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开始有一些表达自我的歌了?——嗯,可以这么说吧。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想让lotus的歌更多样化一点,世界每天也没那么多事儿让我观察。他们也鼓励我表达自我。
——他们是谁?——就不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你和石头的风格很不同,哪怕是表达自我也是用不同的方式,你觉得区别在哪儿?——他比较直接,我拐弯抹角。
——哈哈哈,你歌词确实都有点,怎么说,意识流,为什么不直接一点?——我太负面了,委婉一点大家可能会觉得忧伤感动什么的,太直接了没人会喜欢。
——你在意别人不喜欢你吗?——我不是说我,我是说lotus。
——我觉得你的队友会希望你更直接地表达自我吗?——也许吧,他们就是一群长不大的小屁孩,就想让我什么都跟他们一样,张大嗓门喊出来。
——你不是小屁孩吗?——我是混在里面的老妖怪,得看着他们免得被其他的妖怪吃了。
上面两段是塞林格在lotus出道纪录片和之前的五周年纪录片里说过的话,他的很多想法可见一斑,当然不相信的人也可以认为他在说谎,但作为一个喜欢了他那么久的粉丝,我不觉得他是个会在采访时说谎的人,如果他可以说谎,他更会选择沉默。
我丝毫不觉得他想要离开lotuuuus可以一次次挑战自己。但可能因为不善言辞,歌迷、乐迷甚至包括队友偶尔都会误解他。我知道我也没什么资格揣摩偶像的想法,但是,除非塞林格在lotus中再也写不出巨浪、1729、兰斯洛特这样的作品,除非他在为石头哥编曲时再也做不出像超级英雄那样的完美契合的编曲,否则我是不相信他会受够了lotuus的。
敲下最后一句话,怕帖子沉了,我还自己顶了一下。
石头哥,你还在跟这个帖子吗,希望不要只看到那些负面的话,希望你也能看到这里。
关了电脑,倒在床上,我希望我没有做多余的事,头上三尺如果真的有神明在倾听,从高中起就一直支撑我的乐队,请务必要保佑他们走到最后,永远互相爱着彼此。
——
第二天早上收到塞林格的信息:不用来接我,我直接去公司。
我自己坐地铁去了公司,走出地铁站时天还是暗蓝色的,隔着马路我望见黑色的1199停在公司大楼下,塞林格停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本想叫他,他忽然又发动了车子,杜卡迪咆哮着离去。
后来乐队的大伙儿都到了,许章哥正好下来,看见我就问塞林格呢,我说他说直接来公司,没让我去接,许章哥朝窗下望了一眼,说你在看什么?我只好说雨下这么大,我没带伞。许章哥笑了笑,说公司有伞,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这个时候塞林格还在雨中跑吧,我被诊断耳朵不可逆病变的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雨,只不过那是傍晚,现在是早晨,塞林格是不是就喜欢在太阳刚升起,快落下的时候飙车?可能是吧,那有一种美感,应该也不只他一个人喜欢,在朝阳和夕阳中极速狂飙,金色的太阳在深色的护目镜上快速地刷过一遍又一遍,我能想象那种忘我的痛快。
可是会有速度党热衷在大雨天飙车吗?这都是第二次了吧,他之前把大魔鬼开进河里那天,没准也是这么大的雨。
当速度快到一个极限,雨水也会变得暴烈,冰雹一样砸在导流罩上,白色的水沫四溅,护目镜上没有太阳,只有倾泻不完的雨水,整个世界急速又扭曲,雨水会流进脖子里,身体热得快沸腾,胸口却是透心的凉。
离乐队集合的时间只差五分钟了,我的耳朵终于艰难地捕捉到了引擎咆哮的声音,黑色的机车从立交桥上俯冲下来,雪亮的前车灯刺穿晦暗的大雨,它拐进了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我等了一会儿电梯门就开了,一身雨水的塞林格走出来,看见我时愣了一下,边走边低头拧着刘海上的水,问我:“我迟到了吗?”
我说还没开始排练。
塞林格点点头,看了一眼前面大棚,却推开了茶水间的门。
我帮他冲了杯热咖啡,塞林格就脱了湿外套搭在椅背上,里面那件浅灰色的毛衣领口也被雨水浸成了深色,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点了一根烟,盯着桌子上的烟灰缸一言不发,我把咖啡放桌上,知道他不喜欢吃药就省了感冒药了,正要出去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就看见了哭笑不得的一幕,又不得不回去赶紧拿走那杯咖啡,给重泡了一杯,他抬头看我,目光不解。
我重新泡了一杯递给他:“喝这杯吧。”
塞林格皱着眉头,几秒后恍然了悟地回头看向垃圾桶:“我把烟灰抖里面了?”
“林赛哥,你要是身体不舒服请个假吧,我去跟队长说。”
塞林格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没有身体不舒服。”
明亮的灯光下,被雨水拧成一股股的刘海让大团的阴影遮着眼睛,可能英俊的人一狼狈起来,就特别让人不忍。
过了一会儿排练大棚那边响起一阵鼓点,塞林格起身将只抽了两口的大卫杜夫按熄在烟灰缸里。
他是最后一个来到排练厅的,虽然面无表情,但我能感到他一路上脚步的踯躅,排练室里乐器声在门拉开的一刻停了下来,我看见石头哥坐在一把椅子上,正低头看歌词,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然后朝大门的方向笑着挥了挥那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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