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看表情也还没有接受这件事。
缤纷她爹一直看得很紧。却发现,缤纷没什么出格的行为。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就是躲在房里闷闷地不说话。
按时作息,早上会做早饭。
林家的早餐规格一直是中式的。但自打缤纷开始下厨,硬生生给扭转成了西式。每天早上都要给大家泡咖啡,烤吐司。
康帆从丈夫那里听说了新闻的事,有主见如她,也完全失措。
唯一的保护办法就是把电视机给断了。网络也给断了。缤纷的手机也没收。
免得她没日没夜去刷那些个新闻。
康帆的确不待见那个想要拐带自己闺女儿的大灰狼。
但再不待见,也改变不了她是个优秀的好孩子这一事实,而且,她不是比人的孩子,而是她康帆密友的亲闺女。
她很想给隔壁市的手帕交打电话,却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才好。内心被一种莫名的愧疚和无奈煎熬。想象自己的孩子遭遇这样的事情,那简直活不下去。可她最近,立场很是微妙,这个时候打给夏天的母亲,兴许起到的效果不是安慰。
就在这样复杂矛盾的情绪之中,拖了几天,眼见得缤纷越来越沉默,既不哭也不闹,更不会笑,就整日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里,那种痛也开始从女儿身上蔓延到她这里…直至某天上午接待了一个自称夏天助理的女孩子,这女孩子戴着夸张的大耳环,直接上门来,开门见山就问:“伯母您好,我姓叶,是夏总的助理,从隔壁市来的,请问林缤纷小姐在吗?我们夏总让我来看看她。”
夏天从不知道内心崩溃是什么感觉。
但是这次,她知道了。
上了飞机之后不多久她就发现旁边的人不对劲。
是个长着高加.索面孔的大胡子。
这没什么好奇怪。
奇怪的是,这位仁兄总时不时摸肚子。
夏天隔着走廊用英语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以找乘务人员说。
对方非但没有领情,反而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夏天并不着恼,再用其他几国语言试了试。
最终,那个人粗哑着嗓子回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如今也算见到这样不识好歹的人了。
夏天自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只不过天生的正义感偶尔会作怪,驱使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既然人家没事,她也就转过头安心看自己的书。
然而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永远准确。
她觉得此人不正常,这人果真还就真不正常。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搂着自家小智障要求不可描述,都会拿今天这件事说事:“想想,我差点就让炸药炸飞了,在三千米的高空炸成绚烂的烟花,你连想要缅怀都找不到地方,你现在能拥有我,把我抱在怀里,多么不容易?多么荣幸?想想,你差点就失去我了。”
是的,后来她越来越过分之后,小智障就不肯轻易从命了,总要抵抗一番。但是,只要她搬出这一套说辞,每次换汤不换药地讲上几句,缤纷就会热情如火地扑上来,一边流泪一边狂亲还一边解扣子……
这次堪称瑞士航空史上的奇迹的事件,经历了好几拨反转。
首先那几个恐怖分子劫持了整个机组,要他们在某个人口聚居密度最大的居民区降落,而他们身上都绑着足够炸死十头大象的炸药。
胁迫最开始发生的时候,夏天真的吓了一跳。扶着额头想的居然是,第一这些混球怎么登上飞机的,其次要是出了事,小智障怎么办?
大概一生都要有阴影吧,幸福快乐之类的,都是奢望了。这孩子也忒倒霉了一点。上辈子不得好死,这辈子不得好活。想到这里,她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这些操蛋的家伙同归于尽。
她还有家小要照顾。
右边的乘客见她要弹起来的样子,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用眼神和手势制止她,意思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假如是在银行遇到打劫,那么匍匐在地不做多余行动,静待救援是对的。但是这是在高空。除了自救,没有别的办法。除了飞机上的被劫持的所有人,没有别的援军。这个时候还觉得顺从会换来生机,无异于掩耳盗铃。
所以她在飞机第一次颠簸发生时,趁机抓住先前把她的好心好意当成垃圾的家伙,一个手刀劈晕,提着他又接连劈了三个,将这四个归拢在一处,让人扶着避免走火,又去驾驶舱解决了俩……
当时的目击者中没有一个具有武侠家的天分,普遍的描述都是“说时迟那时快”,“只看得出那位小姐是个练家子”,“也许她打的那套正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分筋错骨手”,“扯淡吧老铁。”总之死里逃生的人说话都不太有层次感。
倒是事后对于这个过程的报道,有篇报道的标题概括性很高:“中国功夫对峙□□,出奇制胜”……
拆弹不是夏天的专长。
但恰好这个机组的机长出生爆破世家,从穿开裆裤起就拿炸弹当玩具,实在不想接祖祖辈辈的衣钵了才转行做飞行员,没想到这个老本行有朝一日还是排上了用场。
飞机偏离预定轨道太远,最后迫降在一处雪山峡谷,凭借机长先生出类拔萃的驾驶技术,降落有惊无险,万幸没有人员伤亡。
然而这峡谷是瑞士旅游局的漏网之鱼,尚未经过开发。
没有多少食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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