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继续让他想办法还钱。孟健民却说:“老子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救你女儿?小孩再去生一个不就是了,养大了还不是要送给别人操,赔钱货,死了就死了吧。”
男人绝望之际,孟泽猜测,应该是郑新锴找上了他,各中细节孟泽不清楚,但还是可以想象一下的。
吴时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行李箱一阵翻找,摸出了一把小木琴,他对着孟泽笑了笑:“在外头读书挺无聊的,就学学琴,这个琴也不会很难——你有想听的歌吗?”
“没有。”孟泽啃完了剩下一半的巧克力。
“一点都不给我面子。”吴时枫笑着搬了条椅子坐到他对面,然后拨了几个琴键,“我还只会弹一些简单的。”
见孟泽没有不想听的意思,吴时枫轻轻缓缓地拨弄起了琴键。
调子很温柔,卡巴林琴的音色很悦耳。孟泽把脑袋伸过去,在吴时枫的嘴上轻轻碰了一下,吴时枫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孟泽垂下眼皮:“我不想听到后面两句。[注]”
“那就不弹了。”吴时枫把琴往床上一丢,又将孟泽一把扯了过来,坐着搂住他的腰,“你听过这首歌吗?”
孟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小幅度地一张一合:“今晚はお月さん[注]?”
“什么玩意?”吴时枫尴尬道,“我不会念,我们中国人就说中文不好吗?翻译过来是——今晚月色真美吧?”
“今晚月色真美。”孟泽轻轻的笑了一声,“适合插猹?”
吴时枫哭笑不得:“我们不能浪漫一点吗?虽然这个表白都烂了大街了,但是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含蓄有诗意。”
孟泽沉吟了片刻:“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含蓄的表达方式,他喜欢吴时枫的热情与直接,喜欢他不加掩饰的温暖和爱意。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当初没有亲吻我的话,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真的喜欢我。”
从小到大,他听见很多很多的女生说喜欢,可是没有一个人真的敢这样平铺直叙,这样热烈。
吴时枫紧了紧他的腰身,偏头亲了口孟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他弯了弯眼睛,笑的灿烂十足:“好,孟泽你听好了,我吴时枫非常非常特别特别喜欢你,今晚月色不美也喜欢你,最喜欢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孟泽回应给他一个微笑。
几天后,吴时枫又走了。
孟泽一个人去把魏玉萍的骨灰领了,然后买了一块墓地,好歹是将她妥善安放了。
他又搬回了原来的那个家,把满地的血渍清理干净之后,像以前一样继续住着,半点心理阴影也没有。
吴时枫和他开视频的时候问他:“你还住在以前那地方,不觉得瘆人吗?”
“为什么觉得瘆人?”孟泽云淡风轻的问。
吴时枫沉吟片刻,以己度人,觉得要是自己半夜回家,再回忆一下当时惨案发生的情节,肯定不敢闭眼睡觉。他语气有点虚:“那里死过人,不可怕吗?”
孟泽反问:“死人可怕吗?”
活人和死人,哪个更可怕?
“……”到了这个年纪,依旧怕鬼的吴时枫说,“那就……不可怕吧。”
离高考已经没剩多长时间了,孟泽回家也不偷懒了,老师布置的题死命刷,没布置的题也死命刷,家里书架上的书全变成了他买的题库和资料。
吴时枫听着他那边“刷刷”的声音,没多久竟然困了。
他把手机用架子卡在床头柜上,从迷瞪着眼,到最后直接睡过去了。
孟泽没听到他的声音,百忙之中抬头一看,发现吴时枫这货睡的可香。他盯着吴时枫睡着的脸绕有兴趣的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好笑。
为了不影响自己去偷瞄吴时枫,孟泽小心翼翼地给手机接上充电器,然后随手盖上了块布。
吴时枫做了个梦。
梦到孟泽刷题刷到天亮,自己怎么哄他,他都不肯去睡觉。到了第二天上课,孟泽还在强打精神听课。
然后好容易来了个语文老师,念经似的讲了半天课,把孟泽给撂倒了。结果第二节 化学老师又风风火火地把他叫了起来。
吴时枫差点没气死,当众怼老师:“语文老师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的,你又把他吵醒!”
紧接着吴时枫自己就醒了,发现孟泽正在手机屏幕里看着他。
孟泽之前都有固定的睡觉时间,过了那个点就挺难再睡着了,刷题刷到凌晨躺下去,依旧特别精神,所以就只好起来继续刷到天亮了。
“你做什么梦呢?眉头都拧成麻花了。”孟泽问,顺带说了一句:“晚安。”
一个午觉睡到天黑的吴时枫非常懊恼:“梦到你刷题刷到天亮。”
“……”孟泽绕开这个话题,“你今天下午没课吗?”
吴时枫的脑子还有点晕乎:“阿,好像没有。你要去上课了吗?”
“嗯。”孟泽随手背上,“走了。”
“好,再见。”吴时枫虽然舍不得,但还是把视频给关掉了。
这之后,高考的要高考,打工的要打工,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忙活了起来,渐渐的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每天联系了。
依旧读不下去书的吴时枫干脆直接去打工,每天忙到天黑,回来也不敢去打扰孟泽。
孟泽的十八岁生日吴时枫本来想着要回去,结果这边老板死活不让请假,于是也没回去。
孟泽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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