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暂时还没人注意到少了些什么。
“你最好听话一些。”我用刀比着对方的脖子,把他拖进了垃圾堆的最深处。
“呃……”他痛苦地挣了挣。
他掐着他脖子的手立马发出用力过度的咔咔声。
“不……不!”他消停下来,恳求地看向我。
“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广香福利院在哪儿?”我一边问他,一边踢开垃圾袋,四处查找下水道。
“我说了……你会杀我吗?”他梗着脖子小声发问。
我看着脚下被水泥封住,并且贴上了黄条的井盖,忽然没了耐性,扭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不会,快说。”
“哈,”他咧嘴冷笑了一声,“你想从这里逃走?不可能的,早在尸鼠暴发后,下水道就被封死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收住笑容,顿了顿,“最后一次机会。”
“我……”他身上的冷汗一个劲地往外冒,糊我一手,却还嘴硬道,“我不会说的!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我永远只为国壁……”
一道滚烫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
我抽出刀,把他丢在地上,耷拉着眼皮看他:“你对我来说,连尸变的价值都没有。你既然这么想效忠国壁,那我就成全你。你的尸体将被掩埋在这个恶臭不堪的垃圾堆里腐烂枯朽,而你所做的一切,也不会有人知道。”
“嗬……嗬……”他捂着心上的血洞,死不瞑目地瞪着我。
“所谓英雄,不就是要这样默默付出吗。”我转身走进小巷深处。
就像以前我的一样,沉默固执地坚持那份善意。
最后得到的,却只有挚友的死讯,和永无休止的追捕。
“丧尸镇压已完毕——”
“背叛者已被收押——”
“在场人员已控制——”
“代号eone未寻获!”
小巷外已经恢复了秩序。
毕竟只有那么几只丧尸,实在掀不起什么大浪。
我蹲下身,在墙角处找到了一个三四十厘米高的小铁栏。
要从这里走吗?
这里通向哪儿?
如果路程太长,保不准敌方能发现并且追上来。
可还有其他出路吗?
我看了眼并不太高的墙壁,微微眯了眯眼,从腰包里拿出他们挂钩。
“锵。”
坚硬的弯钩嵌入墙面,被我使劲往下一拉,留下了一排断断续续的痕迹。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好像有?”
“巷子里?进去看看!”
“啧嘶,小葛呢?他不是应该守在这里吗!?”
“不对劲!”
一列黑衣队伍冲进小巷,四处排查。
“报告总部!智尸翻墙跑了!请求队伍立马移向超市区!”
我趴在漆黑一片的地下通风口内,一刻不停地往前爬。
人们越是警惕的时候,就越容易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
但愿他们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
唧……唧唧。
老鼠的声音若有若无,他们似乎很喜欢我身上的尸味,时不时从我腿上跑过。
我越是往前爬,路就越窄。
在这种阴暗狭小又闭塞的环境中,即使我不用呼吸,也会产生一种窒息的错觉,胸口被挤压得快要炸裂。
“你他妈找死呢?你知道这只角鹰有多值钱吗!”
“哥,我错了我错了,真和我没关系,是它自己病死的!”
“别跟我说这些!你自己想办法把它处理了!要是被发现,你就死定了。”
“是是是。”
在交谈声传来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松了半口气。
虚虚掩掩的光线透过栅栏贴服在我脸上。
我加快速度爬到栅栏后,看见两双蓝色雨靴分别离去。
这是哪儿?
我侧耳仔细听了听……鸟叫、马叫、还有狼嚎??
刚刚那人好像还提到老鹰?
难道是动物园?
我用刀撬松栅栏,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又突然有人进来了。
他手里还拖着一只半米多长的老鹰。
我闻了闻,还没死透。
“鹰祖宗对不住了,”那人移开地上的一块石板,把角鹰丢了进去,“你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我赔不起啊。”
“秃子!你还在干嘛!园长查人呢,快过来!就差你一个了!”
“操……”那人低骂一声,又赶紧高声回应,“来啦!”
他把石板随手一放就跑走了。
咔。
我推开栅栏,爬了出去,然后向四周扫了一眼。
这里似乎是员工宿舍,一排老旧的板房外堆满了饲料,并且没有监控。
我拖着腿走到那块石板边,往下看了一眼。
全是冰块和肉。
冷冻室?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走向了宿舍旁边的后门口。
嚓,嚓,嚓。
无力垂下的腿带动鞋面摩擦出一串拖痕。
我瞟了一眼后门上挂着的监控器,慢慢走了出去。
然后在走出摄像范围的那一刻,又迅速返身,跑到一面无人经过的墙面下,拿出挂钩小心翼翼地勾住墙沿,翻了回去。
毕竟那条地下通气口只有一个路线,他们迟早会追来,我要先做好准备。
“妈的!吓死老子了!他没发现吧?”
刚才那人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还伴着雨鞋踩地的嘎吱声。
我赶紧收起挂钩,单腿蹦着跑到冷冻室外,直接跳了下去!
“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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