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询问了红色的u盘,得知了那个u盘已经损毁,也将车上郑强对我说的话语重复了一遍,表明那只是一次测试,即使损毁了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我不知道郑强在车上是在骗我还是骗过可能有的监听,但我的大脑告诉我,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正如我手中的这块硬物如果是那个u盘,短时间内,我不会将它交给任何人。
郑东阳来的时机实在太好,我很难对第一个向我询问真相的人产生戒备,却会在第二次述说中有所顾虑和隐瞒,这一天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有询问事件真相的,也有所谓慰问看望的,最终还是医生将我解救出来,强硬地表示第二天再进行探病和询问,病人需要更多的休息以避免病情恶化。
我还无法进食,肠胃饿得事件太久,已经有些麻木了,医生换了一瓶葡萄糖,我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那脚步一步一步、一声一声,熟悉得近乎习以为常,最终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也艰难地看着他。
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又留长了些,脸上光洁透亮、熠熠发光,像是刚刚从时尚晚宴里回来似的。
我笑着调侃他:“你是不是化了妆?”
“没化,趁着你忙做了个全程养护。”
“你也不是个女孩子,也太爱美了。”
“我喜欢你,当然要折腾得好看点,再来见你。”
“那谢谢了。”
“不谢,如果非要道谢,你不如多喜欢我一点。”
我们互相调侃了几句,张晨转过身问医生:“我能摸摸他么?”
“你可以摸他的脸和手,但动作轻一些。”医生很镇定地回答他。
下一秒,张晨俯下了身,亲了一下我干涸的嘴唇,我们四目相对,一瞬间眼里都是彼此。他迅速地抬起了身,有些漫不经心:“你命可真大,竟然没死了。”
我想怼他两句,但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谢谢你赶来照顾我。”
“我没照顾你,你前几天在icu,后来在特护病房,医生、护士和护工在照顾你,过一会儿你护工就进来了,等之后去了导管,他帮你端个尿壶擦个身子什么的。”
我知道张晨不是那种会照顾的人,叫他照顾我,我恐怕都不会放心,因而也没什么失望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尴尬似的,又补了一句:“大不了等你能吃东西了,我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张晨,”我轻轻地喊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那一瞬间特可爱,“你也在这里陪了很多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回去忙你的事吧。”
“陈和平,你什么意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特标准的微笑,像是单纯表达不解。
“我没什么意思,”我吸了一口气,胸口隐隐有些发疼,“张晨,我谢谢你来陪我,也谢谢你在外面熬了这么久,现在我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你那边工作也忙,还是先走吧。”
张晨抬起手,抹了一把脸颊,他的手指搭在鼻尖上,捂住嘴唇,像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才调侃出声:“怎么着,这河都没过呢,你就想拆桥啊?”
“张晨,你和我不合适。”
“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他放下了手,用手指尖戳我的脸颊,“就算做不了情人,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现在重病在院,我说走就走,没这么办事儿的。”
我有点尴尬,当年他住在医院的时候,我也没这么陪过,我从未后悔当年选择离开,但此刻张晨不离开,我总有些躁得慌。
好在这时候,护工来了,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张晨推开了位置,让对方帮我擦一下`身体,张晨也没有避讳的意识,就站在那边看着,我有点脑仁疼,但也随他去了,左右是他的工作他的事业,他自己愿意待着,我赶也赶不走。
护工很尽职尽责,还想为我换一身衣服,我握着那块硬状物,很怕那东西会掉出来或者被人发现,偏偏像墨菲定律一样,护工挪动我的手的时候碰到了我胳膊里侧的痒痒肉,我一个手抖,东西就掉了出去。
我心道不好,却也无法自己挪动手去摸,张晨直接伸过来了手,精准地握住了那东西,抬高了让我看。
我看到了粉红色的u盘,和上面嚣张笑着的白兔子,先舒了一口气,又觉得十分绝望。
张晨像小时候转笔一样转了一圈这u盘,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幸好护工这时候并未回头,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等护工收拾好了离开了,张晨就在我眼睛上方转着这个u盘,我只好:“这东西是我的,能还给我么?”
“这就是那u盘?不是说已经损毁了么,怎么还在你手里?”张晨这人真的挺坏的,他还把这u盘往下放了放,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
“你别管我怎么拿到的,请把东西给我。”
“这是证物吧,你身体又不好,我交给外头的人比较合适。”
我明明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有些生气了,但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就只得说:“你把东西给我,想要什么你直接说。”
“我要是让你跟我复合,你也答应?”
我看了一眼u盘,又看了一眼张晨:“你能帮我保管它么?”
“你说什么?”
“你帮我保管这东西,直到我顺利出院,行不行?”
张晨将u盘抓到了手心,神色有些认真:“你真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我没办法信任别人,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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