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
“所以师父才会有忠义之名,可是我不信这套!司徒乐,我不信佛,那种挖心喂鹰什么的,舍身成仁,我通通不信。”贾琏狞笑一声:“我只信眼前。能忍得那凶手凶手逍遥这么多天,已经是我的极限。我让师父走得干干净净,了无牵挂,但是我的算计不会停止。引蛇出洞不行,那我就釜底抽薪,那就……”
拉长了音调,贾琏沉声:“我把父亲当儿子一般养着,所有欺负他的人,都死了。我把师父当父亲一般尊敬的,这害死他,加速他死的人,我更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就是要报仇,哪怕一月,一年,三年,十年……我总会报仇的。”贾琏意味深长的看眼司徒乐:“人生在世,活得就该肆意点。”
“贾琏,”在外的当今听着贾琏的话语,却是忍不住了,开了口,径直推门而入,问道。
屋内的两人被吓了一颤,皆是面色发白,齐齐跪地。
司徒乐开口:“皇上,这……”
“你也是被大哥教得过于仁义了。贾琏,你说。”当今扫眼双眸通红的司徒乐,长叹一声,示意秦王把人带出屋。
旋即当今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贾琏,道:“想当年,你第一次面圣就敢拒旨,朕现在回想起来,你就是个冒着坏水的小坏蛋,衣冠qín_shòu模样。”
“是。我也纯真过,原以为二叔二婶待我比父亲还好,可是呢?他们想着我死,好让他们的那生来大造化的宝玉继承爵位。”贾琏冷笑一声:“从那以后我就懂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像先前,五公主砍我一臂,这暗中收集刘家罪证,一见皇上您厌弃了刘大人,落进下石的便是我。”
当今沉吟了许久,看着跪地,却脊背依旧挺直的贾琏,面无表情道:“按着你这念头,你该连朕一块恨上。”
“可谁叫您也是受害者呢?而且您先前免了我忤逆抗旨之罪,还待父亲挺好。那只大公鸡天天打鸣超级准时。”
“当然您是皇上,是我的伯乐。我这文曲星也多亏有您才能绽放光芒。”
“……你倒是够恩怨分明的。”当今默默将这话收回,看眼贾琏,只剩一个感叹:“你倒是够诚实的。”
“弄虚作假又有什么意思?身为徒弟,想报个仇而已,就算被您发现了,我有什么好慌的?”贾琏振振有词:“否则我枉得师父的教养之恩。”
“说说吧。”当今眼眸缓缓一闭:“你为何怀疑平家?”贾琏坏得很真,这事他早就知道了,从第一次见面,这人把家丑抖得干干净净,毫不顾时下大家族的行事作风开始。
“自打出现尸阵后,我所有人都怀疑,尤其是您后宫那几个有子嗣的妃嫔以及皇子。”贾琏也非常“坦诚”,“但是当我接到文才与平家大小姐的婚讯后,便命人着重关注起平家了。”
万万没想到理由竟是这个,当今眸子里带着一抹狐疑看了眼贾琏。这不会悲恸的失神了吧?贾赦有这前科。
“以文才的文才与相貌,以及当时有意的豪门勋贵来说,我若是文才,我会选择福王家的曾孙女。这老福王劳苦了一辈子,而福王世子也是温和的,他们家家风正,不是踏踏实实为官,便是名士。从仕途可靠性来说,宗亲和外戚还是有区别的。”
“……你又不是他。就不许人家小两口是一见钟情的?”
“皇上,文才中意的是谁?”贾琏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幸亏我只是感恩师父而娶的。否则,呵呵。”
当今一听这话,不知为何就带了些心虚,要不是他当初没信心,逼大哥逼得太紧了,如今也不会这样。
“哎……好了,这媳妇……到底是我皇家亏欠一分。日后你有中意的,提出来,朕给你许婚,依旧一品诰命。”
“多谢皇上,这事日后再说吧。不管如何,我答应过师父要照顾好小……他家乐乐。”贾琏一脸感激的道谢,又踌躇斟酌了一番称谓后,道。
当今:“…………继续说吧。”
“所以我就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平家资助了不少落地的举子,而且中举的二甲后头那几名也多有拉拢,甚至武举也拉了不少人。”贾琏道:“当然,这事并没有引起我太多注意力。直到我南下祭祖,去扬州祭拜姑姑的时候。您知道的,平后之父曾经是扬州知府。”
“那多快三十多年前了吧?”当今回眸想了想,道:“你难不成揪到承恩公的政绩上的不足?”
“没!我在听夫人们谈及姑父姑母情深的时候,有位老太太拿了老知府与发妻的例子来。”贾琏道:“然后有位老夫人说这是祭拜过仙姑,才会这么灵验的。而传闻中的七星连珠锁金童,便是从仙姑手里往外流传的。”
“当然这些魑魅魍魉早在巫蛊之变之后便被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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