱哭的毛病,自然是小智障送给她的。
“大魔王,你那个黑色包包怎么带走了?里头是不是有一个笔记本?”小魔头瑟瑟发抖的声音。
夏天回头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淡紫色的手账本,摇摇头,“不知道。”
小魔头哇呜一声:“你别看好不好?”
夏天嗯了一声:“不看的话,你给我什么好处?”
小魔头抽抽鼻子,“以后不亲你老婆的嘴了。”
夏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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