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春秋冷笑道:“你知道杨深是怎么死的么?”
一听这个名字,江浮玉正色道:“杨深师兄将有疾者普同一等,实属大医精诚。杨师兄所为……”
还未等他说完,便传来刀剑穿破血肉的声音。
众人齐齐朝那人看去。
程亮刀尖从那人的心口处透胸而过,那人瞠目张口,满脸的不可置信,而那布满血丝的眼中早已浑浊不堪,透露着浓浓的腐朽死气。那刀尖后撤,他已然破败的身躯失去支撑,便重重倒下。
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二人争辩,刘承似乎已经不想再让他们两人继续下去了。
江浮玉未料到这人竟然直接被人一刀杀了,惊愕地看着拔刀的刘承,失声道:“将军!”
“医者之道,我未曾想过。我只知,祸乱我朝子民。”刘承只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按律当诛。”
江浮玉似乎还想说什么,便听刘承道:“此人若交由我带回去,也只是秋后问斩的下场。此时让他死了,了却痛苦,倒是便宜他了。”而后拭去刀上污秽,蹲下身躯从那人身上翻找着什么。
尹春秋似乎也讶于他这举动,片刻后道:“将军说得对,更何况他身上的毒根本难解,倒不如予他个痛快。”
此时刘承终于抬起了头,他道:“先生,你看看此物。”
他掏出帕子将手中一个深绿色瓷瓶擦干净,交到了尹春秋手中。
第32章 教习
尹春秋未将那瓶子打开,只是将其凑到鼻前闻了闻味道。
一股令人躁动不安的气息。他单单只是闻见那味道,就心生出一股烦恶。
这里面放的东西,能使人狂乱,催发人体内杀意。杀意不平息,人就会一直癫狂,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往往比正常人要难以制服。
平息杀意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杀生,然而却往往是血腥又激起人杀气,杀意得不到平息,反而越盛。
带着这东西,多半是想害人吧。然而这人孤身掳走江浮玉,之后又毒发。没有旁人在场,若是这东西用在了江浮玉身上,那个人早就该被江浮玉杀了,到底是因此没有对江浮玉下手。
也有可能,他会将这物用在自己身上,放手一搏。
不管怎样,这东西既然最后没有用掉,还好好放着,就是万幸,得早些毁了,以免节外生枝。尹春秋皱了眉,未再多言,只将那东西收进袖中。
这人死了,就是想救也无法。江浮玉神色复杂地看他们两眼,暂且用稻草掩了尸身,只待天亮再做打算。两边又一次道别,江浮玉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门。
阿细一直被刘承挡在身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看也被刘承拦着。直到刘承说了话,她才知那个身上黑漆漆的人是死了,吓得没再敢探头,回去路上也安静了些。
等按阿细所说的路线将她送去一个她不会被人捉到的地方,两人才放心回了住处。随后尹春秋便向人借来笔墨,将今日所见症状一一写下。
刘承坐在旁边又是研磨又是帮忙抬镇纸,比尹春秋的小徒弟还积极。
之前在船上那几天,是他整日忙着整理那些地图,尹春秋在一旁干看着,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尹春秋给人压制体内毒素,消耗了太多内力,刘承又怎能就这样看他一个人在这灯火下忙碌。眼见他翻出一堆瓶子,看着它们微微蹙眉,他便开口道:“先生,我能帮你什么?”
尹春秋闻言,偏偏头道:“像你这样的候着,够温柔贤惠了。时辰已晚,我也想歇了。”
刘承竟然没理他这半是夸奖半是调戏的话,脸都没红一下,似乎这两句话他只听到了后一句。他道:“先生累了吧,不如我帮先生揉揉肩?虽是不懂……但先生教教我也好。”
尹春秋轻轻挑眉,将笔一搁,由上至下打量他一眼,心中思绪飞转,而后道:“我先教你认认穴道。”
“这个我知道。”
刘承说的是实话,习武之人对周身经脉穴位,自然是要有几分了解的。只不过不像学医之人这般精通罢了。
尹春秋却笑:“真的?”
他这样笑,瞬间将刘承笑得没了底气,只道:“嗯……学到的只是皮毛,勉强知道哪里是哪里而已,还需请教先生。”毕竟人家是认认真真学了十几年医的,自然比自己懂得多,这么一想,刘承就觉得自己方才所言欠妥,立马改了口。
尹春秋那刚刚搁下笔的手,一下就转到了刘承腰上。
窄窄的,摸起来柔软又紧实,带着一股极有韧劲的力度,更显得那上身臂膀英武有力。轻轻在这引人遐思的腰上流连许久,尹春秋才停下。
他下手揉捏,力度恰到好处,舒服得很,直弄得刘承轻声哼哼两下。
温厚的男声无意诱惑,听的人却有了点意。
还教什么教……
尹春秋到底还算有点师德,挣扎许久,最终把心头那点火压了下去。而后手搭在人腰间的手指撩动琴弦一般,转眼便解开了人腰带,尹春秋轻笑:“来,光听是不够的,真的自己摸摸穴位,才学得准。”
好学的刘承朝他点点头,极为配合地拉开自己衣襟,把衣服都从自己身上半褪下。
大片的胸膛便这样暴露出来,厚实胸膛下又是腹部几处明显凸起的肌块纹理,武人特有的力量蛰伏其间。
尹春秋眼神暗了暗,伸出手指点在他两胸之间。
若不是觉得那样太过急色,尹春秋还挺想现在就反悔不教了,直接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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