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生已经扑上来擦伤口,敷药,郑凯指了指林文溪。林文溪安静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却不出一声。
张安安方才见到郑凯将林文溪”顶“上来,正想问候林文溪后亭的某个部位,见到他俩这样,竟然开不出这个玩笑,又想骂王襄蠢笨如牛,包扎伤口都不会。却看王襄将郑凯包扎得严严实实,处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反倒相形见绌,嘴角拧了拧,说不出半句话,只得念念有词:”文溪乖乖,不怕疼疼,姐姐帮你吹吹,好得快快。”两个男生顿觉累得已经吐不出来。
“这里疼吗?”舒小曼十分轻柔摁压林文溪的每一处关节,林文溪都是缓缓摇头,舒小曼终于忍不住将林文溪翻身,摁压林文溪臀部:“这里……疼吗?”
林文溪哭笑不得,张安安将舒小曼的手狠狠打一下:“咸猪手。”
两女生争着照顾林文溪,王襄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郑凯投以深深同情:“凯哥,你看吧,会叫的鸟才有虫吃。”
郑凯蠕动嘴唇:“文溪也没叫唤。”
王襄又叹息:“哪天你痛得受不了了,不要只会放手,记得喊出来。不出声,不代表能忍,是没有伤够。”
郑凯听得这句玩笑话,深深地望了一眼一直俯身往下只去看赵渊的陈婉馨,紧紧闭上眼睛,不肯说话。
王襄忽觉眼中莫名有了泪意,狠狠用劲勒紧他臂膀上的伤口,郑凯只是眉头微蹙,王襄狠狠一拳头打在他的伤口,发狂般喊出来:“你倒是给我叫出来……”就见郑凯一脚踹过去,王襄拖长了一个“来”字,飞了出去,爬起身哼哼唧唧摸了摸屁股,又涎着脸坐在郑凯身边也沉默下去。舒小曼掩嘴而笑:“安安姐,你家王襄,看来要在文溪之前被弯了。”
说话时,赵渊已经阴沉着脸爬上来,他解开舒小曼,让她自去检查伤势,见林文溪似乎无事, 忽地蹂身上前,扑向郑凯,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舒小曼见林文溪虽然镇定自若,面色却奇异地苍白,两鬓处的汗,出奇地多,忙赶上去检查。
寻常男生打架,或许张安安等人还劝得开,这两男生打架,无疑是猛虎撕斗,只有躲避唯恐殃及池鱼的分,何谈劝解开。
而且,他们诚然是真地在拼死相斗。
郑凯力气大,往往命中赵渊的任何部位,赵渊疼得几乎要当场扑倒,然而郑凯挥拳数下,也不过能击中赵渊一次,反观赵渊,打在郑凯身上亦疼,却并不会当即受伤,但是赵渊似是深谙“孙子兵法”一般,时而声东击西,时而因势而行,让郑凯自己去撞石头,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
只是,赵渊一个不慎,没有躲开,只觉眼前一黑,面门被郑凯一击而中,顿时鼻血迸发,仰面飞躺在地。陈婉馨见了,嘴里呵斥:“你就是个蠢货!做蠢事还不让人说吗!”扑上去护着赵渊。郑凯停下手,脑袋若惊雷一般霹雳着,他沉默下来,拿起自己的行囊,从侧路径自离去。
赵渊还要爬起来去追打,舒小曼尖声叫出来:“文溪,好多血……”边用手朝林文溪背部探过去,真地探出一手掌的血出来,顿时急了,嘶声喊起来:“文溪你给我们看看啊!”
不远处,郑凯差点一个站不住,刚才知道林文溪磕碰了不少,不想竟然如此严重,自己能忍,这林文溪,何尝不是。够爷们,值得交往,郑凯心中忽然起个念头,然而后悔又有何用?接下来,看来是一个人的战斗了。
赵渊忙去通风处清理干净泥土,铺上垫被等,搭起帐篷。
赵渊提着药箱,扶着林文溪走进去,众人看见,林文溪的后背已然鲜红一片,方才他躺着的底下,更是被血染红。可赵渊只独独自己进去,又是何意?
林文溪从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赤裸上身,就算和赵渊已经修得共枕眠的缘分,亦然如此。赵渊夜夜光膀子赤上身睡觉,只穿一条小三角,林文溪从来是和衣而卧,林文溪不说,赵渊心底明镜一般。
舒小曼一壁担心林文溪的伤势,却一壁莫名地有些开心,她和张安安相视一笑,矜持着一步步靠近赵渊的帐篷,拉链里有一条小缝,就在那里,她见到了此生最难忘的旖旎风光。
林文溪半跪在棉垫上,刚好背对舒小曼,赵渊蹲下上前正帮他解开上衣,他忽然双手收缩,似在犹豫。赵渊抿嘴微笑,开心和他说了些什么,林文溪放开手,任由赵渊帮他解开扣子,缓缓剥落至肩膀。肩膀白如玉璧,柔软光滑,仿似天生一抹月光流连在那,莹莹静默而生辉。瘦削的肩胛骨微微耸动,肩胛骨上几乎是光秃秃的,叫人见之生怜,恨不得贴紧上去。衣服脱落,整个光洁的背部全部显现。
林文溪的背部,像是一片远山,不是那么有棱有角的,却是一抹水墨画,温柔的曲线,若有若无隐现在云中,雾里。但是中央一大块擦破的皮肉,十分醒目地向外面渗出血迹,擦痕之深,那些擦掉的皮竟向两边蜷缩,可见之疼。奇怪地是,林文溪身上却浑然没有一点赘肉,肩胛骨朝下,脊梁挺得十分正,两侧微微有些耸起的肌肉,腰部就算让皮带勒着,也并未勒出什么下垂的波纹,更像是常锻炼的人。自然,不似郑凯身上筋肉虬结,更不似王襄身上还生了一些小臃肿。平心而论,舒小曼觉得就算是陈婉馨这样把舞蹈练得精纯的,那张背,也没有林文溪的好看。只是这背上的伤,让她忍不住揪紧帐篷,恨不得马上冲进去。 眼见赵渊就要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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