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将士,你们是大周最勇猛的军队!”柴荣站在校场前大声地说着出征的宣言,校场侧面,一脸郁闷的张永德冲陈抟半真半假的报怨道:“太上皇可真是……这么点阵仗可比收复燕云时弱得多了,值当亲自上阵的吗?还把太子给带上了。”
“呵呵,张居士,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这么想领军出征,还当体谅陛下之心啊。”陈抟特别特别委婉地安慰了一下张永德。
“老神仙,太上皇是行武之人,想要北上击辽我也能理解,您这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想带着徒子徒孙为国捐躯不成?”
“呸!”陈抟捻着自己白色的胡须笑着唾弃了一下,“老道就是带徒弟去验一验咱们走的是不是正道,你若有意见,老道这就带着徒子徒孙们回观里。”
“别~老神仙,老张就是个粗人,嘴笨,不会说话,您老别介意,别介意!”张永德立马开始哄面前这个老小孩儿。要是因着自己那几句话,就让那群能翻江倒海的神仙全缩回山上,别说皇帝能把他给活撕了,底下的属下也不定怎么编排自己呢。
柴荣领着柴永岱做完一整套出征的仪式,便一骑当先,领着控鹤军直上娘子关。柴宗训特别幽怨地在汴梁城外送别了自己的父亲和儿子,领了柴荣“等德华回来,快点护送这小子北上”的嘱托,回到京城里忙碌起军资的事项。
如今被称为龙途的铁路线是一定要修的,但却不能操之过急,几座高炉日夜不停得流出通红闪亮的铁水,被铸成箭头、刀刃和铁轨。
刚刚收好的棉桃被勤劳的妇人纺成透气的棉纱。六安的蜀黍蒸出清亮的酒液,一坛坛编上号码送到马车之上。更不用提各地收集的硝石、硫磺、烧制的木炭等等。
秋收已过,各地的粮食都刚刚被装船装车送入京城。今年虽然也有些地方出现了水旱灾害,但并不严重。成包成包金灿灿的粮草堆叠,倒让这运送军粮的场面带上了一些丰收的喜庆。
崔瑛押着粮草追上柴荣的部队时,他们已经到达娘子关了。拜这些年控鹤军分赴各地训练地方军队的情谊所赐,运输粮草的官道非常太平,正源源不断地往前运送着军粮。
“陛下、殿下!”崔瑛向老当益壮的柴荣和兴奋之情尚未削减的柴永岱行了一礼,又转向陈抟和他的弟子们招呼了一下。
“老神仙,你们可带了不少好东西来啊!”崔瑛指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大小机械,它们还在冒着黑烟的大车上没有被卸下,他打趣道,“您是不是把您的家底子全给掏到这儿了?”
“行了,你也别打趣我们了,你当老道不知道,辽国那位新皇帝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就是冲老道的徒子徒孙来的。”陈抟翻了个白眼,“虽说出家人要慈悲为怀,但总不能让五胡之事再现中原大地,这些小玩意儿也算是老道上承天子恩泽这么多年的一丝报答吧。”
崔瑛能明显地感受到,一直精神矍铄的陈抟如今更容易显出疲态了,这回带着白云观的道士主动参与到周辽的对阵中,可能也是希望在柴荣面前多留一丝香火情吧。
第128章 撤军
陈抟所考虑的事,对于年青的道士们来说太过遥远,他们的注意力还是更多的集中在如何验证他们自己的“道”上。
精于术数的范晔领着他的童子率先登上城墙,指导士兵们如何使用城墙上的投石机击打更远处的辽军中军,如何调整攻城弩的位置,射击辽军的百夫长、千夫长。
这次他带来的道童大多已经过了十五岁,虽然刚上城墙时,被城下血染秋叶的景象吓得不轻,但很快就在范晔的指导下收摄了心神,专心记录下弩箭的角度和落地点了,尽力调整射出角度。
当初炼制各色烟花的红云子则布置下了一片偏僻的营地,从研究烟花的多样转而研究威力的强化。当然这些在控鹤军中早有研究,双方这回算是一拍即合,互相都有些启发。
至于擅长医道的去救治伤病军士顺便研究人体、研究飞行的那几位仙长弄出类似鲁班的回旋镖想干扰敌军,甚至还有想偷偷往辽军大营的军帐上埋根引雷针,引天雷劈军帐的,种种合理的、不合理的,有用的、没用的事情轮番上演。崔瑛看着一个个穿着青白道袍清俊高挑的道长一会儿摆弄摆弄这个,一会儿折腾折腾那个,简直就像是群魔乱舞。
“德华啊,”柴荣笑眯眯地对崔瑛说,“你以前和太子说过,打仗就是打后勤?”
崔瑛一愣,他平时和柴永岱闲聊时说起后世的见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除了一些犯这个时代忌讳的事外,他讲了什么他自己都不大记得了。不过道理没错,他也就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如今最先到的是控鹤军,随后各地的军府还会再选调精兵,就由你协助太子把这后勤的家给朕当好吧!”柴荣笑呵呵地将他招崔瑛的目的说了出来,“怎么说你也是以精算巧思应的神童试,这童子功没丢吧?”
崔瑛倒没多想,反正自从皇帝他们看了他指挥的球赛后,就没有人敢让他带兵上战场了,又急慌慌地叫他北上,管理后勤也是比较正常的安排了。毕竟现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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