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使小钱占便宜了,三表哥我很欣慰啊。”
这时贵妃都几乎忍不住从椅子上折下去,这么一种畸形的家庭关系,她也是长见识了,算计的人和被算计的人都是坦荡荡的毫无心理负担。居然还真有哥哥公开表扬自家表弟这种公开明抢的关系。
也幸亏这两位不是秦王的儿子,没做成世子,否则分分钟天都得让他们捅个窟窿——不是砸死别人,就是砸死自己!
“还什么一两二两的,还是那句话,你就拿去用吧。”朱方则大度地摆手,“我少给我小妾买两身衣裳什么都有了,还能差你那几两几十两的。”
杭玉清眼珠子直冒亮光,“那可说准了,银子你不收,合同你还是得照给我签的!”
朱方则哈哈大笑,下巴颌上的肉一阵乱颤,笑的他直拍大腿,“脸皮这么厚,随我!”
随的着吗,贵妃忍不住直想翻白眼。
不过百闻不如一见,有这么一位不着调不靠谱厚颜无耻的三表哥做表率,可想而知在杭玉清的童年是起到了怎样积极的作用了。
“朱公子与玉清的兄弟情真……令我感动,”贵妃昧着良心地夸赞了一句就再无论如何夸不下去,只得道:“不过,生意是我与玉清合伙,您这样大方,倒叫我心下十分惶恐——”
“哎哟,咱们谁跟谁啊。”朱方则笑呵呵的一拍大腿,显然还沉浸在杭玉清随他的喜悦余韵之中,小眼睛里硬生生挤出一个媚眼抛过去:“你是玉清的师娘,就是我的师娘,都是一家人——”
“对,都是一家人!”杭玉清恐怕贵妃像他刚才那样认死理,非要给钱不可,没等朱方则把话说完,他就把话头给抢过来了。“我三表哥不是差钱的人,他有的是钱,哪还会在乎咱们这点儿小钱,给他塞牙缝他都嫌细。”
那是他牙缝大,木墩儿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财大气粗的感觉真好,一看就是几辈子的富商累积出来的纨绔败家子,他上辈子白手起家身家上亿都没敢这么胡吃海塞,归根结底还是小时候穷怕了。而这位朱三表哥自小蜜罐里长大,于金钱倒是随手撒的欢实。
贵妃让朱方则一口一个‘师娘’叫的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激灵灵打了十来个寒颤才缓过神来。
特么,这辈子她这辈是要长到什么时候?
一个便宜儿子有个三十五岁的老灵魂叫娘倒还罢了,起码外表看着还是个小娃娃,可爱的她一脚就能踢飞了他,可是这位叫‘师娘’的就外表看着都三十大几的,就这么直眉愣眼地叫‘师娘’,他不怕折了她的寿倒还罢了,他也是真不忌口什么都敢叫,完全不在乎辈份。
而且——特么叫就叫,能不能不叫的那么贼兮兮黏腻腻的,她膈应啊。
“朱公子您客气,我十分感激您的好人,可是……这合同里要怎么写呢?”
杭玉清百年不遇的一次福至心灵,智商爆表,一把扒开坐在椅子上本就动弹不方便的朱方则,像是阻止他张嘴似的话就跟连珠炮一样放出来:“合同上就让我表哥照写多少银子,就当他收了呗。”
贵妃难得的向他投去赞赏的眼神,可是嘴上却犹豫道:“这……好吗?”
“有啥不好的,都是自家人。是吧,三哥?”
好与不好都让他说了,还需要他再重新跟着念一遍?
朱方则翻了个小白眼,身后的大丫环连忙把续好的水就递到了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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