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楚褚踏上台阶准备进楼,又转身走回来,敲了敲玻璃,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低声道:“今天谢谢了!”
秦亦微微一笑,大方回了句,“应该的。”随后冲楚褚挥手,也没多言,就这么开车离开了。
面对秦亦如此态度,楚褚心情突然变差了许多,隐隐有些失落。
想着今天秦亦为他做的,送他到医院又陪了他一下午,楚褚的本意是想好好道个谢,也不指望对方会说点别的什么,但没想到秦亦会这么疏离。
一时间,楚褚还真不适应。
这样想着,楚褚到家之后,心里还是很在意,又特地给秦亦发了条短信,再次表示感谢。结果等了一晚上,秦亦都没回他的消息。伴着无比郁闷的心情,楚褚关机睡觉。
…………
周一,又是忙碌的一天。
下午楚褚提前离开公办公室,独自开车到了医院。虽说董事长不让他过来,但楚褚还是放心不下,想来看看。
在医院呆了会,楚褚打算回去的时候,接到了陌生电话,对方声称是刘新建的律师。
刘新建的判决前些日子刚下来,除了律师执照被吊销,还得蹲三年牢。滨城视频事件后,就再没有见过刘新建,这个时候提出要见自己,楚褚想不通他有何目的。
也许对方知道更多,在滨城视频泄露,陈部长失踪,还有指证楚萱这几件事上,说不定能替他解除不少疑惑,这次会面还是值得一去的。
想到此,楚褚特地空出了周三下午的时间,自己开车到了市立第一监狱。
在狱警的陪同下来到探视间,一排玻璃窗前零星坐着两三个人,拿着话筒低声说话。狱警指了指最靠里的隔间,多日不见的刘新建坐在玻璃窗对面,面容沧桑,仿佛老了十几岁,眼神毫无光彩,整个人颓废萎靡。
看见楚褚坐下,刘新建那双呆愣的眼眸总算有了波动,连忙拿起话筒,颤抖着开口,“总经理,谢谢您能来!我……我问心有愧啊,我对不住您,对不住公司啊……”
楚褚静静坐在那里,神色冷静,沉声道:“我时间有限,现在说吧,你想说的话。”
“总经理,我没办法啊。指证董事长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这样,这些年,董事长待我不薄。”刘新建紧紧攥着话筒,声音透着急切,“我要是不答应,这辈子恐怕就老死在这了,我女儿该怎么办,她还在国外读书,将来……。”
“行了。”楚褚厉声打断了对方,“威胁你的人到底是谁?”
“是……是秦亦。”刘新建低着头,不敢看楚褚,声音小得快听不见。过了几秒才抬眼,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秦亦威胁我,如果不揭发当年的事故,他就会连我一起对付,还有我存在国外的钱,那是我女儿的学费,我只能按他的要求做……”
听到刘新建口中的那个名字,楚褚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声音透着冷意,“视频也是他叫你泄露出去的?”
“这……也不全是……,陈会计把视频给我看,是想我拿个主意。这事发生在滨城,我跟许军有点私人恩怨,琢磨着可以教训一下他。陈会计家里也急需用钱,被我说动了,我们打算利用陈锋讹诈许军一笔钱。”
刘新建望了眼楚褚,继续说道:“但是没想到您已经知道了滨城发生的事,这个办法肯定是行不通了。我担心陈会计会告发我,所以打算通过陈锋,把视频卖给网站。万一公司知道是陈锋做的,没有证据,凭他一面之词也不能怎么样。谁知道,我和陈锋偷偷见面的事被秦亦拍下来了。”
“秦亦为什么要威胁你指证董事长?”楚褚阴沉着脸,语调加了几分重量,“陈部长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后来才知道,他跟楚氏有过节。当年董事长为了项目开发,派人恐吓那些不肯搬走的钉子户,秦亦的父母被公司里的人殴打成重伤,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所以秦亦才处心积虑地报复董事长,报复公司。至于陈部长,自从我知道她偷偷跟您报信,那之后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她就这么跑了,可把我害苦了……”
楚褚沉吟片刻,盯着对面唉声叹气的刘新建,目光锐利,声音异常平静,“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是什么目的?既然口口声声说秦亦威胁你,这会儿怎么愿意说实话了,难道不怕秦亦报复?”
在楚褚压迫摄人的目光中,刘新建神色躲避,眼里的慌乱无所遁形,连声解释道:“那是……那是因为,是秦亦让我告诉你的。虽然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总经理,我真的没骗您!昨天秦亦过来找我,他就是这么说的,叫我跟总经理坦白一切。我说的都是实话,您要不相信的话,可以跟秦亦对峙。”
一瞬不瞬注视着刘新建,楚褚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毕竟这几句话很难让人信服,处处透着古怪。
“我知道了。”楚褚放下话筒,从座椅上匆匆起身,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也不想再问什么。玻璃那侧的刘新建看着楚褚转身离去的动作,忙站起来,倾身拍打着玻璃,吸引楚褚的注意,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
刘新建闹出不小的动静,狱警走过来用力把他拉了回来,往门口拖着走。可惜,这一切看在眼里,楚褚并未有任何反应,径直离开了探监室。
从监狱出来,楚褚往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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