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笑着把柳石抱高一点,低下头亲亲他的小鼻子:“宝贝,不敢哭了,再哭您爹就把你独个儿扔客厅啦。”
柳石被亲的时候停了一下下,柳岸一离开,他就接着“啊哇哇”地嚎。
柳岸笑着看柳侠:“叫你去别那屋睡你不去,搁这屋你又睡不着,孩儿才这么大一点点,你跟他置啥气咧?”
柳侠气得搓手:“我不是跟他置气,我是想骟他咧。”
柳岸呵呵笑,抱着柳石转了个身,顺手拿起一条毛毯往外走:“你快睡吧小叔,他哭得差不多了,去走廊里悠一会儿,可快就睡着了。”
电话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柳侠高兴地冲向客厅:“电话电话电话,肯定是您大爷爷跟您大伯睡不着给咱打哩。”
可能是柳侠跑动的声响比较大,柳石忽然不哭了,睁开眼若无其事地看着柳岸,除了眼角的泪花子,一点看不出他一秒钟前还哭得声嘶力竭。
柳岸笑着亲了下他的小脸蛋:“你个气人精,真会闹人,听见去外头可不哭了?”
柳侠抱着电话坐在沙发上,嘴巴咧到耳朵根儿:“大哥,啥事儿?我咋听着你这么高兴咧?”
柳魁:“今儿清早咱伯不是去您震北哥他家了么,呵呵,现在马上就回来,跟您震北哥一块儿。”
柳侠愣了楞,然后马上跳了起来:“啊——,咱伯马到成功,震北哥他爹同意了?啊哈哈哈,同意了同意了,胜利了胜利了,大哥,俺五哥咧?你叫我跟俺五哥说说话。猫儿,快来,您五叔跟您震北叔哩事儿成啦,啊哈哈哈……”
柳魁看着柳凌哭笑不得地摇头:“这都当爸爸了,还跟个小孩儿样,这可咋弄?”
柳凌微笑着接过话筒:“没事,有猫儿咧。”
柳岸过来了,柳侠想接过柳石,他摇摇头:“没事,我抱着他打,他要是哭,正好叫俺大伯听听。”
昨天晚上,柳长青、柳魁送走了陈震北后,给他们打了电话,柳侠和柳岸想让柳长青和柳魁听听柳石的声音,这小东西平常除了哭嚎,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啊啊”着自己玩,可今天中午犯邪了,这货一点声音都没有,柳侠和柳长青说了十来分钟话,柳岸就在旁边坐着听,没抱他出去,他也不哭。
柳侠把话筒放他嘴边,逗着他想让他发出点声音,他只顾忙着啃话筒吃,不哭也不闹。
柳侠把话筒拿开,把屋门打开故意让他能看到外面,指望他急着出去会嚎两嗓子,他却无辜地看着柳侠吐泡泡,简直乖到不行,把急于给父亲和大哥炫耀的柳侠气得都想给他一巴掌,把他打哭了。
现在,大哥又打电话来了,五哥也得了天大的喜事,让这货给大家增加点气氛也不错。
柳侠坐在柳岸旁边,搂着他的肩膀,靠着他一起听电话,顺便逗柳石,给他指屋门,示意他那是外面,那儿可美,可我们就是不带你出去,你哭呗。
柳石吧咂了一下小嘴巴,泰然自若,不为所动。
柳岸和柳凌说着话,看到柳侠对着柳石眯起眼睛,做出阴险可怕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柳凌问:“咋了猫儿?”
柳岸说:“俺小叔老想叫柳石出点声儿,柳石就是不,俺小叔正跟他上演大坏蛋欺负小孩儿哩游戏咧,柳石不上当。”
柳凌也笑起来:“给您小叔说,别叫他瞎生法儿了,您过几天就回来了,以后您大爷爷他们有哩是时间看孩儿。”
柳岸说:“俺小叔不是老想跟俺大伯俺大爷爷显摆一下他当爸爸了嘛。”
柳侠已经急了,捏柳石的脸:“快点,喊大伯。”
柳石打了个小哈欠,继续当无辜的乖宝宝。
柳侠绝望,趴在柳岸肩膀上,一边听柳凌说话,一边继续用眼神谴责柳石。
柳凌说:“……您大爷爷说,您震北叔他爸跟他大哥早就心软了,只是担心俺俩搁社会舆论的压力之下,有一天自己会坚持不下去。”
柳岸说:“老人可能都会有这种担心吧,现在,恁多异性夫妻,有孩儿牵绊着都过不长远,震北叔叔他爸这样想也有情可原。”
柳侠突然横插一杠:“他就是老顽固,现在看您俩说啥都不分开,他挡不住了,再挡震北哥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没法儿,才找个理由给自己台阶下哩。”
柳岸扭头蹭了蹭柳侠的头发:“别瞎说小叔,要是俺五叔给你这话记心里,以后影响翁婿关系。”
柳侠嘿嘿笑:“五哥,我胡说哩哦,你别理我。”
柳凌笑:“晚了哦,我都已经听见了,以后要是……”
柳侠和柳岸忽然同时说:“咱伯(俺大爷爷)他俩回来了?”他们隐约听到柳葳夸张地大喊“欢迎花婶光临”。
柳魁对着话筒说:“幺儿,猫儿,您俩稍等一下,跟咱伯说几句话,叫我去修理小葳一下,这小子没大没小,开起玩笑没边儿了。”
柳侠喊:“大哥,你别管,震北哥待见听,他早就想当俺五嫂咧。”
柳魁这下算是知道,柳葳这没大没小的玩笑是怎么来的了。
柳长青回来了,跟柳侠和柳岸说了几分钟话,柳侠本来还有很多话想问父亲,柳魁过来说,柳长青早上六点多点就起来了,一直到现在,十二点多了,得让他去躺一会儿,柳侠才不得不把话头打住。
临挂电话之前,他又不抱希望地逗了下柳石:“来呗宝贝,喊爷爷呗。”
柳石乖乖地只管吐泡泡,柳侠决定放弃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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