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信用卡直接刷走了钱,都不带输密码的。
我捏了捏手指尖:“你回国办张国内卡,你这也太不保险了。”
“这张的额度不太大,”王胖子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似的,他就这么笑着说,“我有个前妻,离婚办手续的那几天,刷走了我二十万,美金。”
“那你可真倒霉。”我真情实感地替他难过了一秒钟。
他捶了一下我的后背,拿了房卡跟我一起上去了。
王胖子并不清楚我为什么突然辞职,他人也精明,并不着急问其中的细节,我挑着几个饭店的名字跟他说了,他躺平在床硬要去我家里吃。
我揉了揉眉心,跟他说现在马上到饭店,去我家也来不及,好歹打消了他的主意,最后这货懒得动弹,我们直接去了宾馆搭配的自助餐里,凑合吃了一顿。
气氛倒是不错,调侃调侃当年读书的事,吹吹牛皮,还是挺轻松自在的,我问他回国呆多久,他说过来替总公司那边办点事,最多呆俩礼拜就得回去。
我又问了伯父伯母怎么样,他也不避讳我,跟我说伯父还在监狱里呆着,伯母前几年就嫁人了,王胖子一年打三电话,过年中秋和三八妇女节,其他的时候再打,基本没什么希望接通。
王胖子问了问我爷爷怎么样,我回了一句,早些年没了,他就哦了一声,看样子想安慰我几句,又翻不出什么言语。
我岔开了话题,问他闺女怎么样,他从怀里取出了手机,给我看照片,照片上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眉眼特像王胖子,却有一头漂亮的微微蜷起的头发,眼睛带了一点浅蓝。
我真情实感夸了一句:“王胖子,你闺女可比你长得好看多了。”
“那当然,我闺女是最好看的!”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一副女儿奴的模样,听他絮叨,倒是觉得暖意洋洋。
下午的时候,我领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处景点,瞎转了几圈,他随身带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还有点惋惜没把他那镜头带回来。等到晚上,涮锅子走起来,啤酒怼起来,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头疼欲裂,王胖子在床上睡得直打鼾。
我这般陪了他两天,就有点吃不消了,他也叫我先回去,他去联系自己别的兄弟去,又问我要不要凑他们的局。我问了问人名,着实找不到什么印象,加上之前鹿市的事,多少不愿意往人堆的地方凑,就直接给推拒了。
我回了家里,收拾收拾房间,有部分员工已经回了温市,我同他们吃了顿饭,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我原以为过年放假最后的这一两天出不了什么事,但我还是放松得太早了——大年初七一大早,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号码,是公安机关的座机号,我接了电话,对面公事公办,说我的朋友因为嫖娼被抓在派出所里,叫我过去缴纳罚款,将人领走。
我第一反应是骗局,我在温市没有什么亲密朋友,就算有,对方也不会去嫖娼啊,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可能是王胖子出事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问那位警官同志:“您方便把那位的性命和身份证号报出来么?”
“王清廉,身份证后四位是2556,您不要把我当成骗子,您可以亲自来一趟大流街富强派出所。”
“成,我这就过去。”
温市是二线城市,嫖娼办案比较正规,附赠性病检测,缴纳罚款拘留个15天就能把人领走,王胖子是美籍华人,处理得当,缴纳罚款后批评教育一番基本就能放人。这些是我在路上咨询了一位律师得到的反馈结果。
我从未想过这么不光彩的事会落在我朋友身上,更没想到这个朋友是王胖子,他前几天跟我秀恩爱秀女儿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一眨眼,我就要去派出所捞他出来。
我停下了车,下车锁了门,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王胖子是出国太久,不通“国情”,误入了什么大保健按摩店。
但我也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这些方面的条条道道几乎每个男人都门清。
派出所只收现金,我下了车在附近的atm机里取了几千块钱,进去办手续排队缴纳罚款,女办事员扔出个条子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多嘴说了一句:“我看你也是个正派人,你朋友也太不靠谱了。”
我尴尬地笑了,没搭他的话。派出所的民警跟我说了具体的情况,昨夜突击全程扫黄,在按摩店里抓到了一批聚众嫖娼的,情节比较恶劣,因而全都被带了回来。可能我皱眉比较明显,那位警察又补了一句:“双飞,玩儿得可厉害了,你要是认识他老婆,能提点就提点两句。”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警察多说了这么一句,算是有良心了。我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胖子,但真见到了人,他倒是比我镇定多了,见面先来了个熊抱,直接说了一句:“谢了兄弟,回头我把钱转你。”
我们办完了所有的手续,接受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批评教育,我开着车,听他给他爱人打电话,面不红心不跳,直接说昨夜喝醉了酒,又满口亲爱的我爱你。我尚且能忍得,电话那边又换了他闺女,他这回说得更温情脉脉了些,如果我不是刚从警察局里把人捞出来,或许也会被他骗住,以为他是多么爱老婆爱闺女的人。
我将车停在了路边,头靠在了座椅上。不,或许不是不爱,而是把爱情和性—交彻底分开了,并不认为身体的背叛是一种背叛,有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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