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以来,兆一鸣和兆鹏始终处于一种按捺状态,双方对于契少唐的事情一直小心翼翼,不提半字,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可那又怎样?该面对的问题终究是要面对,至于该如何解决,父子两的态度一如当初,各不退让,难以达成共识。
中秋这顿团圆饭,大家吃得都不欢愉。
契少唐回家陪了母亲一晚上,返回住所已过12点,屋子里黑压压的,亮灯一看,客厅里突然坐了个人,契少唐惊吓不已,再仔细瞧,居然是兆鹏。
“怎么不开灯坐在那儿?我还以为有贼进屋呢。”契少唐将提在手中的袋子放到兆鹏面前的茶几上,“刚经过甜品店,买了杏仁糊,要不要吃?“
一只手勾在契少唐的腰间,将他拉入沙发中。
“叔叔,你可算回来了。”兆鹏把脑袋埋在契少唐的颈窝里,贪恋地吸着他的味道,“我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天出门,夜晚归家,他们分开的时间连24小时都不到,这就犯思念病了?契少唐有些哭笑不得,他当然没这样对兆鹏说,只是笑道:“平日忙着上班,很少回去看我妈,今天她见到我心情忒好,让我留下来陪她多聊了一会儿。”
“这样子……”跟往常不一样,兆鹏看上去有些沮丧。
“又跟你爸吵架了?”这是契少唐唯一想到的缘由。
“没有,我听你的,没跟他吵。”兆鹏告诉道,“但我也没让步,虽然你跟我说过要忍一下让一下,可我发现只要碰到关于你的事情时,我压根儿就做不到,我要是让步了,那就意味着我对我爸妥协,否定了咱两之间的关系。”
契少唐拍拍他的脑袋,“有些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吧。”
想要做通家长的思想工作,谈何容易,想起当年契少唐向他母亲出柜时,他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五年,心中的情绪耗光了,脾气彻底磨平了,才渐渐开始接受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
至于兆一鸣,要接受儿子喜欢男人不说,那对象还是自己的前任,难上加难啊,换做是契少唐,恐怕也会忍不住在心中骂一句妈卖批。
当兆一鸣打电话给契少唐,说要约他出来谈一谈的时候,契少唐并不感到意外。
按照原先说好的一样,契少唐准时来到咖啡厅,刚推门而入,便看见坐在角落的兆一鸣冲自己招手。
“要喝点什么?”
“不必客气,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你今天约我出来也不是为了喝东西的。”
兆一鸣直奔话题,“你跟兆鹏最近怎样?”
“我们很稳定,谢谢关心。”
客气又疏离的语气,时刻在向兆一鸣提醒,他跟契少唐即便有过怎样情爱纠纷,也早已一去不复返。
只听见一声笑呵,兆一鸣轻轻垂下头,拿着银匙搅拌杯中的咖啡。
“有什么好笑的?”契少唐眼睛中凝着疑惑。
“想不到我当年欠下你的情债,如今由我儿子来替我偿还,造化弄人啊。”
“你把这看成是‘还债’?”契少唐有些不悦,眉头微蹙,他不喜欢这个词。
“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吧。”兆一鸣用手指头磕了磕桌面,“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出于报复心理的话,你跟兆鹏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喜欢,所以在一起,这种事情你的经验比我丰富得多,还需要问吗?”
“人人都说那兔崽子长得忒像我,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定没在他身上看到我的影子?你们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真的没有把他和我重叠?“
契少唐觉得兆一鸣这话失礼又欠妥,言下之意即说,他跟兆鹏一起,纯粹因为父子两外貌相像,所以他便理所当然地把兆鹏当成是兆一鸣的替身。
“兆鹏在我眼里,从来就是他自己,你信就信,你要是不信,我说再多也是废话。”
“就算是这样,你跟他在一起,也不会长久的。”兆一鸣不知哪来的自信,语气那么肯定。
他接着道:“你们年纪相差太多,思想和经历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就算我不干涉,长久下去,你们迟早会因为这个问题而产生矛盾,你头脑那么好,肯定清楚得很。”
“兆一鸣,说到底,你就是不希望我跟兆鹏在一起,我没说错吧。既然今天出来了,我就把话搁这儿,兆鹏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我俩既然相互选择了对方,就不会那么轻易放下对方。”契少唐突然又想起个东西,“说到这个,你儿子还真是跟你完全不一样,他没你那么花心泛滥,他身上那份责任感,你可比不上。”
契少唐继续说:“至于以后的路子该怎么走,我俩会有打算,这就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该说的话,契少唐无视兆一鸣那张逐渐被乌云笼罩的面孔,从椅子上站起来,潇洒决绝转身离开,心情许久没试过这么爽快。
一路顺畅,回到车库将车子停好以后,契少唐准备上楼,身后有个脚步声愈发逼近,来不及转身查看,他的双眼就被人蒙住,嘴巴下意识地想喊救命,下一秒就被捂紧,到底没喊出口。
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将契少唐团团围住,把他五花大绑强行推上一辆面包车,一脚油门猛踩到底,迅速逃离案发现场,全程用时不超一分钟,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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