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蚊子叮了下,竟然喝免疫人的血也会反复,如果这种趋势一旦开始,携带这种致命病菌的肯定不会只是蚊子, 他们以后出去搜索物资会更加的艰难,这个免疫人万万动不得了,恐怕以后还得大爷似的供着, 等到这次变异完成,所有的变异昆虫都携带了这种致命的病菌,他们基地要是没有一个免疫人, 肯定会举步维艰。
金风哆嗦着抱着郁陆,想起他自己白白让人干了三回,最后结果见效的还是血,就想啃了郁陆的脖子生喝,但想到以后没有免疫人基地恐怕没人再敢去收集物资,就又硬把这种念头按捺下来。
郁陆硬扒开金风搂着他的手臂和缠着他的手脚,抹黑爬到床下点了油灯,末世停电后蜡烛是稀罕物,但是对于一个末世前基本不会停电的城市,蜡烛储备可想而知,头两年就再找不到了,只能做这种粗糙的油灯,用报废的被子棉芯搓成长条,浸泡在豆油里,味道大还不怎么亮,就这样平时晚上也是不点的。
郁陆端着个罐头盖子做的油灯,在屋里摸索了一圈没找见刀,和任何尖利的东西,无奈只好蹲到白天偷懒搁在床边的螳螂腿边上。
郁陆把油灯放地上,拿起螳螂腿学摸了一个最尖利的刺,攥上拳头使劲把手腕靠边的位置在上头一划,温热的血瞬间就流了出来,郁陆赶紧起身,把另一只手从床边摸进被窝,拽住哆嗦成一团的金风,使劲把人扯到床边,扒拉出脑袋捏开嘴,就把流血的手腕塞金风嘴里了。
金风闭着眼,觉得置身冰天雪地,流入口腔的温热,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碗热汤,他抑制不住的捧着郁陆的手腕吮吸起来。
郁陆打着哈欠坐在床边让金风吸血,油灯昏暗困意朦胧的视线里,一头乱发捧着他手腕吮吸的金风,错乱和他那傻老娘临死的时候,抱着他手亲吻的样子重合,郁陆情不自禁的剥开金风的头发,在金风好容易聚焦成功的视线里,低头在金风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无比的吻。
“没事的,”郁陆用沙哑又眷恋的语调说,“你不会有事的。”
“你别走……”金风眼中升起朦胧的水雾。
“嗯。郁陆迷迷糊糊的点头。
金风松开郁陆的手腕,躺在郁陆的大腿上搂住郁陆的腰闭上了眼睛。
他是个强.奸犯的儿子,母亲是个农村乡下小姑娘,一辈子最惊天动地的事,就是把他父亲弄进监狱,并且因为发现他的时候月份太大,而不得不生下他,不被欢迎的出生,在现实与贫穷中终是遭到了抛弃,他记不得那是几岁,那是他记忆中得到过最鲜明的母爱,是他母亲抛弃他的时候,破天荒吻在他额头上的湿润嘴唇。
金风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他是几岁,是怎么卑微的挽留他的母亲不要抛下他,最后在他被甩开之前,狠狠的咬了他母亲一口,但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因为恨他母亲抛下他,一个孩子哪来的什么恨,当时想的不过是想让他母亲记住他而已。
后来他得到了好心人的资助,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他考了警校又当了狱警,他知道他妈妈嫁给了谁住在哪个城市,也如愿把他强.奸犯父亲划到了他的管辖区,可他既没有去找他的母亲,直到末日后他的父亲感染病菌死在他的面前,也没有和他相认。
什么也不因为。金风自己知道,什么也不因为,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他甚至对他的父母从没生出过什么期待,他不恨他的父母也不爱他们,有的只是某种永远无法得到完整家庭的执念而已。
郁陆的划的创口并算太大,金风喝了几口也就不怎么流了,郁陆直接扯了自己脏兮兮的一段t恤下摆草草包上,吹了油灯,黑暗中坐在床上,怀中抱着金风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姿势变成了相拥而眠。
早上醒的时候,俩人是热醒的,被子盖到脖子,金风退了烧,出了一身的汗,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金风想起自己昨晚沉溺在郁陆超出年龄的哀愁和温柔,脸色有些僵硬,郁陆却浑不在意,打了个哈欠,搂过金风的脑袋,把热乎乎的嘴唇贴上金风的脑门。
金风反射性的想推人,郁陆却贴一下就放开,“不热了哥,你好了。”
郁陆说着爬起来,晨光中站在床边,大大的抻了个懒腰,t恤下摆莫名丢失的一截,暴露出郁陆白花花的一截小腰,同时将人的视线吸引到他宛如世界地图般的t恤上。
金风那点尴尬和对昨晚郁陆放血给他的感谢登时荡然无存,想到自己让这么埋汰的一个人钻自己被窝,还搂了一晚上,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他妈……”金风坐起来抖着手指指着郁陆t恤上的大圈圈套小圈圈十九连环污渍圈,“你就穿这个,跟我睡一晚上?!”
郁陆见他精神起来能吼人了,懒得理他吼了什么,自顾自的要去小洗手间尿尿,才走一步就听见重物砸地的声音,一回头见金风狼狈的在地上挣扎,赶紧将人扶起来,被金风一把甩开了。
“脏死了别碰我!”金风皱着眉扶着腿坐在床边吼到。
郁陆看见金风安了马达一样小幅度飞快哆嗦的大腿,又瞅了眼金风裤子鼓囊囊的状态,知道人八成是要尿尿,刚想上前扶人,又被嫌弃的眼神逼停了。
“啧,”郁陆撇嘴,抓住衣襟下摆扬起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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