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
梁冠璟下了轿子,左右扫了一眼,养德宫内外重兵把守,十步一岗,戒备森严。
韩成玦真看得起自己,这个阵仗的确对得起她。
“赵怀瑾,久违了。”梁冠璟道。
赵怀瑾面无表情,“得罪了。”
梁冠璟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想站在台阶上回头望望,赵怀瑾挤上来挡住她。
这人雄壮威武,一身筋肉孔武有力,山一样挡住梁冠璟的视线。这是看一眼外面的天空都不允许了。她没有生气,退了一步:“本宫以前的两个侍女,怜香惜玉何在?”
赵怀瑾道:“皇上说了,娘娘在养德宫是思过养德,既如此,还要侍女做什么?”
做了三年阶下囚,梁冠璟现在口气软多了,对赵怀瑾客客气气的,她用近乎商量的口吻道:“请赵大人帮忙带个话,问皇上能不能念在旧情通融一下,这份情谊,本宫定会记在心上。”
赵怀瑾又是一揖:“娘娘言重了,举手之劳。”
梁冠璟一颔首,“谢过。”
说罢她转身往里走,她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高楼上,有两个人正朝这边张望。
荣国夫人都用上了望远镜,“该死的,那人是谁,把她给挡住了。你看到没有?”
“那是赵怀瑾,御前侍卫。”
韩国夫人跟着她一起拼命踮脚伸头,她带的望远镜更好,也没看清楚那人的样貌,高大的侍卫们把人挡得密不透风,但是她看到了一些衣服的袍角,她知道那是她,一定是她,梁冠璟回后宫了。
人已经进去了,养德宫大门重新关上,门外重兵把守,围着宫墙十步一岗,梁冠璟插翅难飞。
苏铭玥裹紧了披风离开高台,她要想办法见里面的人。养德宫固若金汤,她们根本进不去,而且擅闯禁地,罪名还是要落到梁冠璟头上,反倒给韩成玦更好的借口整治梁冠璟。
荣国夫人跟上她:“从掖庭昭狱到养德宫,整整花了三年半,咱们还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见上她的面?”
苏铭玥不知道,所以她才着急,近在咫尺了却见不到摸不着,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然而走下楼梯的时候她还是绊了一下,要不是李满意扶住她,她非摔死不可。
当天晚上韩成玦把苏铭玥叫去乾清宫,苏铭玥跪在他跟前给他端洗脚水,捏脚按摩。
“梁氏回来了,住在养德宫,你知道吗?”韩成玦道。
苏铭玥道:“听说了。”
“心里还有她吗?”韩成玦拿眼溜她。
“若说有,皇上预备怎么办?横竖皇上不让我近女色,莫说养德宫那位,满宫上下只能对着太监,连个宫女都不让碰了。”苏铭玥抬起龙腿,压在自己肩上,给他擦干了,再抹上膏脂,细细捏着。
韩成玦舒服得要死过去,“朕知道你心里还有她,你跟荣国夫人就是演戏故意气朕的。”
苏铭玥道:“荣国夫人身怀绝技,的确让妾身享尽人间福乐,她若没这个本事,皇上怎会这么器重她?”
韩成玦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幕,“你那样,能享什么人间福乐啊,你是伺候她吧。”
苏铭玥不想跟他讨论这种细节,韩成玦却欲语还休,“你跟梁氏,也这样吗?”
“皇上以前问过。”
韩成玦道:“你上次说朕明知故问,可朕真是不知道啊。”
苏铭玥道:“皇后与我心意相通,对床上那些事倒并不觉得十分要紧。”
韩成玦突然踢翻洗脚的水盆,“什么皇后?梁氏现在是妃位,你可以叫她炀妃。”
苏铭玥跪下去,用毛巾擦地,“皇上也就这点胸襟气度了,还炀妃!你就要细细碎碎地折腾我跟她吗?”
韩成玦的确喜欢这么细细碎碎地折腾这两个女人,但是说他气量狭小他不干,“如今朕都把她放出来了,还说朕气量狭小?你问问哪个谋逆造反的能全身而退的?”
“她有没有谋逆造反,皇上心里不清楚吗?”说罢她端起水盆往外走。
“给朕回来,你走试试看。”韩成玦坐在龙床上急了。
苏铭玥头也不回,“容贱妾去把水盆放了。”
苏铭玥把水盆递给外面值夜的太监,又净了手,回到寝殿内,把香炉里的香片换好。
韩成玦看她低眉顺眼地做这些事,心里舒服了一点,“我把她放出来了,你怎么谢我?”
苏铭玥跪在床上给他捶背捏肩,“皇上不是因为‘莫须有’才把她放出来的吗?”
韩成玦听到这三个字,又想发作,“噌”地一声坐起,他瞪着苏铭玥,“一个谢字都没有!她同朕讨要两个原先伺候她的宫女,是叫怜香惜玉吧?那两人还关在昭狱,你说朕要不要把人给她送过去?”
苏铭玥听了,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宽衣解带,脱了个精光躺倒,“皇上要这个吗?那容易,来吧。”
她左半边身子两只彩凤翩翩起舞,看着是一种异样的绚丽,随着呼吸,那凤凰仿佛活了一般。
韩成玦有点把持不住,然后问道:“为什么刺两只凤凰?”
“那不就是我和她吗?”
韩成玦突然就没了胃口。“行了,朕没有兴致了,你滚吧!”
苏铭玥并不起身,“皇上还没答应把怜香惜玉送去养德宫。”
“就为这个?”韩成玦气噎。
“要不然呢?”苏铭玥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抬头盯着龙床的帐顶。
韩成玦扶着额头,“好了好了,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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