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抬头, 眸光闪烁。
鬼翡:“还有什么疑惑?”
蓝馨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
“那你退下吧。”鬼翡道:“方才本座与明护法说的事,你回去转告她们。”
蓝馨:“是。”
蓝馨走后,明护法道:“蓝馨姑娘似乎钻了牛角尖。”
“她自会想通。”
“教主似乎总是对蓝馨姑娘格外信任些。”明护法看着鬼翡心情尚佳, 态度也随意不少,“若是青沐姑娘,教主可会多解释两句?”
鬼翡闻言,扫他一眼,“青沐?”
明护法:“……属下失言了,以青沐姑娘的性子,应当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教务上的事该说的早说了,鬼翡喊明护法来说完晏秋的事,一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但他也没有把明护法赶走,明护法站在他身后想了半天,姑且算是理解了鬼翡之前那句话的意思。
明护法:“教主,你方才与蓝馨姑娘说的话,莫不是真的吧?”
似乎被自己属下的反射弧惊到了,鬼翡看向他的目光有一丝惊讶:“哪句?”
“就、就是为、为……”
鬼翡:“本座需要骗你?”
明护法一脸震惊:“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本座要撒谎?”
“呃……”
“说。”
“就是、那什么……为晏秋开脱?”
鬼翡:“……”
鬼翡目光沉静地看了明护法半响,语气微妙:“本座从不知道,原来本座的护法脑子里想的东西如此耐人寻味。”
明护法:“……”
耐、耐人寻味是个什么形容词?
鬼翡轻嗤一声,道:“本座不需要为他做任何开脱。”
明护法有些傻的点点头:“哦。”
“还有何事?”
明护法木木的摇头:“没有。”
犯了个蠢,现在想赶紧离开。
鬼翡偏不如他意,说:“宁瑶说要与晏秋结拜,你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明护法:“哦……嗯?结拜?他们不是本来就是姐弟?”
鬼翡看他一眼。
明护法:“属下知道了。”
过了片刻,鬼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明护法听。
“本座当年,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明护法一时宛若被钉在了原地,满目震惊,久久失语。
确定鬼翡没有其他吩咐了,明护法立马告辞。
开脱?还以为教主是多了几分人情,为了让蓝馨不要记恨晏秋说的话,结果……
当年的情况明护法不知道情况,把时间往前推,十年前正是教主报仇雪恨的那一年。那一年的事,明护法尚没有成为护法,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当时鬼翡下山报仇,李家满门全灭的事传的整个江湖都知道了,鬼翡却失去了踪影。
老教主派人找了几个月,最后却是鬼翡……当时还叫君琰的教主自己有一日突然出现在山脚,回了教。
当年还一件事就是,自入教以来一天吐不出一个字的小教主,在那年找老教主讨要了生辰礼。而老教主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高兴,背着教主定下了规矩,让教众每年都要给教主送生辰礼,要给他庆生,即便教主神色间并不那么满意。
至于礼物,并不拘大小,不许送贵重的,即便是送一个铜板,一根野草,也作数。
而这天,卫天教内也会摆宴,让大家好好聚一聚。
虽然这个规矩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自那年开始,每到立夏这天,教中上下就分外的热闹,庆生变成了过节。
教主既然没有说谎,那想来那年教主消失的时间里,就是跟晏秋在一起。十年前……十年前晏秋就有了把教主藏起来的能力了吗?虽说明护法自信只要时间够,老教主必然能找到教主,但十年前晏秋就能在老教主的搜查下把人藏起来。
想到这,明护法算了算晏秋的年纪,背后一寒,打了个激灵。
聪明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聪明人藏的严严实实。
还有教主方才说的话……
若不是他亲耳听见,完全不敢相信。
明护法一边跨出院门,一边在心里推算着时间,又有了新的疑惑:如果教主早就与晏秋见过,那李言秋……教主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晏秋了?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让他查晏秋近十年的动静?
又想到最近办事受到的阻力,现在想起来,阻挠的那方似乎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就是不想让他查清楚。
为了这个,还跑去教主的产业添乱,让他这几天忙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事。
明护法:突然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明护法到小院跟鬼翡汇报教务,回来时神色却非常的微妙,红缎想装没看到都难。
红缎:“出什么事了?”
看着毫无所知的红缎,再想想蓝馨,明护法神色愈加的微妙起来,问道:“红缎,你觉得教主会说出他不想活这种话吗?”
红缎看着他,毫不犹豫:“如果教主是这么说的话。”
明护法有些惊讶:“你不觉得……难以置信吗?”
红缎:“难不成你觉得教主看上去很想长寿?”
想长寿的人,会年年都避开那碗长寿面,会每次动手都毫不顾及是否会受伤吗?鬼翡之所以会留下凶名,除了他年纪轻轻就报了灭门之仇,杀尽对方全家之外,更多的还不是之后每次与人对战都如同嗜血阎王一般?
想到鬼翡出手时的情况,明护法突然打了激灵,摸摸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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