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进吊脚楼的阴影里,探听着情况。随后,他看见那头巨大的蛊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门,村民跟在它的身后,敬畏而又崇拜。
梁月笙并未意识到那条所谓的“毒龙”有什么威胁性,更不知道这些苗人的“神”是个怎样的存在,但那个巨大的蝎子却给他留下了强烈的印象。
他小心地尾随在那些苗民身后,想看看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破晓即将来临,正是一天中最漆黑的时刻。
黑苗人,村庄,蛊虫,大蝎子。这一切都和现实生活中的事迹吻合,让梁月笙一时间分不清游戏与现实。
那些苗人最终停在了一间占地面积比普通民宅大得多的建筑面前,虔诚地跪下了身。蛊王却是不耐地走向了远方,消失在梁月笙的视野里。
五座大理石像屹立在建筑大门的正前方,石像雕刻着五毒的形象,蜘蛛、毒蛇、蟾蜍、蜈蚣、蝎子,五种毒兽围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圆环。圆环的正中央摆着一尊更加高大的石像,看模样像是一个长发美人。
正当梁月笙以为这些人会对着一些石像跪拜至天明的时候,建筑的石门缓缓打开,一位黑衣人从中款款走出,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银饰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衣人用空灵的嗓音缓缓吟唱着一些梁月笙听不懂的歌谣,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特殊的力量,以至于存在语言沟通障碍的梁月笙也能从中感受到一股被蛊惑的躁动。那些原本跪拜在地的村民站起身来,高举双臂,跟着歌唱起来。
破晓如期而至,第一缕光芒照耀在他们的身上,竟产生一种莫名的庄严肃穆之感。
梁月笙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那个药人所说的“宗.教”,这些苗人此时正向着自己信仰的神明献上忠诚与赞美。
他对这些人的信仰产生了些许好奇,想要继续一探究竟,然而那黑衣人却是停止了歌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后,两名穿着黑衣的仆役走上前来,将那位歌唱的黑衣人扶回了石门之内。大门缓缓合上,兴奋的村民沮丧了起来。
五毒石像在熹微的晨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芒,梁月笙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竟是已经天明。
是时候离去了——他转身欲走,却看见一道黑影猛地闪过,像风一样扬起了他的衣摆。他顺着风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些站在石像前的村民接二连三地倒地,死不瞑目。
神圣的宗教祭祀场所,此时被鲜血染红。闻到甜味的虫兽从四面八方围来,对着村民的尸体蠢蠢欲动。
青年睁大双眼,屏住了呼吸。
漆黑的影子缓缓凝聚成实体,向他款款走来。
不经意间,梁月笙感觉自己的脸被轻轻摸了一下。他抬起头来,才发现那“人”竟是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睫毛微微抖动。见识到对方杀.人的手段,他知道,只要对方有心,他就会和那些苗人一样在弹指间死去。
那是这个村庄的恶魔,被忌讳的存在。
他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的话语会激怒这么一个明显不符合科学原理的东西,更何况他在刚刚来到这个游戏世界时,便见识过这个恶魔的可怖之处。
恶魔一言不发,猩红的眼眸沉沉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观察一件艺术品。那样的目光让梁月笙有些不悦,可他的求生欲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原以为这样的僵局会维持很久,却没料到恶魔俯下身来,轻轻将他抱在了怀中。
他睁大了双眼,旋即是一阵天旋地转。再度清醒的时候,他看见周遭的环境变了。
小桥流水,世外人家。
年轻漂亮的少女们穿戴着艳丽的衣装,一颦一笑,银饰随之抖动。
那些少女似是发现了他的存在,一拥而上,热情地揉.捏着他的脸颊,发出黄莺般婉转的笑声。
梁月笙不擅长和漂亮的异性的如此近距离接触,无助地愣在了原地。随后,他四处环顾,却发现恶魔的影子消失了。
穿着红衣的少妇走来,双手抱在胸前,用梁月笙听不懂的话训斥了一顿那些姑娘,随后,少妇换成了汉语,语气不善地对着梁月笙问道:“中原人,你来我苗疆,有何贵干?”
“我……我这就走。”他的确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红衣少妇摆开仗势,似是下一刻便会与这个外来者开展一场战斗。
“我!我是从隔壁黑苗人那里逃出来的!”梁月笙的语速立刻变快了,他补充道:“我无心打扰姐姐们,对不起!”
听到“黑苗人”三个字,那少妇的敌意这才少了许多,说道:“你是被那些混蛋抓去试蛊的药人?算了……小子,随我去祠堂,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善意,梁月笙连忙鞠躬道谢,说道:“我没有被试蛊,谢谢您。”
少妇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妹妹们,给老娘跟上,别把他们黑苗那些腌臜玩意儿带我我们白苗这儿来!”
少女们笑着推搡,像赶羊一样把梁月笙赶进了祠堂。大门缓缓关上,少妇点燃了油灯,命令少女们扒开了青年的衣服。
梁月笙欲哭无泪,被这么多漂亮的异性围攻,竟是比被蜘蛛蛇蝎盯上还要可怕得多。
随后,他发现自己连哭的yù_wàng也没有了。他的身上,赫然布满了细小的黑色纹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何时沾上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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