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宠?”
谢让清手上的动作一顿,鹤岁趁机“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还留下了好几颗小牙印。他把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瞳睁得圆溜溜的, 就差在谢让清的怀里滚几圈了, “是宝贝!”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鹤岁的下颔,谢让清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并没有为鹤岁的无理取闹而动怒。他语气平平道:“灵宠比你好养得多。”
鹤岁鼓起一张小脸, 瓮声瓮气地说:“我只比灵宠难养一点点,只有一点点而已。”
实际上根本就不止一点点。
在这个世界里,鹤岁到底也是一只凤凰,他与其它的凤凰一样, 压根都不能沾到一丁点的油烟与腥荤味儿。鹤岁除了花果与露水,别的食物他光是尝一下都得难受好几天,所以鹤岁的嘴巴再馋, 也只能趴到桌上挑三拣四,指着这个说不好吃,那个又不喜欢,可是抱怨完了还是得乖乖地吃果实喝露水。
不过有时候鹤岁一旦抱怨起来就没完没了, 系统被他念叨烦了就威胁道:“你再啰嗦一句话,下一个世界我就让你只能吃草。”
鹤岁扁了扁嘴巴,不甘示弱道:“那我就天天烦你。”
鹤岁本来就已经够烦人的了,系统并不想再体验一下更艰难的送命模式。说起来它以前还会催促鹤岁做任务,这会儿简直连提都懒得再提,当时一来到这个世界,系统就把大致背景给鹤岁讲了一下,然后冷静地告诉他这个世界的主题是“求不得”。
至于怎么求不得,系统当然没有那么好心地给鹤岁剧透,它甚至连任务也没有告诉鹤岁是什么,非常的消极怠工。
毕竟系统知道,它的这个宿主是个恋爱脑,日常除了撒娇就是发脾气要抱抱,整天不是吃吃吃就是睡睡睡,哄几句就能给吃干抹净,渣都不剩,都这样了还让他找出谢让清的真实身份简直是为难人。
鹤岁听完见这个世界的主题是求不得,他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把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全部数了一遍,然后发现只剩下主题是“生”的世界还没有去过了。鹤岁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系统:“那就还剩下一个世界了。你说下一个世界、下一个世界我会不会生……生……”
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是小凤凰一身花里胡哨的羽毛,看不出来脸红,鹤岁现在一准儿从头红到尾。他自言自语道:“可是我也生不出来呀……不对。我根本就不会怀宝宝。”
系统:“……”
它还没有说到底是哪个生!
总而言之,这一个世界系统不抱什么希望就算了,它连下一个世界也一并心如死灰了。
“这里的露水不好喝。”
鹤岁这几个月已经把三清山上下每个地方的露水全部都喝了一遍,三清山再怎么说也只是坐落于人间的一座山,即使它被称为仙山,终究还是不如昆仑仙境的,甚至就连这里的露水也没有昆仑仙境的露水那么甜。鹤岁把谢让清的手推开,才说完自己没那么难养就撅着嘴巴说:“我想喝昆仑山的露水。”
一点儿自知之明也没有。
昆仑位于九天之上,它之所以被称作昆仑仙境正是因为灵气充沛,天宫里的大多数仙人也居住在此,处处是洞庭仙居。谢让清尚是一介凡人,自然不能在那里为鹤岁采集来露水,他若有所思道:“过几日我要去一趟瀛洲,也许那里的露水你会喜欢。”
鹤岁眨了眨眼睛,瀛洲是上古仙境,现在只剩下一片荒芜,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去处。他慢吞吞的问道:“你去瀛洲做什么呀?”
谢让清垂下眼眸,他的目光从鹤岁的身上缓缓掠过,半晌才轻描淡写道:“去那里……找一个东西。”
其实比起问他去瀛洲做什么,鹤岁更想问的是谢让清带不带自己一起去。不过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歪着脑袋瞄了谢让清几眼,只见他的面上带着惯常的冷淡,就决定先扮个可爱再说。
于是本来还歪三倒四地坐在他怀里的鹤岁一骨碌爬了起来,鹤岁用白生生的藕臂抱住谢让清的脖颈,然后趴到他的肩上蹭了几下才脆生生地说:“我也要去。”
鹤岁的眼神软软的,语气也软软的,乌黑的瞳仁漾起湿漉漉的水光,单是看一眼就让人的心底软成一片,更别提这个小团子还专门装起了乖巧,小手揪着谢让清的衣袖晃来晃去,哼哼唧唧地撒娇。
然而谢让清却不为所动,“你不能去。”
鹤岁委屈巴巴地说,“我可以去。”
谢让清赶赴瀛洲是为了那里的花间集。自上古伊始,花间集、司命镜、千金骨与化玉阵分别遗落九州,它们由洪荒仙人注入神魂,镇守八方太平,使天上、地下与人间分隔,以至于鬼祟不得入内,妖邪不得入侵,甚至就连九天之上的仙君也为此,不得轻易来到凡间。
瀛洲一行势必不太安全,谢让清自然不会把鹤岁带在身边。他把一颗果实喂进鹤岁的嘴里,即使谢让清的语气与往常无异,但是字里行间却是任何没有商量的余地,谢让清不容拒绝道:“乖乖待在这里。”
鹤岁当然不肯乖了,这下子他就连可爱也装不下去,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咕哝道:“你要是敢把我一个人丢在三清山,我就要回凤栖山。我要告诉其它的凤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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