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k.
房间内安静了几分钟,张晨拿了托盘,切了一块蛋糕,上面恰好带着一只漂亮的黑天鹅,他将蛋糕递给了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他说:“没吃晚饭呢吧,来吃块蛋糕?”
我接过了蛋糕,看了一眼,说了句:“谢谢。”
这句谢谢让他的眉头挑了起来,我看出来了,他也起火了,不过正压着。我这边压着火,他那边也压着火,好好的一次约会变得一团糟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翻出过往的陈芝麻烂谷子,在大脑里不断地循环播放,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晨每一次,都能精准地踩在让我不痛快的点上。
我拿叉子戳开了这只漂亮的黑天鹅,舀了一点奶油塞进了嘴里,味道还不错,但我实在不怎么喜欢甜食,就把蛋糕放回到了桌子上。
我刚放下托盘,就听见张晨问我:“不喜欢?”
“还好。”
“那就是不喜欢了。”
我没说话,张晨低着头,肩膀抖动了几下。我没有安慰他,他这人不会为了这点事去难过,他只是在压着火,但我猜——
“哗啦——”
不必再猜了,张晨伸脚踹翻了蛋糕台,精致的蛋糕砸在地毯上,瞬间变得难以入目。
我眉毛都没眨一下,张晨的反应,实在是意料之中。
他侧过头看着我,眼里没什么情绪,平静而镇定:“陈和平,你就不能哄着点我么?”
“在这个场合里切蛋糕,不吵架很难。”说完这句话,我也忍不住了,方才不想笑,现在却忍不住笑。
我们把彼此心知肚明的薄膜撕开了,温情脉脉瞬间变成针锋相对,我从未想过,我是一个如此斤斤计较的男人,我总以为岁月让我足够睿智和包容,但在张晨的面前,我仿佛还是那个二十多岁的陈和平,我与他又不尽相同,他比我来得幸运——他心里是想离开张晨的,而我,心里是舍不得张晨的。
张晨抹了一把脸,他退让了一步,主动做出了解释:“选这里是想给你个惊喜,我以前做错了一些事,让你一到这种地方,心里就不痛快。这次就想着,让你过得愉快些,以后回想起来,在这里我们开开心心地切蛋糕,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我却一点也不受感动,甚至有些麻木的漠然,我绞尽脑汁试图编造些感动的爱语,但实在无法骗过他,也无法骗过自己,到最后也只剩下两个字“谢谢”。
他不再看我,摸出了西服中的烟,低头点燃了一根,空气中弥散开熟悉的烟雾的味道。
他抽完了烟,将烟头捻进了烟灰缸里,他问我:“陈和平,我怎么做,能让你高兴一点。”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有想明白。”我的脑仁又疼了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张晨这么乖地在我的身边,我依旧会不满足,还会被旧时的过往困扰。
张晨凑了过来,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他。我抱着他,像是看到二十多岁的陈和平,他抓着张晨的头发通红了双眼,白花花的肉`体漫无边际,甜言蜜语钩织出漂亮的谎言,张晨扬起绯红的唇,问着那时候的陈和平“你跟我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那时候的陈和平松开了手,毫不留念地转过了身,外面下着大雪,他在雪夜里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看不到行驶的车,也看不到还未归家的人,他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发誓再也不会管那个叫张晨的男人。
可现在呢?
他还是抱着张晨,不愿意说出尖锐的言语。
我仿佛听到二十多岁的陈和平,嘲讽地对我说:“你还没有摆脱他啊?你可真是丢人。”
第49章
我将丝丝扣扣的记忆一点一点敲碎,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压下去,这对我而言并不十分困难,我曾与精明的商人谈判,也与道貌盎然的同事打过交道,控制情绪是一门必修课,尽管我从未想过,在工作之外,我还要做到这一点。
张晨从我的怀里钻了出来,亲了亲我的下巴,他说:“我们回家吧。”
于是我们离开了这个洗浴中心,我开着车也开了导航回了别墅。阿姨紧急做好了饭,我们不咸不淡地吃了晚饭,洗完澡重新回了卧室。
张晨今天晚上的话不多,这样很好,因为我实在提不起力气来同他争吵或者哄他。
我翻出了一点维生素片,嚼碎了喝水咽了下去,张晨躺在床上问我:“身体不舒服?”
“有点,吃点维生素片儿。”
“管用么?”
“权当心理安慰了。”
“回头我叫助理给你安排个体检,你要喜欢这些,给你买最好最合适的。”
“没事,年初刚刚体检过,没什么问题,也不用乱花钱,我就翻出了当个心理安慰。”
张晨不吭声了,接着玩儿他的手机,我掀开被子上了车,没过多久,张晨就从自己的被窝里钻到了我的被子里,头枕着我的肩膀,手搭在我肚子上,特别乖的模样。
他的手滑到了我的下面,试探性地摸了摸,我没吭声,也没把他的手抓出来,他的动作就变得大胆起来,有点像刚刚找到好玩儿的玩具的年轻人,手法却熟稔得可怕。
有时候我在想,张晨在床上知道这么多花样,这么会给人摸,许是跟别人玩儿得多了,他后面的确只有我一个,但与他肉`体相贴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个。
我周围的很多人都在寻求性解放,人的欲—望不应该被克制,觉
喜欢我兄弟成了个人渣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