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推举了明王登基,陆墨仍是丞相,赵和是御史大夫,周奕被拜为大将军。剩下的lùn_gōng行赏,新一朝的领导班子迅速结成,兵力部署迅速分配。军队连夜往北推进,防守上焱。
速度之快令原有朝臣一日之间便家道败落,更有甚者,只是说话间便已经是满门抄斩。
皇权更替,有人盛便有人衰,自古如是。
有些人甘心,有些人不甘心,有些人不得不甘心。甘心的从此恐无缘仕途,不甘心的,如王旭般,是生是死,是成是败,早有定数。
王旭在周奕起事的同一天便封城了,他自以为拥兵自重也幻想能分一杯羹。又或者对局面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若是皇帝能翻盘,他便是扶摇直上了。
王旭本不足为患,攻个容州城而已,少则几天,多则半月而已。但棘手的是:王旭捆了赵晏平的父母在城头上,便是哪个的箭也不敢射了。
陆墨,赵和,周奕都在全力抵挡骋国大军的进犯,即便是现在折返回来也需得个四五天。身在藁州的赵晏平听了这个消息,立马日夜兼程的赶到了容州。
她看着城墙上被捆了多日,已经憔悴不堪的父母时,心疼不已。当朝着城门楼大喊几声将王旭喊了出来。
只见她面无惧色,威风凛凛的站在城下喊道:“王旭,放我父母下来,我来做你的人质怎么样?”
☆、《晏晏余生》之廿五
王旭立在城楼上朝下看着面无惧色的赵晏平,轻蔑又自负的笑了。
他要的就是赵晏平,不然他不会将她父母绑上城墙。这一点,赵晏平清楚,世人皆清楚。
王旭甚至都没有讨价还价,打开城门就将赵氏二老放了下来。只等着赵晏平过去便放人。
护送赵晏平回容州的黎星看着正欲抬脚往前走的她,有些欲言又止。欲说的是要不要再思量思量,止住话头的是他自己明白,她是人便不能不顾父母。
赵晏平转身吩咐纪宁照顾好他们,她因为封城之时正在离州收账而被阻隔在外。
纪宁执意要同她一同前往。却被王旭止住,“纪姑娘就不便过来了,毕竟我请的只有赵老板一个。”
赵晏平笑的十分大气,伸手朝着纪宁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然后朝上面的王旭说道:“太守大人想的真是周全,我也觉得带着纪宁倒显得我过于惜命。”
耳侧的旌旗被风吹得铮铮作响,王旭眉眼带笑的看着下面的赵晏平,脑中浮起他们第一次打照面在摘星楼为了韦仙仙对峙时,她面对着人多势众的他,也是这副神情。
识时务的表面下面又透着股倔强的神情。
赵晏平款款走上城楼,石阶尽头处王旭正歪在城墙上笑着迎她。
赵晏平也没有旁的话,两只手并在一起往他面前一伸,一副任人捆绑的模样的说道:“来吧,太守大人。”
王旭笑的十分得意,他摆了摆手说道:“您赵老板是贵客,怎么能和贱民一样也挂在城头呢?”
赵晏平还住在赵府,只不过王旭派了前后五六层共两百人把守。让一座占地十余顷的院落变得忽然有了拥挤的感觉。
初春的景致与冬日里还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日比一日更加的蠢蠢欲动的□□。
时间很快的便过去了半个月,赵晏平听不到外面任何的消息,也不曾听闻谁来攻打容州。她一边吩咐人摆弄水池里的荷花一边想到:这群人该不会不管她了吧?
正这样想着,却见院子里的士兵忽然都一个个收起了懒散的神情挺直了腰板。
赵晏平朝着门口望了望,只见王旭提着两坛酒正朝着这边走过来。他迎着西天正灿烂的余晖,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以至于走到赵晏平跟前站定,辩了好久才辨得出哪一个是赵晏平。
他提了提手里的酒,朝着赵晏平邀请道:“城西老杨家的酒,十里飘香。赵老板,赏脸喝一杯?”
赵晏平拍了拍手中的泥土,扬了扬眉示意去主堂设桌。
王旭酒量不浅,但抬手与仰头间,面上已然变色。没了他伪装书生的那抹白净,露出了他经年混迹淫楼酒肆的暗红。
“这世道,真是诡谲多变呵。”他自顾自的感慨了一句,然后抬眼问她:“你赵家可真是百年常青啊。”
赵晏平自己斟了一杯,喝罢道:“大人如今正是得意之时,怎么出此伤怀之语?”
王旭听了这话,面上有些失望:“赵老板一向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之人,怎么数月不见,倒是改了秉性?”
“秉性自是不易改,但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得分时候。”她摊开手示意他看看自己:“现在,我是个囚犯。”
“好吧。”他妥协道:“那咱们聊点别的。”
“别的什么?”
“韦仙仙。”
萧云明得到赵晏平入容州为质时的消息时,周奕刚刚从与骋国的对战中败下阵来。陆墨正在与众大臣商量增援的将军人选及后备粮草筹集的情况。他皱着眉,让人看着似乎他心绪有些烦乱。但说出的话却条理清晰,手上的事有条不紊。这让旁人以为的‘他的烦乱’不觉间在心头渐渐消散。
陆墨感知到了身后的视线,回过头来看他,眼中带着疑问问道:“何事?”
手里那份报知赵晏平消息的折子被他不知不觉的越捏越紧,他眉眼一舒,笑道:“没事。”
陆墨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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