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疑问或者反问,所以不需要里克回答,他自顾自说下去:“向导的情绪感知比测谎仪还好用,因为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他们甚至能在惊慌状态下保持自己的心率不变,但精神却不能骗人,向导还能通过暗示把人步步带入陷阱里——哦你放心,我不打算对你用暗示。”
但凡是精神手段的一种,例如施加暗示、使用精神攻击,事后一定时间内只要检查他的脑子就能发现端倪。向导和哨兵虽拥有与常人不同的力量,并不代表他们就能为所欲为而别人无法察觉。白渝并不打算对里克使用暗示或精神攻击。
杀鸡焉用宰牛刀。
“你一个没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凭什么觉得你的谎言能骗过我的感知呢?”
“我……”
“嘘——我再给你说一件事。当年从实验基地逃脱之前,我的伙伴凭借他脑力的优势,短时间内迅速记下了基地人员的资料,他们大部分人可能死在了那场爆炸中,但有部分人逃了出来,里克医生,你就在逃出来的那部分人里。”
里克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嘴唇发抖,白渝啧啧两声:“你不应该只改名,还该给自己整个容,这样我们还得费点功夫才能核准你的身份。”
“你如果还想玩陌生人游戏,那我就在你身上开两个洞,或许你就肯说了?”
“不!别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并不希望被子弹在身上开两个洞的里克颓然坐倒在地,他早该知道既然已经被绑到这儿来,他们一定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了充分的肯定,掩饰身份不过白费功夫。
他抱着头,死死的抓着头皮:“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我是被他们奴役的!对,我是被强迫的!”
白渝抬手开了一枪,里克的惨嚎声响起,抱着腿痛苦的倒在地上,白渝在他的小腿上开了一枪,鲜血迅速浸湿了他的裤管。
“你可以试试我耐心有多好,不过我心肠很好,可以告诉你,基地里被胁迫参加的研究员们是基地的重点关注对象,因此他们的资料也有备注,很遗憾你显然是自愿参与。还要跟我绕圈子吗?”
白渝说着又抬起了手,里克惨叫道:“不!不!别开枪,我说,我说!”
“早这样不就行了嘛。”白渝把枪口按下,“来,我看看你掌握着什么情报。”
里克的嘴唇因为伤口的疼痛直打哆嗦,他是个纯脑力派动不了手的人,随便哪个身强力壮的揍他一拳他都躲不开,如此遭罪感觉简直是上辈子的事,他忍痛发问:“你、你想知道什么?”
“给基地提供研究资金的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里克抽着气:“我平时只负责普通组新员的前期实验,连后期的实验都没法参与,更别说接触高层……”他的声音因为不耐疼痛而颤抖:“我没有撒谎……从基地逃出来以后我没有跟从前的任何人接触,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原来是个小喽啰。”白渝一脸失望:“既然你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等、等一下!我想到了,想到了一件事!”里克从白渝的话语里听出了危险的信号,他费力的仰起脖子,姿态有点滑稽,像弹跳虾,急吼吼为自己争取生路:“我想到了!”
“你说。”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但是,但是——”里克撑着身子坐起来,牵扯到伤口痛得抽了抽嘴角,顿了顿才继续道:“我看见了,基地被毁之后,克鲁坐上直升机逃了,他还活着!”
克鲁是基地明面上的掌控者,大家都称呼他克鲁博士,他也是研究的发起人,基地创始者之一,白渝永远也忘不了那张脸,逃离基地最初的一个月里,他几乎天天晚上都从噩梦里惊醒,梦里他还身处基地,男人的脸在他眼中放大。
疯狂偏执,他不是学者,他就是个疯子。
白渝等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克鲁确切存活的消息,祸害遗千年,今天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个男人确确实实还活着。
怎么就没死在基地的毁灭里呢?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是个有价值的消息。”白渝给了里克肯定,柔和的问:“还有呢?”
“没了,真的没了。”里克的汗水浸湿了额发,衣衫因为刚在地上打滚也已经凌乱,整个人狼狈极了。
“请放过我,我很后悔,真的,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忏悔,请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错了,人都是会犯错的,改正就好对吗?你放心,我不会把见到你的事说给其他人,零号。”
“别用代号叫我,”白渝狠狠皱眉:“我的名字才不是那种玩意儿。”
“是、是的,叶先生,放过我吧叶先生。”
在实验基地作为实验体的日子中他们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白渝在成功变异为s级向导后克鲁很开心的宣布白渝有了新的代号,比起从前那一长串的代号这次就简单多了,只有一个阿拉伯数字:0。
基地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进化成功幸运的宠儿,大家称呼他零或者零号。有时候白渝真怕哪一天一觉醒来他就不记得自己的真名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些人造成的。
“我和你对犯错的理解大概有偏差。你想怎么改正,怎么忏悔?死去的人会因为你忏悔就活过来?认个错就行那法律是干什么用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
“你好像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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