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朝堂之上,忽闻人声。
文武百官,黑压压的一片,同时俯首,衣袂擦动的声音整齐划一。
身着玄色长袍,头戴九毓冕的楚王从台阶的一边缓缓上来,威严庄重,额前的珠帘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楚王近来身体微恙,扶着侍官的手臂,步子放得轻缓。
“愿大楚千秋万代,陛下福泽绵长。”百官齐呼。
楚王平抬起左手:“起身吧。”
“谢陛下。”百官皆起。
站起来的声音和跪下的声音相比,没那么整齐,有些年迈的老臣,动作不利索,颤巍巍才能起身,比其余人慢了不少。
摄像机推进,镜头先定格在楚王脸上,他脸色略有些苍白,露出淡淡的疲惫,眼下有两片青黑,显然是昨夜通宵处理政事所致。
楚王:“寡人昨夜收到加急奏报,说运往南方的赈灾银在吴江水道离奇消失,可有哪位爱卿愿意为寡人分忧?”
众臣皆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递送眼神。每排站在首位的都是楚国的皇子殿下,镜头前浮现出一双又一双野心勃勃的眼睛。
夏以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左数第二位的陆饮冰,她穿了一件青色长袍,身段如青竹,束冠,垂手而立,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朝堂中这么多人,无论其他人气场多么强,她藏在人群里,也始终是被人第一眼看到的那个。
秦翰林皱着眉头:“卡。”
夏以桐:“???”
秦翰林拍拍手:“重来一次。”
秦翰林走到楚王的演员跟前,说:“太平了,感觉不对。”他负手而立,给“楚王”演示了一遍,“这样,再来一遍。”
场记打板,第二次。
楚王先是环视了一圈台下的朝臣,嘴角露出一点微妙的讥讽:“寡人昨夜收到加急奏报,说运往南方的赈灾银在吴江水道离奇消失,可有哪一位爱卿……”他停顿了一下,手掌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自己的御座扶手,道,“愿意为寡人分忧哪?”
秦翰林:“卡,眼神不对。”
场记打板,第三次。
“可有哪一位爱卿愿意为寡人分忧哪?”
秦翰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头,举手比了个“ok”。
楚王并非对朝中势力一无所知,相反,他心知肚明,更想借此机会看看他那几个儿子都打得什么主意。
镜头前,大臣们按兵不动,皇子们一双又一双各怀心思的眼睛交替出现。镜头短暂地在大皇子脸上定格了一下,他愁眉紧锁,忧心忡忡,似乎是真的在为赈灾一事担忧,但嘴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却是轻轻地勾起来的。
夏以桐盯着镜头里的景象,不断地琢磨着别人的表演方法。如果让她演,她会怎么演。
当镜头推进到陆饮冰的眼睛时,夏以桐莫名地心跳加速,那不是由于喜欢造成的心跳加速,而是单纯的兴奋,看向秦翰林,秦翰林搓着手,面色红润,比她还要兴奋。
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皇子的演员只有脸部肌肉在动,眼睛是死气沉沉的。
而陆饮冰一开始没有表情,好像她并不是在朝堂之上,而是放空在林间的院子里养花种草,澄澈的眼睛里永远映着一方清潭。当听到楚王的话时,她的眼睛“活了”,流露出感同身受的悲悯、无奈和哀伤,但这些情绪并没有停留太久,她微微垂了一下眼,无奈淡去,又释然,变成了对世外桃源的追求和向往。
今天早上鸡下的蛋还没有捡呢,不知道会不会被什么黄鼠狼给叼去。
敢在早朝的时候开小差,六殿下也是独一份儿的了。
秦翰林道:“卡,ng,重来。”
“看见没?这就是演技,眼神里都是戏。”秦翰林说,“不看前戏,从她的眼睛你就能看出来这下面站的几个皇子没一个好鸟,只有她才是真心忧百姓所忧,感同身受地理解百姓的痛苦,但是她天性不爱争,势单力孤也争不了,无奈改而追求内心的安宁世界。如果说这副河山要交到一个明君手上的话,那肯定是她。”
夏以桐:“……既然演得这么好为什么要喊卡?”
秦翰林:“大皇子没演好。”
夏以桐心直口快道:“不能剪吗?”
秦翰林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夏以桐立马道:“我错了。”
小西上去给陆饮冰擦汗,陆饮冰朝秦翰林那个方向奇怪地看了一眼,这回夏以桐没再犯错,注意力惊人地对上了女神看过来的一瞬间,立刻双手竖起了大拇指,神情激动,那股劲头就差跳起来摇旗呐喊:“陆饮冰!我宣你啊!”
陆饮冰非常受用,心情大好。
她收回视线,想笑出来,但又不想被夏以桐发觉是因为她,于是两手握住小西的肩膀,深情凝视着她,忽然绽出了一个灿烂得无以伦比的笑容。
小西:“???”
……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陆王炸:老婆快夸我快夸我(*/w╲*)
夏小花:啊啊啊啊啊演得好棒啊!!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ar!
总觉得#这首歌暴露年龄系列#
第25章
她明亮的笑容刺痛了夏以桐的眼睛,夏以桐举着的手放了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低落地垂下头。陆饮冰用余光看着夏以桐,心里没来由地浮上一丝内疚。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场记拿着场记板过来对着摄影机,小西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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