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电影啊。”坐在对面的傅文说,“怎么,不给小飞安排个角色?”
“还在筹备呢。”王寅说,“你们也知道的,拍电影,又烧钱又烧时间,光是剧本打磨就没个准儿,不是我卖关子,等准备好了自然大宣特宣。赵总到时候别忘了给个头版头条。至于小飞嘛……”他看一眼陆鹤飞,“他能不能成才,还得看你们赏不赏这个脸呀……诶,小飞,帮我摸张牌。”
陆鹤飞依言伸出手去对面摸了一张递给王寅,王寅习惯性的先用指腹摸一下纹路,反拍在桌面上:“暗杠,红中。”他笑着又朝陆鹤飞使了个颜色,“去,帮我再摸一张。”陆鹤飞只得再去摸,这一次,王寅跟他说:“你翻开看看。”陆鹤飞把牌竖在王寅面前,一张发财。
只听“哗啦”利落的一声,王寅把自己的牌面全都推倒:“杠上开花大三元,给钱给钱!”
其他三家巨是惊讶,纷纷感叹王寅好运气。
王寅笑道:“哪儿是我运气好,牌是小飞摸的,是他有福。”
陆鹤飞坐在那儿,真不知道王寅到底琢磨什么呢。
他们打八圈牌,打完之后都快后半夜了,其他人带来的都是姑娘,姑娘们在一起聊的总不见得陆鹤飞还去插嘴,他只能无聊的跑去一边儿玩游戏。等结束的时候他都困的要睁不开眼了。
王寅拍了拍他,叫他去洗把脸醒神。冷水打在脸上叫陆鹤飞一下子就清醒了,王寅打了个哈欠,掏烟的时候顺手把车钥匙丢给陆鹤飞,说:“你开车吧,我乏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大街上,王寅闭目养神,模模糊糊地对陆鹤飞说:“我为你做局,你倒好,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就是王先生的接风洗尘?”陆鹤飞说,“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接风洗尘呢,活像是……”
“活像是qíng_sè交易,怕我把你转手卖了是吧?”王寅接着他的话说,“今天已经够文明够清淡的了,你还想怎样?这还没带你纸醉金迷呢,往后的日子,你还有的学。”
“学什么?”陆鹤飞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扭过头来靠近王寅:“您今天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王寅还是眯着眼,都不带睁开的,随口说:“给你点好处。”他沉默了一阵,才睁开眼睛,一只手摸上了陆鹤飞的脸颊,“那天打疼你了吧?”
陆鹤飞觉得说不疼显得特别矫情,说疼吧,又像是在跟王寅撒娇一样,于是乎他只能选择沉默,目光直视王寅。可是他所看到的王寅的眼神开始涣散了,叫他不确定王寅是否真的在盯着自己。只听王寅说:“小飞……”他后面想接什么句子,但是没说出来,这样低声的呢喃,好像王寅只是想亲昵的叫一叫陆鹤飞的名字一样。
“王先生,回家睡觉吧。”陆鹤飞回了一句,重新启动了车子。
王寅每次来陆鹤飞这里的时候都不好,到家时候都快凌晨了,谁还有功夫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王寅洗了把脸就霸占着床睡着了。
这儿就一张床,陆鹤飞没地方去,他人高马大睡不了沙发,想都没想就睡在了王寅身边儿。他一路开车回来这会儿已经困过劲儿了,平时一个人睡觉不觉得什么,现在两个身量都不小的男人躺在一起,床就显得拥挤了很多。陆鹤飞觉得这里以前肯定只住过女人,或者身材瘦小的男人,要不然不可能是这么一张床。
他又想,可是于渃涵也很高呀。他看王寅和于渃涵之间的暧昧关系,远不是“朋友”二字可以解释的通的。纵然于渃涵这个人铁血强悍的很,但是王寅仍旧很宠于渃涵,是男人宠女人的那种宠法儿。他不知道王寅有没有这么对过别人,可一想到王寅在这张床上曾跟那么多人翻云覆雨,陆鹤飞就更睡不着了。
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记恨的,权当是心理洁癖。
黑暗的夜晚非常安静,连呼吸声都听的真切,陆鹤飞支起身来面对王寅,王寅睡的很熟,没察觉到一丁点身边儿的动静。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薄薄的衣服下面似乎都能显现出肌肉的线条走势。
这是非常具有男性魅力的外表与身躯,被时间淬炼过,被生活打磨过,由里到外散发着想让人接近的气息。陆鹤飞真的蹑手蹑脚的靠近了王寅,近到呼吸都吹在了王寅的皮肤上,他脑中闪过了奇异的画面,一向玩世不恭带点冷漠的王寅,在床上又是怎样的呢?
是凶狠霸道,还是热情如火?他会对床伴儿非常温柔么?还是永远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一股无名热潮在身体的深处涌动,陆鹤飞用力摇了摇头,背过身去不再看王寅,强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赶快入眠。
有些气息闻到了,鼻子会记住;
有些画面看到了,眼睛会记住;
然而有些念想,一旦动了,心里就会埋下一颗种子,无数次的想起记起谈起,就像是在给这颗种子浇水,助它成长一样。
那就再无收回去的可能了。
不论你愿不愿意,也不论你自己是否真正的意识到。
第10章
王寅一夜无梦的睡到了快中午才睁眼。他没着急起床,看着有点熟悉的室内装潢先是反应了一阵,这才想起来自己睡在哪张床上。
“小飞?”王寅张嘴嗓子有点哑,没人回应他,便又叫了一声儿,“人呢?”
外面大门有开门的声音,陆鹤飞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手里拎了两个袋子。他看王寅醒了,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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