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亭心里面期待姚灿像只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的炸毛状态,又期望她可怜巴巴的说让自己教她,这么想着,嘴角就不自觉扬了起来。
这虚假的塑料感情啊!
然而姚灿的反应却仍然淡淡,她把碗筷放下,老神在在的往椅背上一靠,看着容亭说:“我干嘛要自己学,有人会不就行了吗”
容亭:“……”
容亭才意识到,原来她刚才那副小孩子做错事般的别扭样子都是假象,假象!
这黑心姑娘也是没谁了。而她就被这假象给蒙骗,乖乖的把下厨的活儿揽到了自己肩上,中间姚灿假意要来帮忙,自己还嘚瑟的叫她出去!
容亭咬了咬嘴唇,恨恨的说:“你个没良心的!”
姚灿却忽然笑了:“你一说这个,我脑海中都是一句:你个没良心的死鬼,去哪里浪了,这么多天不回家!”
容亭抿抿唇:“我不管,不许转移话题,你刚才明明是在欺负我人美心善。”
姚灿挑挑眉:“那我们来翻翻以前的旧账吧,你以前说的无数个以后,今天好不容易,终于兑现了一个,还有好多个呢!还有一份生日礼物,还有想让我看看你故乡的春景,还有……”
容亭不满:“不止一个啊,虽然实现的慢,但是我都记着的,你身上的白裙子就是我送的!”
姚灿低头看看,抬起头来,神色间有些疑惑:“是吗,我不记得了?”
容亭:“……”
黑心,没良心,腹黑!
她愤愤的吃完午餐,然后把碗筷帮桌上一推,意思很分明:我不管了,你看着办。
姚灿看着她,觉得她才真的像个小孩子,生气的时候会把我生气了四个字放在脸上,开心的时候又总是笑的眉眼弯弯。
刚才也是,精心做出来的饭菜,摆桌都摆了好一会,然后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看着她,简直就像只等着被夸奖的小猫,就差摇摇尾巴,再把自己头伸出去叫她摸摸了。
姚灿知道刚才把她逗的起怨念了,不能再这样逗下去了。她站起来,整理起吃完的碗筷,边作不经意的样子说:“好久没能吃上这种家常菜了,一不小心都吃撑了,要是粉丝吐槽我长胖了,我就叫她们找你负责。”
容亭噗的一下笑了,然后又正襟危坐,做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状态来,姚灿忍不住笑了:“假正经的老干部。”
等她洗完碗出来,容亭正在逗她的狗玩,神色专注又温柔。
她对人温柔,对动物也是。
豆豆趴在地砖上,阳光把它的白毛晒的金灿灿的。容亭蹲下来摸它的毛,大概是因为闻过她的气味,所以豆豆一点也不抗拒她的接近,反而翻了个身,露出自己雪白的肚皮来,享受着容亭的抚摸。
姚灿坐下来,不愿意打破此刻静谧的氛围。她拿出来茶几下面放着的画板,她上午没事在家画画,画了半幅静物素描。中午的时候她开始做饭,没画完,就放在了一旁。
她的笔在纸上游走,不多久就勾勒出大致的轮廓出来,简简单单的线条,淡淡的浅灰色,但是足以勾画出她想画的画面。
容亭抬起头看的时候,发现姚灿正在一旁画画,也没出声打扰她,就静静的站起来。
大概是到了最后的润色阶段,姚灿根本没有抬头看她,一直盯着画纸看。
容亭看着她神色专注又认真,好奇问:“和你说话会打扰吗,你画的是什么啊?”
姚灿摇摇头:“没事,不打扰,你可以说话的。”
习惯了说专画静物的她脱口而出:“我画静物素描。”
她放下笔,眉头微微蹙起,把画纸铺的更平一点,似乎还在看哪里有问题。
容亭问她:“为什么画静物,不画人物吗?”
姚灿身子往后靠,摇摇头说:“不画,我妈妈是美术老师,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学画画。她和我说,画物容易,不是因为它们是静止的,而是因为它们没有灵魂。画人不一样,如果真的想画的好,画面是需要展现人的情态、心理和性格的,不然人物像也只不过是静止的物的画面罢了。”
容亭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有点新奇,但是又觉得姚灿说的有点道理。
不过,她还是有点疑惑,难道画人物之前,你得把那个人在自己脑海中千千万万遍,刻在自己心底,才能真正展现那个人吗?
容亭想走过去看看,却不解的发现画面上不止有静物啊。她白皙修长的指尖往那画纸上指了指:“你不是画了人吗?”
虽然还仅仅是简单的线条,但是能看出来人的轮廓来,还未及肩的短发,只能看见温和明丽的侧脸,半蹲着身子,旁边还有一只滚在地上的大狗。
容亭越看越熟悉,微微偏了头,看了一下,挑了挑眉,有点不敢相信,又看了一会,心里一惊,这不是她吗!
姚灿似乎也察觉到了,原来,不自觉间,她已经把容亭画了进去。
她低头笑了一下,声音清冽如幽竹:“从小学画,到现在二十年了,从来没画过人物像。没想到第一次画出来的人是你。大概已经走火入魔,笔不由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亭:喜欢摸狗,很舒服,开心!
姚灿:躺平任摸.j (豆豆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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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们,今天有个不幸的消息:这周末不能日万了。最近有一篇双学位的英语论文,全英文的,要写一万多……然后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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