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华夏山庄里, 顶层只有历代家主才被允许入内,里面有一本书,书的最后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凡吾后人, 必持凤血刀,手刃沧龙剑主, 提剑祭拜, 不见沧龙剑, 吾死不瞑目。”
鹿难烛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夏秦怡,一个猜想呼之欲出。
“听了你的故事,我想这一定不是一个巧合,怪侠她老人家虽然说的很委婉, 但是也算是特别的提到了这件事,我想在百年前,她们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难烛沉吟片刻,蹙眉问道:“是什么样的仇?才会不死不休呢?莫不是……杀父之仇?”
夏秦怡果断摇头:“不会的,如果是杀父之仇,族年册上不会没有记载,而且,如果是这么深的仇,也不会只让庄主一个人知道。”
“那,是夺妻之恨?”
夏秦怡笑了起来,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鹿难烛的肩膀:“你想什么呢?我们华夏山庄那位老祖宗是位女子,这个族谱里有特别记载的,她是凤血刀的第一任主人,不仅亲手创立了梨花秋水楼,而且也是她老人家,开了华夏山庄商武一体的先河,由樊梨城开始,将商铺开到江湖各地,是位传奇人物呢,既然她和怪侠都是女子,又哪来的夺妻之恨。”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然了,因为我的身份啊!当年我父亲去世后,二爷爷和四爷爷就以我女子的身份提出过质疑,是三爷爷请出族年册,以这位老祖宗的事迹举例,才能够力排众议保住了我继承人的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给了两个人极大的震撼,她们安静的坐在暖玉床上,对望着。
鹿难烛怔怔地看着夏秦怡,她觉得,自己能够大难不死,继承怪侠的衣钵和故事,遇到夏秦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当年,在她看到怪侠留下来的信时,凤血刀的主人在她的心中就有了很特殊的地位,那是因使命感而起的,特殊感觉。
从那天起,她发奋习武,除了不想辱没了怪侠天下无双的名声之外,也是对凤血刀的主人存了几分较量的心思。
在天穹山屠魔大会上,她得知夏秦怡就是凤血刀的主人,心中就涌起了一股:原来是你的感觉。
今日,又从夏秦怡的口中得知:华夏山庄的老祖宗,居然也给夏秦怡留下了相似的使命。
她无法言说此时的心情。
夏秦怡被鹿难烛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红着脸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有,我现在……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就是……”
“就是有一种命运安排的感觉?”
“嗯!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也是。”
听到这三个字,鹿难烛怔怔地看着夏秦怡。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里拱了出来,然后疯狂的生长。
“秦怡……”
“嗯?”
“没,没什么!”
鹿难烛的脸一红,从暖玉床上跳了下来,逃也似地走到了洞口。
夏秦怡看着鹿难烛笔直的背影,双颊红的发烫:刚才小鹿看她的眼神,还是第一次……
小鹿,你……会不会,和我有一样的心情?
夏秦怡压下心头的雀跃,来到鹿难烛的身边,脚下的寒潭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鱼群游来游去。
“小鹿,你说要带我吃的人间美味,是不是就是它们呀?”
“嗯,走吧,我们下去。”
鹿难烛所谓的“下去”需要以轻功直接飞过整片潭水,达到对岸。
夏秦怡目测了一下潭水的距离,如果使出全力,她是可以越过去的。
“你是说,我们飞到对岸去?”
“是啊!”
“可是……人家的轻功火候不够,飞不到~”
鹿难烛歪着头,眨了眨眼,心中疑惑:她见过夏秦怡的身手,应该是能过去的啊。
见对方不说话,夏秦怡干脆耍起了赖:“刚才你带着人家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腿都吓软了,跃不过去嘛~再说,再说,这潭水肯定很冷,万一掉下去,生病了可怎么好。”
鹿难烛一听,忙说道:“别怕,我抱你过去。”
说完,以横抱的姿势将夏秦怡抱起:“你搂好我,我们要出发了!”
“嗯!”
夏秦怡枕在鹿难烛的脖颈处,双臂紧紧的抱着鹿难烛的脖子,露出得逞的笑意。
鹿难烛提了一口真气,足下用力,抱着夏秦怡翩然飞出。
她的身法飘逸又独特,在半空中一连使出五次叠步,掠着水面飞过,却不沾一滴水,稳稳的落在了对岸。
“到了~”鹿难烛将夏秦怡放了下来。
夏秦怡的心中甜蜜极了,小鹿的怀抱安全又温暖,让她眷恋。
鹿难烛从怀中掏出一个叠的方正的布兜抖开:“我们多抓几条回去,给村里的人也尝尝。”
“这要怎么抓啊,又没有渔具……”
鹿难烛笑道:“这寒潭终年不见人迹,谭中的鱼都有些痴傻,好抓的很,来,拿好袋子。”
鹿难烛将布袋递给夏秦怡,自己则蹲在岸边,用手轻轻撩动潭水。
夏秦怡认真的看着,她不相信鱼儿自己会过来。
谭中的鱼听到水声,果然傻傻的游了过来,鹿难烛以指成爪,向水中猛地一抄。
一尾又大又肥的鱼,被捞出了水面。
鹿难烛回眸一笑:“怎么样?”
“唰”的一声,将鱼准确的丢入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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