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这两人是不是就是这么一直合着伙欺骗自己的?
何慧兰找来了平日里和许慕关系密切的程光启,这家伙自从许慕“游学”之后,就一直跟在何慧兰身边当学习助理,这么多年,这人低调的不行,也从未问过许慕去了哪里,简直就是奇怪至极,这时候把人从公司里抓来,这家伙才老实的交代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帮助许慕打掩护的。
何慧兰气的把汽车上的抽纸纸巾全部砸到他的身上:
“程光启,我养你那么多年,到底谁才是你的老大,你竟然帮着我儿子欺骗我,你考虑过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理没有,你考虑过我是你的上司没有?”
程光启满脸的委屈:“何董你别生气,别气病了,许总是我工作之后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老板,我不知道他是来找男人的,我以为他只是不想被你管。”
程光启后悔的声音震的何慧兰耳膜疼,就差没有跪地大哭了,他自然知道这时候怎么说能保住自己的职位,也没忘记给许慕开脱:
“何董,您别生许总的气,他就是爱自由一些。”
“滚蛋。”这何慧兰不愧是许慕的亲妈,母子俩脾气都差不多的暴躁,尤其最近何慧兰还是在更年期,听到程光启为许慕开脱,踢了一脚程光启,让自己的贴身助理把程光启抓上车,一起去秦科家里对峙。
——
许慕是没办法逃脱何慧兰的眼睛的,他刚刚开车把秦深送回去,就在自家门口看到了四五辆宾利,房子的四周都围满了人,何慧兰赫然就在其中,看到许慕从车上下来,何慧兰便让许慕进去谈。
一家三口被何慧兰带来的人围在客厅里,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何慧兰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秦科,趾高气昂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丢到秦科面前的桌子上:
“秦老师,这就当是你这几年帮我养儿子的报酬,我许家的人还没死绝,不需要你来插手。”
何慧兰说话尖酸刻薄,这几年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说话怎么还会有当年拜托秦科教许慕数学的客气,秦科现在在她眼里就是教坏自己儿子,拐走自己儿子的凶手,是她许家的仇人。
她在客厅里急躁的走来走去的,指着秦科的鼻子就骂:
“当年我让你当我儿子的家教,你就是这么当的?”
何慧兰想起许慕,想起自己心里受的委屈,说不上几句就用尖利的嗓音喊道: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公死得早,遗腹子又不成器,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你还学人家养孩子?这野孩子和你有血缘关系吗?”何慧兰指着秦深,气的一直顺自己的心脏:“我一个人养你那么大,你爸死的那么早,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何慧兰说道后面,干脆嚎啕大哭:“我儿子啊,我许家要绝后啊……”
整个屋子里都是何慧兰不公平的谩骂和呐喊,秦深从没见过这种阵势,一直握着爸爸的手,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秦科,从知道许慕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没有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过许慕。
许慕曾经和他提过何慧兰已经不在了,他现在没有地方投靠,才来找他,可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的,他是造纸业大亨的独子,他的母亲还是个偏执的反同性恋者。
他母亲不仅仅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拿支票羞辱他,他知道,从这以后,他和许慕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许慕,你工作够可以的啊,平常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你竟然去修车,去当修理工,给你介绍门当户对的姑娘你不喜欢,你还和男人同居了,非法同居啊!我是你老娘啊,你去趟国外回来就把我这个妈忘记了?”
“秦科,你自己没出息,就不要把我儿子带到上歪路!”
他的确没钱没势,是个逢年过节也不知道浪漫的男人,他无法企及他们家的地位。他这么些年,只能让他当个小小的修理工,无法给他奢侈的生活,是他让他受苦了。
何慧兰抬手捂住脸,越哭越伤心,最后干脆指着秦科:“秦科,你以前是我儿子老师的时候,我就总觉得你们两个有猫腻,你是不是老师,还为人师表,我儿子犯什么错了,跟着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又养孩子又修车,这是他能过的日子吗?”
“妈,你是不是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许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刚想反驳,就被旁边的人抓住肩膀按下坐到沙发上,何慧兰作为许慕的母亲,有资格教育秦科,有资格反对许慕,她看许慕还是一脸的叛逆,心里像是被火炙烤着,拿着纸巾擦眼泪,她对许慕这些年的所有经历,此时更多的还是心疼和难受。
“有钱不会了不起,但没钱就没有权利去拉着你受苦!”何慧兰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但不管曾经怎样艰难,他始终没让儿子吃过什么苦,这个男人凭什么,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吃这种苦?还要把他带上歪路,让他许家绝后。
“我儿子是正常的,不是变态,你不要把我儿子的前途给毁了。”
许慕被男人按住了肩膀,只得听何慧兰在那里骂骂咧咧,说的全是自己为人母亲的不容易,在她的心里,秦科已经不是父亲了,不是老师了,他只是个心里有问题的变态。
她说:“你要和他在一起就等着我死给你看,我是你妈,你怎么讨厌我我都是你妈,我不怕死,九几年带着你跑业务,到处躲债的时候,我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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