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十九做暗卫这些年,经历了不少腥风血雨,内心早就被训练的古井无波,听到端木倾的话也无法不吃惊,主子在说什么,成亲?是他听错了吗?
十九认为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站起来弓下身子,大着胆子向端木倾确认道:“属下愚钝,不明白主子的话。”
把十九拉到身前,端木倾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喜欢你,想和你成亲,想和你一起度过下半生。”
“不是……主子,属下被主子所救,愿意用一生来报答,但是成亲……太匪夷所思了。”
把他拉到身前,端木倾又道:“用一生报答也可以换一个方式啊,比如说成亲,在我身边陪我一辈子。”
“主子,这是两码事。”
端木倾不听他的说辞,继续诱惑他说:“你要是不愿意嫁也可以,反正你作为暗卫就是为了保护我,杀了无数刺客也算是救过我了,那我以身相许,嫁给你,怎么样?”
十九眼睛瞪得更圆了,暗卫一向不会在脸上在眼神里表露出什么情绪,虽然十九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十九的眼里净是惊慌,无措,难以置信,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端木倾忍不住用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想要安慰他。
十九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就退后了好几步,端木倾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十九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回去,忍着不适让端木倾摸了一会儿。
端木倾摸够了,把椅子拉回来,让十九坐上去,道:“我不在乎自己是娶还是嫁,你愿意嫁我便娶,你愿意娶我便嫁,都由你来做主,怎么样?”
十九再一次惊讶到了,谁能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他稍微抬起手,想摸摸端木倾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不过这可是大不敬的行为,他也就想想。
察觉他的动作,端木倾执起他的手,主动摸向自己的额头,摸了好一会儿,端木倾把他手放下来,问道:“怎么样?我没发烧,你可以放心了吧?”
“这……主子……”十九磕磕巴巴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端木倾向他眨眨眼,带着笑意道:“你要是不信,可以用嘴唇试试,嘴唇的温度最接近人体的温度了。”
十九刷的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低着头只说了一句话:“属下不敢。”
扶他起来,端木倾让他坐到椅子上:“你将来是我端木倾的夫人,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端木倾一句话比一句话让人不可思议,十九简直不敢相信端木倾竟然会说出这些话。
好在说完这句话端木倾就没再吱声了,他在给十九思考的时间。十九也渐渐缓过神来,越发觉得主子可能是吃错药了,他身份低微,端木倾高高在上,两人之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过了好久,他再一次大着胆子问道:“属下斗胆,想知道主子看上属下哪里了?”
十九认为自己没什么优点,端木倾肯定说不出来看上自己哪点了,那他就可以顺水推舟,推辞了亲事。
没想到端木倾倒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看着十九的脸老半天,才答道:“你全身都是优点,我自然全都看上了,尤其是你还貌美如花。”
“……”
“你不喜欢我也可以,我们可以先婚后爱。”
“不是……”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他一个暗卫就从来没想过要成亲,还是和自己的主子成亲,这成何体统!
“既然不是不喜欢我,那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七,乞巧节,怎么样?”
“主子,这是不是太草率了?属下不是主子的良人。”
“不许你贬低自己,我说你是我的良人你就是,也没什么草率的,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真的想了很久,从重生到现在,有好几个时辰了,他一直在想。
“……是。”说了这么半天,除了这个字,十九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暗卫是应该听从命令的,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就是在质疑主子,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这是不允许的。
端木倾都准备好长篇大论了,没想到十九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听他的回答,就一个字儿,“是”,端木倾就知道十九肯定是把他的话当成了命令。
现在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夫关系了,端木倾把十九拉到腿上,坐着。
现在两人关系变了,动作再亲密些都不为过,可十九不这么认为,长这么大都没和人亲密过,他很不习惯,在他的观念里,两个人仍是主仆关系,就算他和端木倾成了亲也是,何况两人还没有成亲。
十九想要起身,端木倾轻轻一按,他就动弹不得了,只能“乖乖”地坐着。
“十九,你不要把我刚才的话当成命令,那是表白,你懂吗?”
十九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懂也没关系,时间会证明我不是心血来潮。”
十九又习惯性地称“是”。
“所以你要适应我们的关系,以后我们将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十九又下意识的“是”。
“你以后也不要自称属下,直接说我,也不许跟我行礼,我们是平等的关系,懂吗?”
“是。”
端木倾笑了笑,“真听话。”
十九又沉默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没过大脑直接问了出来。
“主子,那十一他们呢?”言下之意便是十一他们也是端木倾救回来的,难不成也要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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