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长老郭虎道:“教主昨日腹痛竟如此严重,是否需教内郎中前去诊治?”
朱拓嘴角动了动,似是想笑却又忍住,“倒也不妨事,只是需要静养,若无陆教主吩咐,任何人不得去打搅他休息。”顿了顿,又道,“陈都督来访一事,就有劳徐长老和公孙长老了。”
众人恭敬领命。
诸事安排妥当,朱拓来到陆小果房外,站立片刻,屋内不时传出一阵阵类似野兽的哀嚎声。
朱拓唇角微扬,轻声道:“小陆?还在睡吗?”
屋内立刻悄无声息了。
朱拓伸手推了推房门,房门却从里面栓死了。他抿了抿唇,自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塞在门缝处,道:“我有急事,需立刻回京。我的心意……都已写在信中,过几日我便回来看你。山中湿寒,你要注意身体,早晚记得添衣。”
说完之后,他又在门外站立了半晌,见陆小果确无开门的意思,才轻叹一声,转身而去。
朱拓离开须臾,半塞在门缝里的书信便从门里被抽了进去。
☆、魔教日常
如果可以,陆小果真希望自己立即失忆,把昨夜发生的事统统忘掉!
往事有多不堪回首倒在其次,最要命的是如此羞耻之事居然被程留香撞到!
被程留香看到也就罢了,现场居然还有叶孤山!
程叶二人被朱拓从暗室揪出来时,陆小果尚未完全失去意识,三人在屋内打斗的情景还是有隐约记忆的。虽然随后朱拓就点了他的穴道,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人家没有亲眼看到,也是能想象得出后面的事情的。
一想到自己和朱拓的事明天就会被整个武林知晓,陆小果就恨不得一剑捅死自己。
至于为何会被整个武林知晓,这已不在陆小果的思考范围之内。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让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的限制级画面,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至于他为何在中毒且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能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早晨醒来后朱拓又上了他一次。
他居然会在神志清醒且战力恢复的状态下又让朱拓上了一次,他疯掉了吗!
陆小果恨不得捅死自己八百次。
昨晚之事还能用因为中毒而身不由己的理由来开脱,今早的行为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难道是因为余毒未清?
朱拓就是用这个理由堂而皇之的对自己……
陆小果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像野兽一样哀嚎。
锦被中都是朱拓的气息,和二人奋战一夜留下的淫*靡味道。
他立刻扔掉被子,仰面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望着帐顶。
其实,除了有些羞耻,加上被人撞见的恼怒,陆小果倒没有其他更多不适的感觉,相反倒还有几分留恋之意。毕竟朱拓的技术还是蛮好的……
陆小果再次把脸埋进被子里,接着嚎叫。
直到门外传来朱拓的声音,他立刻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仿佛这样对方就不知道他就在屋子里。
朱拓推门时,他紧张得心差点跳出来。如果朱拓真想进门,一把锁是拦不住他的。
然而朱拓竟然就这样走了,这让陆小果多少有些意外,更有些隐隐的失望。
好在对方还留下一封信。
信中只有八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小果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双手捧着信纸,呆坐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冲出房间,朝景春宫大门方向跑去。前方出现一个人影,是长老郭虎。陆小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问道:“看见王爷了吗?”
郭虎回道:“王爷方才已经下山了。”看看陆小果的神色,他又补充道,“王爷的马很快,教主若是想去追,只怕是追不上的。”
陆小果张了张嘴,却未说出一个字。他的勇气其实在跑出房门那一刻就已经用完了,就算现在见到朱拓,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小果觉得应该先冷静一下,反正朱拓过几天还会再来,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思考一下他信中的真实用意。
郭虎审视了下陆小果的脸色,试探道:“不知教主身体恢复的怎样了?”
他的原意是想问问陆小果的腹痛如何了,陈达章还在前厅等着接见。可话进了对方的耳朵里就变味了。
陆小果脸上一红,右拳虚握,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道:“本座今日……偶感风寒,郭长老若是无事……就当没看见我!”说完扭头跑回自己屋里继续当缩头乌龟。
已经看见了还怎么当成没看见?郭虎觉得教主的这个要求颇有些难度。但王爷已然有言在先,也就不好再打搅教主。至于被晾在前厅的陈达章,自有徐茂山和公孙木槿去操心。
景春宫外,程留香远远望着魔教大门,若有所思。
叶孤山见他半天没动静,问道:“不进去吗?”
程留香道:“陈达章刚刚上任,便来魔教拜访,只怕别有用意。”
叶孤山不以为然道:“就算别有用意,也是魔教该操心的事情,与你我何干?”
程留香皱眉道:“朱拓为了避嫌,选择一早离开,避而不见,小陆只怕独木难支……”
叶孤山走到他面前,牢牢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陆小果如今已是魔教教主,不再是当年那个受你庇护的雏鸟,难道你还能护他一辈子不成?”
程留香摸摸鼻子,“毕竟是从血影门出去的人,也不好完全弃他于不顾……”
叶孤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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