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少唐说得头头是道,兆一鸣也没执意挽留。
“那行吧,我送你们到楼下。”说罢找了几个保安过来帮忙搬东西。
事务所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到楼下等候,七座的旅行车在装进了五名组员和六箱资料以后已经没多余的空位让契少唐上去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打车就好。”
契少唐刚说完,兆一鸣便接道:“反正我回家也经过你们公司,要不我载你一程吧,省得浪费钱打车。”
既然客户都说顺路,契少唐这回不好拒绝,客气谢过兆一鸣之后,便上了他的车。
路上有些安静,兆一鸣放了电台节目缓解气氛。
“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兆一鸣先说话。
“这是分内事,其实没什么。”
“其实我们也不急着要拿报告,你们慢慢来也行,今天采集不完数据,可以明天后天再过来,咱全公司的人都会尽力配合你们。”
契少唐解释道:“你们不急,急的人是我们而已。现在审计期所里天天忙个没完儿,我们也不是说只接你们一家公司做审计,后面还有一堆企业拿了号候着,时间表都排到下个月末了,一天能搞定的事情就别拖两天。”
兆一鸣笑了笑,转过去看了身边的契少唐一眼,之前张所跟他提起这个资历丰厚的注师时,他一度以为对方是个微微发福的秃头中年人,万万没想到真人竟是出乎他意料的俊挺端庄,36岁的年纪看着却像30出头,可以说是眼前一亮。兆一鸣跟契少唐认识没几天,交流也不多,连兆一鸣也说不上缘由,他老觉得契少唐身上的某些特质很像自己以前认识的某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不管怎样,兆一鸣对身边这个人确实产生了一股兴趣,旁敲侧击起了契少唐的私事。
“契师工作这么忙,工作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你的妻子对此会有意见不?”
“不好意思,我连女友都没谈,倒是兆总你平时公务繁重,回家陪老婆儿子的时间其实也不多吧?”
兆一鸣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道路,“我现在单身。”
契少唐是个聪明人,马上便领会到兆一鸣是有意向自己传达这个信息的,解开婚姻这种束手缚脚的顾忌,双方便可以放开怀地继续更进一步的交流。
但契少唐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故意恭维道:“兆总这么优秀,身边能配得上你的追求者肯定比你们公司员工加起来都多,不愁找不到好对象。”
不等兆一鸣回话,契少唐的手机突然响起,又是之前那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
“抱歉,有人找我。”契少唐说完,便摁下了接听。
“喂?你好?”
电话那头除了吵杂的音乐之外,契少唐没听见有人说话,他又“喂”了一声,“请问找谁?“
还是没人回话,契少唐等了一分多钟之后把电话挂了。
到了事务所楼下,临下车的时候,兆一鸣开口问道:“契师,方便加个微信不?以后如果公司遇到什么财务税务的问题,我可以找你咨询一下。”
契少唐之前给过对方卡片,兆一鸣是有自己电话号码的,有什么问题不能打电话问,非得要微信号?
对方心里有何意图,契少唐自然不知道,也不想去揣测,他故意开玩笑说:“兆总,我们给企业做咨询可是要收费。”
“那没问题,这个好说,价格你开,以后每次我向你咨询完第一时间结算。”
客户都说道这份上,契少唐再拒绝就是不给面子了,他勉为其难地将自己的微信号给了对方。
从兆一鸣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契少唐的心情一言难尽。
这会儿,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又打了过来,契少唐直接挂掉,没过多久来电又响起。
他很不耐烦地接听道:“你到底是谁?不说话就直接黑名单见吧。”
“不好意思,刚才这边信号不好,我没听见你说话,你还记得我不?”
“所以说你哪位?”
“叔叔,你忘了吗?下午我们才在老爸办公室见过面的。”那头的人笑了两声,笑声中充满了年轻人的活力,也掺杂了他们那个年纪的玩世不恭。
接着他又说:“你之前不是给我留过电话号码么?后来我找过你几次,可你一直没接。”
“叔叔,我在朋友的派对上玩儿,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我年纪大,要早睡,你自己玩个够吧。”
对方没听出契少唐话语中的嘲讽,继续笑道:“叔叔要睡觉了?要不要我陪你睡?”
契少唐直接挂了电话,胸口一团闷火,憋得难受,真是作孽!以前自己瞎了眼跟兆一鸣扯上关系也算了,现在又轮到他儿子,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这两父子什么。
契少唐回到只有他一个人的公寓里,随便做了碟炒饭,边看电视边吃。
像他这个年纪,身边不少同学和朋友都已经结婚了,有些成家早的,孩子都已经上高中了,契少唐的终身大事依旧是每次同学聚会上的焦点之一,大伙儿都热情充当起了媒人说要给他介绍对象,都被契少唐打太极给打了回去。
结婚也好,谈恋爱也好,他都无所谓,这二十年来他还不是一个人过得好好的。
吃完炒饭有些口干,家里的啤酒喝完了,契少唐带上手机和钥匙到楼下便利店补货去。
随便挑了半打珠江半打蓝带,契少唐提着一大袋刚从店里出来准备回去,一辆骚包的紫色兰博基尼伴随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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