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个屁!你想想,咱们一帮人的头儿是政治干部,够不够丢脸?其他部队的兵笑不笑咱们?飞机我跟你讲,这脸可丢大了!”
邵飞想了一会儿,“也没多丢脸吧。”
“你……”艾心右手捏成拳头,把陈雪峰往前一推,“来来来,你跟他说!”
陈雪峰:“呃,飞机,艾心说得没错,政治干部带队这事儿吧,是挺丢脸的。要不你回去做做萧队的工作,让他穿迷彩?”
邵飞没答应,下午在萧牧庭办公室门口站岗,满脑子想着萧牧庭身着特战服的样子。
帅惨了。
爷们儿就该这么帅。
第二天就要出发了,萧牧庭收拾行李时,邵飞杵在一旁看。萧牧庭抬头:“有话想说?”
邵飞先是摇头,一秒后道:“队长,那个……”
“嗯?”
“您这次要不……穿穿迷彩?”
萧牧庭顿了一会儿,“看情况吧。”
“……哦。”
“这次联训,我父亲会来见我。”
“啊?”
萧牧庭拉好行李箱的拉链,“他一看到我穿迷彩就紧张。”
上京的火车上,艾心又逮着邵飞问长问短,邵飞护着萧牧庭:“我觉得队长穿常服很有气势,儒雅知道吗?独树一帜懂吗?别人家的队长全穿迷彩,我们队长穿常服,说明什么?说明我们队长是儒将!”
艾心:“去你妈的!”
猎鹰二中队是第三支抵达总部训练基地的部队,邵飞之前觉得总部一定高大上,到了才发现和猎鹰没太大差别,宿舍条件还不如猎鹰。
总部的军官领着众人放行李,全跟萧牧庭打招呼,看上去都是关系要好的旧识,有些久别重逢的意思。
邵飞想:队长人缘真好!
抵达基地的头两天没有训练任务,时间自由安排。安顿好之后,队员们就结伴四处转悠,要不就是和兄弟部队的战友套套近乎。邵飞和普通队员们一起住在大宿舍,晚饭后想去高级军官宿舍找萧牧庭,行至一半,却见萧牧庭与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一处路灯下。
那男人一身陆军常服,肩上却没有肩章,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不时向前摊开,头发已经花白,肩背却挺得很直,神情严肃,看上去威严而不近人情。
邵飞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他正与萧牧庭说着什么。但从对方的衣着、年龄、气场看来,应该是萧老爷子。
邵飞躲在一棵树后,紧张地看着,只见萧牧庭偶尔点点头,像是附和什么,有时似乎笑了一下。老爷子好像很不满,非常生气的样子,声音也高了几分。邵飞听见一句“你和锦程没一人让我放心”。
锦程是谁?邵飞想了想,记起萧牧庭之前提过自家弟弟,结合语境一猜,大致有了判断。
几分钟后,萧牧庭扶住老爷子的手臂,父子二人朝下一个路灯走去。邵飞没敢跟上,探着脖子看了看,作罢回寝。
基地的大宿舍是30人间,先期抵达的特战队员抓阄选床,邵飞的上铺是个比艾心还壮的大汉,头一晚大约是认床,翻身翻了大半宿,那床吱吱嘎嘎作响,还不时传来震动,邵飞睡不着,也跟着翻身,越翻精神越亢奋,一会儿想着即将开始的联训,一会儿思索萧老爷子跟萧牧庭说了什么,情绪在激动与担心中来回转换,心头有猫抓似的,忽地坐起来,用力抓头发。
只是他头发短,抓也抓不起来。倒是动作太大,把上铺好不容易睡着的大汉吵醒了,那人伸出小半个身子,无奈地瞪着他:“兄弟,你搞啥啊?这都3点了,我数了2000多只羊才来的瞌睡又他妈被你赶走了!”
邵飞压着嗓音说了声抱歉,躺回去后踢了一脚被子。
天蒙蒙亮,宿舍热闹起来,又一支部队到了,正排队领生活用品。邵飞整夜只睡着了不到半小时,精神却格外好,一个打挺坐起来,洗脸漱口照镜子,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赶到萧牧庭的宿舍下张望。
他不确定萧老爷子是否已经离开,如果没有,是不是与萧牧庭住在同一间宿舍。院子里很安静,就他一人在站岗的哨兵前晃来晃去,离开也不是,上楼也不是,犹豫得久了,额头竟然急出几粒汗。
萧牧庭在楼上看到他了,本想喊他一声,瞧他左转右转,又觉得好玩,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悄无声息地下楼,走到他身后才轻轻咳了咳。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时眼睛都亮了,“队长!”
“怎么跑这儿来了。”萧牧庭问:“吃早饭了吗?”
“您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食堂给您捎来!”
“一起去吧。今天不用训练,你一大早跑来,找我有事?”
邵飞小声说:“队长,您父亲在宿舍没?”
“你昨天看到我们了?”萧牧庭倒是不惊讶,领着他往食堂方向走。
“看到了。您父亲为难您了没?”
萧牧庭侧过头,神情仍旧是温和的,“为难?”
“我听到他吼您了。”邵飞说。
萧牧庭莞尔,目光落在邵飞下眼皮上。
邵飞的五官在军营里绝对算得上精致,眼下挂着一对小巧的卧蚕,如今这卧蚕轻微浮肿,隐隐泛青,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萧牧庭不免诧异——小孩儿一夜没睡好,清早跑来宿舍下转圈,居然只是听到他被老爷子吼了,心里担心。
邵飞目光炯炯地盯着萧牧庭,眨都没眨一下。
萧牧庭想,这孩子总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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