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捉到了!”启福一拍大腿,兴奋之意不言而喻,“奴才这就去把它捉过来。”
“去吧,”肖绯孑然起身,带起轻风,如浩渺烟华,待那内侍跑走,笑莹不明流转:“我的小可爱也捉到了。”
启福大步洽去,“主子,是一只鹧鸪。”他趴在地上,掀开一缝,将那挣扎的鸟雀控于掌心,递到身后人前面。岂料那人未瞧一眼,径直绕过自己,漫步朝庭院后的拱门踏去。
肖绯笑意揭然,朝半弧拱门的墙檐下,一道遮遮藏藏的深衣少年走去。
“六殿下,天寒侵骨,您如何会一人在此处?”他明知故问,朝他刚于系统谈论的主角问到。
玄绰自那日与他分别,他的一颦一言,便如那烙印般日日夜夜印在脑中,他的言笑皆似毒,令人心颤发怵。他从来都被当异类,被鄙视,被嘲笑。他原以为他也跟旁人无二,蝼蚁般不屑于自己。但那日,他告诉自己,他不是杂种,他是这世间独有的存在,是为人们带来祥瑞的人。
玄绰便感自己似初次被光明的太阳通身照拂过一般发暖,迫不及想见到他,想听他和自己说话。
而肖绯正跟系统道:【cc,瞧吧,这么久过去了,主角还是第一次主动现身,我的计划没错吧。】
系统:【好的宿主,望您继续保持哟。】
肖绯:【哦。(冷漠)】
“国师...”玄绰话音未落,便被一道奋音抢了去。
“主子,您看,您捉了一只鹧鸪呢!”启福三步作两跑来,满目新奇。而肖绯也被他阻了去,心道这孩子怎地如此没有眼水!
“启福,”他严色道,“不得无礼,还不见过六殿下。”
听了他话,启福这才见被自家主子遮住的少年,顿时敛了嬉笑,手中的鸟雀不知哪处放,只得握在手中作礼:“恕奴才眼拙,见过六殿下。”
“免礼。”
一道貌似纯真之语,启福躬身而起,恰对上一双如刃般锋利阴寒的碧眸,仿佛要把他剜了去,一个冷颤,再望去,却是一双无害鹿眸。
“国师大人,”玄绰从怀中捧出一方锦帕,小心翼翼递给肖绯,“这是您上次给我帕子,我、我母妃说,让我交还于您。”
少年的音调,永是那般清鹂,肖绯听了后,接过帕子,见帕子干净如新,还带了少年身上独有的檀香。
“殿下何须见外,”肖绯将帕子还给他道:“这帕子既然给了您,您便自己留着吧。”
玄绰接过帕子,似接过什么珍宝。
肖绯道:“殿下,外边天寒,不如进屋小憩片刻?”
玄绰思忖间,启福抠着后脑道:“是啊,殿下,进屋坐会儿吧,奴才还想听听您是如何救到我家主子的呢,嘿嘿。”
“启福,”肖绯严冷一声,警告般道了句,“不可失礼。”启福立时噤了声。
好心办坏事,被拆台的肖绯内心是绝望的,随后,果然听玄绰支吾道:“不用了,我、我母妃让我早些回去。”他低垂着眸,似乎不敢看那人,只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多快。
“好吧,”肖绯不愿放过这次机会,他瞧了瞧天,道:“天色渐晚,殿下独身一人臣着实不放心,便让臣送殿下回去吧。”
最终玄绰还是答应了,他无法拒绝这心动的要求呢。肖绯命启福拿了件合身的大裘替他裹上,兀自牵上他微凉的小手,在少年惊颤的目光下,对一旁欲跟随二人的内侍道:“启福,你去将我昨日炼制的丹药给陛下送去。”
启福不情不愿:“是。”
湖沁小苑是主角与萦妃所住之处,位于东恒皇宫正北方最为幽冷之地,此处距巷庭也便是下等宫侍们所住之处仅一墙之隔,是为无比吵杂破落。距肖绯所在的朝矶殿自是隔了不短的距离,
如隔了一道不可跨越的沟渠。
冷砖寒径的宫道上,两旁高墙下斑驳的青苔被积雪藏住,天边斜阳的晕晖映出两道一大一小的身影。
小手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包裹住,源源不断的温暖流进心尖。“国师大人...您待我这般好,只是因为、是我救了您吗?”玄绰怔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说。
小朋友说这话气都不喘一下么,肖绯心想,嘴上却道:“殿下无须见外,臣今年二十有三,比殿下大不了几岁,您唤臣名讳便可。”
“......”玄绰不言,侧目将视线转至他精致的下颌,似等着他的回复。
肖绯轻笑一声,知道不回了他,少不了又是一通麻烦,这才道:自然不是。殿下救了臣性命是乃其一。这其二...殿下还记得三月前尚书房之事吗?
见玄绰点头,肖绯紧了紧少年有些微湿的小手,继续说:臣被三皇子刁难,可是殿下替臣解围的,由此可察,殿下人品高尚,临威不退。其三,殿下能够精准答出臣的问题,一字一句毫无
错漏,可见您聪明伶俐,过耳不忘,睿智巧捷。其四嘛...
他笑着捏了捏少年熟透软糯的脸,勾起唇角:殿下当日在尚书房外,恐不是巧合吧。您当是经常来尚书房里偷学,嗯?呵呵,那么这又让臣知晓,殿下还是个敏而好学,孜孜以求的好学生。殿下如此卓绝优秀,您还需问臣吗?
玄绰小脸由内向外熟个通透,如天边的火阳般,在白雪茫茫的大地下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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