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郁启生趁机下台阶,打出一丝笑容说,“你的理想不小啊。那好,其它乡党委成员,你们说说看,要不要让雷小波和陆蔚然对调一下。”
其它人去看武宝民,他是乡里第二把手,他要先作表态性发言,他们才敢说话。武宝民早就想说话表态了,但只能等到一把手让他说了,他才能说。
“我觉得,还是不要对调为好。”武宝民简明扼要,但旗帜鲜明地说,“开始,我也对雷小波和郭凤平有些误解,刚才听了雷小波的解释,我才知道了真实情况。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雷小波对前岙村,对我们乡里都是作了很大贡献的,以后还将做出更大的成绩,我们应该支持他的工作,而不是评头论足,横加指责,甚至背后造谣,把他搞走。”
这明显有是在批评郁启生,郁启生气得瞪起眼睛,想制止他再说下去。可是当着另外几位乡党委成员的面,他也不得不有所收敛,就压住心头的怒火,没有出声。
排在乡党委第三位的是高富荣,他却心虚得不敢说话。于是排在第四位的吕乡长就打着哈哈说:“我原来只闻其名,没见其人,所以不认识地雷小波。今天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我。雷小波同志很有意思,他说他们前岙村要办几个厂,把我吓了一跳。我想我们全乡才只有四五个厂,你前岙村工业产值一直为零,又穷得叮当响,怎么能一下子要几个厂呢?我私下里想,你吹牛也不看看对象?我是谁,是乡里抓工业财贸的副乡长,我难道不知道现在办厂有多难吗?像我们这样偏远贫穷的乡镇,要招商引资更是难上加难。但我想,他有这样的想法,有敢于吹牛的胆量,也是难能可贵的。所以我感觉,还是不要调换的好,就让他在前岙村去折腾,他把前岙村当作他们大学生创业的试验田也行,反正前岙村一穷二白,随便他在上面绘个什么样的图画都可以。”
“嗯,你也支持他继续在前岙村折腾。”郁启生觉得“折腾”一词,用得非常贴切,就笑着说,“吕乡长说折腾一词,还真用得十分贴切,他能折腾出一些名堂,对,已经折腾出了一些成绩,也是不错的。好,张乡长,你也说说看。”
张鑫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着头皮说:“唉,我有些难以启口啊。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向乡党委汇报,也不敢说啊。”
郁启生还不知道他儿子的事,所以好奇地看着他,说:“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吧,需要不需要保密?”
张鑫民说:“还保什么密啊?许多人都知道了。本来是家丑不可外扬,可实际上也瞒不住,迟早都会知道的,我就在这里说了吧。就是昨天下午,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带了一帮小流氓到红桃小学,要打雷小波同志。好在雷小波及时给我打电话,我迅速赶过去,才制止了一个刑事犯罪案件的发生。唉,我儿子现在还关在派出所,我让金所长不要顾及我的面子,依法依规对他进行处罚。在这里,我要再次向雷小波同志赔礼道歉,并向他表示由衷的感谢。”
郁启生惊讶地看着张鑫民,对他突然发生这样的转变有些不理解,但他在嘴上却表扬他说:“张乡长,在这件事情上,你能做到大义灭亲,是难能可贵的。”
高富荣也附和说:“张乡长能这样做,不简单啊。现在许多干部都做不到这一点,一味无原则地护犊,甚至纵子犯罪的干部大有人在,我们要向你学习啊。”
张鑫民摇着头说:“很惭愧啊,你们的表扬,我不敢当。呃,至于要调开雷小波的事,我表示反对。他在前岙村做得这么好,正在出更大的成果,在这个骨节眼上调开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郁启生无奈地摊着双手说:“既然大家都反对他们对调,就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就说另外一件事。”
雷小波和郭凤平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但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不敢再眉目传情。郁启生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达到目的,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还要用采其它手段来对付他们,继续整治郭凤平,逼她就范。
于是,他老谋深算,不动声色地说:“在讨论前岙村修路事情前,先请高书记汇报一下有关谢洪飞问题的调查情况。上次,雷小波和郭凤平同志来乡里公开举报谢洪飞,高书记非常重视,及时下去进行调查。应该把调查情况给他们一个回复,今天他们正好都在,高书记,你就在这里向大家作个汇报吧。”
作好准备的高富荣翻开面前的笔记本,干咳一声,说:“呃,首先,我代表乡常委,乡纪委,对雷小波和郭凤平同志能够公开举报谢洪飞的问题,表示赞赏,并提出表扬。发现问题,不在背后传说,而来上级纪委公开举报,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和做法,我们应该积极提倡并鼓励这种做法。他们举报的问题,我们乡党委非常重视,马上下去进行了调查核实。”
雷小波表面上静静地听着,心里则抗拒地说:你们就别演戏了,别以为我们都是傻瓜。他这样想的时候,目光扫过去,正好与武宝民的目光对在一起,两人心领神会地浅笑一下,表示对他们演戏的不屑。
“我和小吉下去后,随机性找了十多个有代表性的村民进行调查。大家都证实,谢洪飞是有不少问题,但都是些小问题,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因为前岙村很穷,也没有钱可以贪污。譬如,他收受郭家的酒和烟,事后都还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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