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冯子凝感觉自己像根木桩似的动弹不得,恼道,“怎么洗到一半突然开门?!”
覃晓峰才想追究他为什么要靠在门板上,面红耳赤,急道:“谁让你站在门外面的?”
“我……”冯子凝甩开他的手,不小心又看见他的身体,惊得背过身去。
覃晓峰又羞又恼,恨不得马上把他赶出去,见状忍不住哂道:“还说什么想做?连看都不敢看。”
冯子凝被激怒了,立即转回身,迅速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以作证明,理直气壮地说:“谁说我不敢看?看了,看完了!”
覃晓峰登时哭笑不得,也忘了遮羞,不耐烦地把他往外推,道:“行行行,你最勇敢。赶紧出去!”
莫名其妙地得到这个“最勇敢”的头衔,冯子凝完全高兴不起来。被推至门边,他回头锲而不舍地问:“你干吗洗到一半突然开门?”
覃晓峰一心只想结束这场闹剧,但被冯子凝这么问,想到原因,喉咙一梗。
突然,覃晓峰拉回已经被自己推出门外的冯子凝,捧住他的脸,往唇上深深地吻,趁着冯子凝惊愕,舌尖顺势探进他的口腔里。
冯子凝的脑子里砰地一声,似有花火炸了。他的舌尖被覃晓峰挑起,没反应过来,已经与之交融。
正在冯子凝渐渐沉迷与这个没有征兆的吻时,覃晓峰又猛地把他推出门外。冯子凝呆住,只听覃晓峰说了一句“出去买套”,转眼间门再度关上了。
冯子凝在门外呆站了几秒钟,直至他回过神,忽然意识到门关上以前,自己看见的是覃晓峰一张红透的脸。他后知后觉地脸红,在门边徘徊几回,立即换了衣服,拿上手机出门。
室外肆虐的朔风没有让冯子凝的身子透凉,相反,因着脑子太热,他竟浑然不觉冷或不冷了。刚才……覃晓峰硬了吗?冯子凝努力地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看到的一切。事实上,那匆匆的一眼只是冯子凝的意气用事,他的视线根本没有关注任何一个地方,再就是他被覃晓峰推出门外时,光顾着看覃晓峰红得像番茄一样的脸,更来不及垂眸或低头。
该是硬了吧……想到这个,冯子凝的脑子更热了,烧得像刚煮好的浆糊似的。他匆匆地往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走,没有理会店员的欢迎词,兀自往深处走。走到尽头,他发现面前的不是计生用品的货架,只好尴尬地四处转悠寻找。
冯子凝的心砰砰直跳,明明是光明正大地买东西,却像个贼。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计生用品的货架前,看着上面摆放的安全套和润滑剂五花八门,顿时眼花。刚才,冯子凝没能看清覃晓峰的尺寸,至于上回在床上……他也从头到尾没敢低头看。冯子凝顿感沮丧,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稍稍扣了扣指节,回想将覃晓峰握住时的手感,耳朵热得似要烧着。
他忙吐了一口气降温,心里有了底,选了一款轻薄的,再看向润滑剂,发愁得直挠额头。冯子凝蹲在地上,用手机往购物软件上搜了一番,找到销量最高的,往货架上作对比,取了一模一样的一管。
结账时,冯子凝努力做出习以为常的平淡表情,待店员面无表情地报出数额,点开手机钱包结账。
甫一走出便利店,冯子凝立即往脸上扇风,幸好夜里冷风强劲,过了一会儿他的脸降温了,只是身子还燥热着。他裹紧围巾,快步往公寓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变成了跑,冯子凝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公寓,奔上楼。
手上有汗,冯子凝试了好几遍才把指纹锁打开。他进了门,见到浴室的门已经敞开,里面的雾气未散,奶白色的灯光从小房间里往外播,室内却没开灯。
覃晓峰坐在床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闻声转头往外看。
冯子凝的心跳得格外厉害,动作却仿佛僵持了。他缓缓地关上门,靠在门背后,气喘吁吁。覃晓峰坐在黑暗里,亏得有浴室的灯光,冯子凝才能看见这道白`皙康健的身影。
怎么连衣服也不穿了?——冯子凝本想说一两句调剂气氛的话,却被这奶白色的灯光搅匀的暧昧撼得说不出话。他只能注视覃晓峰注视他的双眼,这双眼在黑白交接的光线背后炯炯有神,坚定得如同亿万光年外传来的星光。
冯子凝无措地干站了片刻,关闭指纹锁的电源,抓紧手里的购物袋子,有些僵硬地走到覃晓峰的面前。
他把购物袋子的提手抓得变形发皱,覃晓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目光飘到冯子凝的腿间,看见那儿隐隐约约地鼓起,自己的腹下同样发紧。
冯子凝见他舔嘴唇,喉咙发干,他既紧张又困窘,抹了抹眼,说:“好紧张。”
“嗯。”他无意义地应着,目光失焦。半晌,他定住神,起身将冯子凝手里的东西丢在地上,揽住他的腰,吻他的同时随即脱掉他的外套。
厚重的外套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冯子凝的脸上仿佛覆着冷霜,待到被覃晓峰呼出的热气暖和,开始慢慢地泛潮。他张开嘴,温柔而急切的回应,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连亲吻的意义也变得明确而急功近利了。冯子凝捧住覃晓峰的脸,将舌尖往深处探寻,身子贴在他的小腹,感觉那里的兴奋,忍不住向前迈出步子,挤进覃晓峰的腿间。
覃晓峰的浴巾松开了,在掉落前,他脱掉冯子凝的最后一件衣服,转身把他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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