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若是死了……那些困惑他多年的事情……就那么算了么?
他看了拉着自己极力奔跑的刘承一眼,又回眸一望,再也看不见那个如梦魇般的女人。
想那些事做什么……他再也不会跟她扯上什么关系了。
他用力回头,那个人就这样消失了也好,他不想知道任何事!
眼前水花爆开,四人穿过那飞瀑,身后花海顷刻间被乱石掩盖。
天地震动,池水疯狂摇晃,四下坍塌,就连飞瀑之中也夹杂了许多碎石。好在这池子中的水并不深,水流动得也不急,四人还能再回到地上。只是到了地上,他们再也无法前行,那兽啸不止,愈发剧烈,地动山摇之中人连站也站不住。
混乱之中落石狂坠,刘承击开冲来的石头,寻到一处狭小石洞。为了躲这四处飞坠的乱石,他忙朝三人人喝道:“进去趴下!”
四人皆躲进石洞,他这一声方喝出,四周石壁间竟然纷纷扬扬飞出一群白色小虫,远望犹如大风忽然吹来的一场鹅毛白雪。
不知为何,尹春秋却觉得那像是墓碑前随风乱撒的纸钱。
阿细躲在一石头后面,死死抱住水云大腿,缩了下去,结结巴巴地叫唤道:“水……水云姐姐……”她望着那群白色小虫大惊失色,一下看看水云一下又忍不住抬头看那些小虫子,只因为这些突然飞出来的东西,她再熟悉不过。
空中飞舞盘旋的白色小虫,每一只都极为细小,透明双翅带有白色花纹,轻灵如蝶。分明就是她一直负责封印的那蛊虫!
这蛊虫本是世间极为罕见之物,一只便能控制千人万人,此处竟然有成千上万只同时出现。这等奇景世间怕是还无人见过,便是熟知此地的水云也露出一脸惊异神色。那白闪闪的虫群瞬间布满山洞中每个角落,乱坠的碎石被它们一一轻巧避过,这山洞之间震颤不止,那虫群丝毫不受影响。却见虫群忽而停滞片刻,而后齐齐朝四人飞来。
水云连连摇头道:“怎么会那么多……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淹没在虫群振翅之声中,刘承正欲询问,又见那落石与虫群中间,一女子身影飞过。
水云皱眉道:“是她!”
那人是苏尼。
她直直站立,四周震动不止,她竟然也毫不动摇。虫群完全不在乎她,全部盘舞在四人周围,她冷冷盯着那虫群飞舞,不发一语。
她此刻出现,四人皆是诧异,又觉极为不妙,齐齐警惕起来。
然而他们身周布满蛊虫,似乎正准备一起扑上来。如今危机就在眼前,他们根本顾不上苏尼,刘承内径涌出,瞬间在四人身周布下一道无形气障。虫群竟然就被那道气障阻了出路,一时间再难靠近四人半分。
苏尼注视他们半晌,缓缓开口:“没用的,你能撑多久?”
刘承咬牙,连头都未转,又加了一把力上去。
他确实撑不了太久。
从月圆之夜到现在,他已经消耗了太多力量,凝气成形一事又极为损耗内力,可他绝对无法撤手。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即便撑不住,他也得撑下去。
“这本是个幻阵,幻阵的中枢就是她。现在幻阵已破……她应该已经……”苏尼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渐渐微微发颤起来,“没有人能再镇住那只猛兽了。”
似是为了证明她所言一般,那狂乱的兽啸又一次传来。水云一听,忙道:“你们对守墓的异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苏尼笑了一声,“不过是用天底下最强悍的幻阵将它镇在这里,让它别来坏我们的好事……可惜,失败了呢。”她的声音与那兽啸合在一处,旁人只能勉勉强强听清。
水云怒道:“你知不知道,异兽的力量凡人根本无法抵挡!若是它发了怒……你们还这么对它……”
苏尼讥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而且,它受幻阵压制了那么久,怕是早就混乱了,根本不会认你了呢。”
即便那异兽还能受水云驱使,此刻因为被人压制,还被人来了一次鸠占鹊巢,必定也是暴怒无比。恐怕根本不会在意是敌是友。镇墓异兽又岂是她们几个人能挡得住的。
水云怒火中烧,恨不得此刻就冲出去将她大卸八块。然而蛊虫在刘承布下的气障之外疯狂扑腾,她根本无法脱身。打又打不到,她只得愤怒道:“既然如此,你便去承受异兽和圣墓着祖祖辈辈的怒火!”
苏尼狂笑道:“死就死!她死了你们也别想活!今天就在这儿,全都一起死!”
她猛力拂袖,企图击开刘承布下的气障。刘承岂能让她得逞,忙再运起内功。苏尼的内力与他相比,本是远远不及,然而刘承此时损耗过多,二人气团缠斗不止,一时间竟旗鼓相当。
苏尼冷笑,探手又是一击。然而这一击未至,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随着落石自洞顶垂了下来,牵引着满空的虫群转身朝苏尼飞去。
苏尼大惊,蛊虫将她围住,却没有再动分毫。她再也提不起力来,望着尹春秋喃喃道:“难道……是你身上残存的蛊神之力……你控制得了我,控制不了它!”
眉间猩红闪动,尹春秋站起身来,见状刘承心惊,只怕尹春秋又要陷进去。然而尹春秋神色立即恢复如常,见状刘承一手抱住阿细,示意水云快走。
水云连忙冲到前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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