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十八见他似乎睡熟,用唇语无声对陆小果道:“朱拓平日可有何不寻常的举动?”
陆小果沉默不语。
娇十八又道:“你不用有什么顾虑,只要你肯帮我,我的酬金可以分你三成。”
陆小果就像没听见。
娇十八:“三成五!”
陆小果依旧没反应。
娇十八一咬牙,“四成!不能再多了。”
玉面狐忽然道:“你们两个在我面前还敢偷偷摸摸干些龌龊事!”
娇十八和陆小果同时吓了一跳,娇十八脸色发白,手却悄悄摸向怀中。
陆小果见她眼中现出杀机,立刻伸手一拦,慢慢低头靠近玉面狐。
玉面狐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陆小果扭头朝娇十八无声道:“说梦话。”
娇十八松口气,悻悻看了玉面狐一眼。
“朱拓身边怎么都是些怪人?”她皱眉道,“我查过这个人的底细,除了江湖上广为人知的那些劣迹,这个人的身家背景师承来历却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到。”
陆小果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娇十八叹口气,“我只想早点结束这个让人头疼的任务。”
陆小果也很头疼,事实上,他们的马车一进入这个市镇,陆小果的头就开始疼。
他居然又看到那个叫萧白羽的游击将军。
官兵在镇子唯一的大路上设了路卡,检查过往的行人车辆,一看这阵势,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在找他们几个。
萧白羽坐在一旁,皱着眉头听一名下属汇报差事。看他不耐烦的变换各种坐姿,似乎没打算久留。
陆小果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现在就走。
娇十八见他一直盯着车窗外,低声问道:“怎么了?”
陆小果道:“有官兵设卡盘查。”
娇十八眼珠一转,“在找你们?”
陆小果还没开口,玉面狐悠悠道:“既然大家都易了容,还怕被官兵瞧出来?”
娇十八见他醒了,便出声询问,“你们究竟犯了什么事?为何要怕官兵?”
朱拓被追杀的事娇十八其实心知肚明,她这么问不过是为了符合武兰兰的身份而装傻。
玉面狐轻轻一笑,“因为我们杀了人。”
娇十八道:“在江湖上混,哪个手里没几条人命?官兵为何独独针对你们?”
玉面狐笑意更深,大大伸了个懒腰,道:“你说的没错,同样是杀人,凭什么有人就被绳之以法,有人就能逍遥法外。而同样是被杀,又为什么有人就命如草芥,有人就贵如金石?这天底下怎么就会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
娇十八觉得自己跟这个人根本没法交流,只能望天。陆小果道:“是否大家一起商量个对策?”
玉面狐嗤笑一声,“都快走到人家眼皮子底下了,一车的人突然全都挤进车厢里,你当官爷们都是傻子吗?”
陆小果掀起车帘又偷偷瞧了一眼,心中却是一喜,就见那萧白羽已经上马,带着几个亲兵就要离开。
“站住!”一个兵卒拦住马车,粗声道,“车上的人全都下来,官府捉拿悍匪。若是良民,自会放尔等离开。”
☆、被擒
陆小果刚要起身,玉面狐拉住他,无声的摇头。娇十八抢先下车,挑开车帘。
陆小果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富商,一家之主,当然要自重身份。他扶着娇十八的手下了车,扮成驼背老仆的朱拓和中年马夫的程留香侍立于他身后。
“这位官爷,内子患有重疾,无法下车,您能否通融一下。”陆小果说着一个小小的钱袋就递了过去。
兵卒也是从军多年的老兵油子,哪会不懂这个,再说萧游击此刻又不在,他的顶头上司张队正就坐在萧游击方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朝自己微微点头,自己要再看不明白就忒没眼力价了。
兵卒朝车里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女子身陷锦被之中,面容苍白,我见犹怜。兵卒觉得这几个老弱病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把钱袋揣进怀里,朝陆小果一点头,“你们走吧。”
陆小果大大松一口气,转身正要上车,就听到一阵马蹄疾驰之声,伴随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慢着。”
陆小果心说苦也,再看朱拓和程留香也露出凝重的神色,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他慢慢转身,果然见到骑着一匹黑马,似笑非笑的萧白羽。
萧白羽用马鞭一指,“这辆车检查了吗?”
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的队正早就迎了过来,忙不迭的说道:“检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才放行。”
萧白羽根本不去看他,只盯着陆小果道:“从哪里来?”
陆小果道:“东都。”
“往何处去?”
“出关。”
“可有路引?”
陆小果最怕的问题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理由应答,“路上遇到悍匪,路引不甚丢失。”
“可有乡里保甲乡绅出具的保书?”
“一并丢失了。”
萧白羽冷笑一声,冷冷看着张队正,“什么都没有,居然还说没有可疑之处?”
张队正这会儿腿早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里把陆小果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就敢出门,成心要害死老子吗!他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儿的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陆小果这会儿也拿不准是否该先下手为强,偷眼瞧了瞧朱拓,朱拓递给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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