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慢慢吃,我在旁边溜达溜达,吃完了发消息给我。”
萧佩清对着他摇了摇手机,他正被酸辣粉烫得眼泪唰唰的流,没功夫做出回应,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是九月末,但毕竟此时是凌晨,凉气还是挺重的,萧佩清穿着白色的短袖,快速的搓了搓有点犯冷的胳膊。
他对古城区其实也算了解,平常和陶疏来,或者宿舍或者部门聚餐会来这边,虽然不至于全部摸得一清二楚,但至少也是知道哪家饭馆的哪道菜好吃,哪家饭馆的老板娘漂亮。
他不想走的太远,差不多在酒吧街最繁华的中段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刚准备返回,面前的酒吧里,就冲出来了一个醉得歪歪扭扭的男人。
男人的肩膀上还挂着一个穿着性感、身子软绵绵的女人。
他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借着路灯和招牌的光亮,他看清楚了,这人正是那天让陶疏喝醉酒的那个人,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叫项漪。
萧佩清朝黑暗的地方躲了躲,身子隐藏在墙角的阴影处。
项漪明显喝的过了头,原本禁欲型男的脸上泛着酗酒大汉的潮红,虽然没有胡言乱语,但是脚下明显轻飘飘的,三步一个坑的走。
女人也喝了不少,打了个嗝之后笑嘻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
午夜场的酒吧街似乎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个不雅动作而回头,二人反而一冲动就后退到了萧佩清挨着的那面墙上,正好就怼在萧佩清的身旁,吓了他一跳,他忙慢慢的朝另一边挪了挪。
萧佩清暗暗的皱了皱眉,这人当真是陶疏的朋友?
项漪一只手撑着墙,女人瑟缩在中间,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显然这让他更兴奋了,二人娴熟的模样明显都不是什么好鸟儿。
“宝贝,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项漪用带着颗粒感的低音炮说到。
女人白皙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故意将他拉得贴近自己,问到:“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项漪顺势覆下嘴巴来:“有甜甜的桃子味儿。”
女人闻声轻笑了声:“我喜欢桃子味。”
“我也喜欢。”
项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舔了舔淡红色的薄唇。
凌晨的酒吧街虽然还有些许行人,而且萧佩清离得不远,所以他们的对话声差不多听得一清二楚。他似乎猜到了个大概,但又不敢确信,只是皱眉盯着项漪。
项漪的面部动了动,他似乎感觉到了这束奇怪的目光。
他转过头去,正对上萧佩清的双眼,萧佩清没有躲闪,静静的看着这个醉的视线都不聚焦了的男人。
但显然项漪并没有在意到萧佩清的存在,低头搂住女人的脖子就啃了起来,女人扭动着身体迎合着,角落里充斥着酒肉的糜烂气息。
二人缠绵着,好不容易才走到路口,打了一辆路边的出租,绝尘而去。
萧佩清面色复杂的抿了抿嘴,向回走去。
☆、沃日这个人可以绝交了(虫)
早晨七点半,阳光亮得刺眼,陶疏困的眼睛紧紧黏在一起,他扯了扯被子,将它蒙在了头上。
估计是昨晚窗帘忘记拉了,一大半敞亮着,日光正巧打在陶疏的脸上。
他被阳光衬得显得分外小白脸,线条柔和的脸皱成一团,鼻梁处的肉皱成一条一条的,眉毛拧在一起。他不耐烦的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打算再眯一小会儿。
萧佩清已经穿好了衣裳,一边准备洗漱,一边挨个把三个舍友叫醒。
“哎哎哎,起床了你们几个。”
“大胖,别睡了大胖!”他一把拍在大胖熟睡的大腿上,duang的一下,手感美好。
大胖学习学得废寝忘食,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现在已经变成中胖了。他翻身从床上向下爬,随意的踩着拖鞋,向洗漱台挪着。
“还有你,老盖,起床!今早体测呢!”
萧佩清靠在盖宇的床边,他被萧佩清的声音惊醒,慢悠悠的坐了起来,闭着眼睛穿着衣服。
哗哗哗……
大胖立在镜子前洗着脸,顺带将头发一把带过,正顶着满头的奶白色泡泡揉搓着头发,墨绿色的宽大短袖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褶皱,显然有些日子没洗了。
萧佩清缓步走到了陶疏的床边,现在整个宿舍只有这个不思进取的家伙还在赖床。
他故意拉开了床帘,让刺眼的日光疯狂的侵蚀着陶疏的睡意,一只胳膊抓着上铺的护栏,一只手飞快的扑向他,妄想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然而却掏了个空。
陶疏每天被他叫起床叫出了阴影,睡觉基本挨着墙睡,再加之天气有些热的原因,他几乎是像一只壁虎一般贴在上面的。
萧佩清无奈,他踩着陶疏床边的梯子,身高的优势只踩一阶就可以毫无障碍的俯视他。
“快快快。”萧佩清说着。
然而他的手下并没有留情,一把将陶疏的被子薅走,露出陶疏只穿着短裤的长腿来,萧佩清握住他细细的脚腕,猛地拽了拽。
“卧槽陶疏你是猪吗?这么能睡!快起床了,一会还要体测,你不去就没成绩了!”萧佩清对着他的耳朵一通嚷嚷。
“起起起……别瞎嚎了,马上就起。”陶疏一听到他这么说,便不得不逼着自己坐起身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陶疏飞快的洗漱完以后直奔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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