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田为砚道,“这毒虽然有意指向淳王府,可赫大人有所不知,淳王已有两三年未回京都了,这次若不是皇上大婚,淳王都不会在京都。赫大人一直在罗那,淳王一直在若弥,如何会有仇怨,这毒……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淳王这么说的?”云鹤问。他知道这毒定是淳王派人下的,不过介于两国邦交,只会淡化处理,不会摆在明面上。
“淳王……”田为砚顿了一下,“因看管不利,被皇上……惩治了一番,现下怕是还昏迷着。所以,此事皇上让老夫来与赫大人商看商看。”
云鹤皱眉。
“自然,赫大人解毒事宜一力由淳王府承担,这也是淳王府看管不利造成的,淳王有这个责任。”田为砚取了十张千两的银票出来,递了过去,“按照市价,一千株瑞草值十万银,请大人收下。”
“这个……”云鹤没有接,皱眉道,“瑞草又不是普通药材……”
田为砚拊掌,外头有婢女捧着礼盒进来。他道:“这里是三十株,多了也是不易保存,有这些在,赫大人总能调济。”
云鹤脸色一缓。
“方才那些都是淳王府出的赔礼,”田为砚道,“老臣也带了皇上的慰问礼过来。想来大人一路奔波,还未来得及采买手礼,皇上一并为大人置办了。”
“这个不必。”云鹤道,“比起什么慰问礼,我更希望看到凶手。”
“凶手不知踪影,说来也奇怪,”田为砚道,“赫大人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怎么说?”云鹤看他。
“别个使臣都安然无恙,此次刺杀应当是直接针对赫大人您。”田为砚道。
“说到针对,”云鹤道,“本官从罗那到若弥,倒是有一桩,便是在宫殿里淳王对本官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语。这毒又是出自淳王府……”
“那老臣会回去问问淳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田为砚道。
“好,本官也想知道什么时候与淳王有深仇大恨了。”云鹤饮了一口茶按下。
最终,若弥皇帝送来的礼还是留下了。云鹤看也没看便让轻络收了,顺带又让她乔装出去,将十万银票送去主子那里。瑞草只有从齐庄的医馆里买,才能保证不中断供应。不过,不惊即使没收到这银票,也会将瑞草屯往罗那京都,不论因他是齐庄谍支暗人,还是因大司农一职,不惊都不会不顾他的性命安危。
齐骛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就起来了,才出屋子便迎头看到了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使臣驻馆什么人都能出没了?随后他很快想起,穿得这般浮夸俗气的,八成是齐庄派来的酒商。
而跃也稍是一顿,他知道这屋子是赫大人的,这人竟然一脸睡颜出入这屋子?瞬间,他也想到了,这便是主子提到的小狼狗!他立马笑意浮面,要上前打个招呼,却不料人家压根不睬他,直接绕过离开了。
跃:“……”
齐骛寻到云鹤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研磨着什么。他看着云鹤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苍白,便按住他的手:“放着,我来。”
云鹤本可以交给轻络来做,不过现下轻络不在,他便自己动手研磨了。他道:“这个……很费时间的。”
“大人事多,我正好空,”齐骛道,“我……一定会小心的。”
云鹤才发现,齐骛误以为自己嫌弃他,便没有再推辞:“那就麻烦你了,手酸的话便与轻络换换,想来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嗯。”齐骛不再多言,接了碾盘继续研磨。
云鹤看着他真就在那儿安静地研磨起来,连个眼神都不挪开一刻。他略微顿了一下,问:“你起来之后吃东西了吗?”
齐骛摇头,他惦记着云鹤的毒,便先来寻他了。云鹤轻叹一下,拉他去吃饭。齐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碾槽里的瑞草。
“这个又不急着马上用。”云鹤道。
齐骛跟着云鹤去用了饭,回来便坐在那儿研磨瑞草。云鹤在一旁书案上写卷轴,偶尔有纸张翻页的声音,混着碾盘滚过碾槽的声音,瑞草碾碎的轻微细响,时而抬头,还能看到暖金透过窗纸映照在专注研磨的齐骛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宁和。
轻络站在门口许久,都不忍进去扰了这份平和气氛。
“什么事?”云鹤搁下笔,向门外看去。
“大人,我们何时启程回国?”轻络问。
“明日。”云鹤道。
齐骛终于抬头:“大人不用再休养一下?”
云鹤瞥了他一下,意有所指:“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更需要休养。”
齐骛一下子想到自己的伤,埋头道:“我……没什么大碍了。”
“什么什么!”跃感觉到有什么苗头,立马探头来问。
齐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无视。这是什么人,在大人面前穿这么花枝招展的!而且,他怎么可能将屁股被大人揍烂的事情说出来!
跃只知道这小狼狗该是很有意思的,就想不通为何对他这么冷淡。他凑过去,很想将齐骛的脸掰过来,却被云鹤一个扫眼顿住了。碰不得,那便只有问了,可齐骛压根不理他。齐骛不说,云鹤和轻络自然是不会说的。跃挨个看过去,都没有一个答他的,实在是……冷漠!他在悍支的时候,每次都是穿的不合群的黑色灰色武服,总觉得一穿这样的衣衫,连卖包子的大娘都不笑了。好不容易换个平常衣衫,也没人与他热络地聊一聊。为什么这么寂寞呢!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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