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就的喜袍,轻轻落在床榻之旁。心中狂乱之魔,终是被情欲所取代。
这厢是恩爱缠绵,满室皆春。外间小花园之中,气氛却有些僵硬。
林淮安坐在石桌之旁,神色莫测的看着那修建在地下的修炼密室方向,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击。此番怕是把段飞卿得罪狠了。
昌平郡主有些忐忑地看着林淮安难看的神色,她还是有些怕这个向来严肃的表哥。只是想想方才发生的事,又觉得不服气起来:“表哥,段公子定是被那贱人迷了心志,像他那样的人,怎会和一个苗女厮混在一起。”
林淮安额角一抽,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压下心头怒火:“郡主,你方才为何说段飞卿的义妹是勾引你父王的贱人。”
一提起此事,昌平郡主就来气:“我在父王书房看到过那贱人的画像!父王他,他还因为我弄脏了画像狠狠的责罚了我,他从来没对我那么凶过。”
苏宜修却是听不下去了:“郡主,你见到那副画像,是什么时候。”
昌平郡主皱起眉头想了想:“大概是我七八岁的年纪。”
“钩唛姑娘比你还小上一岁,你七八岁的时候她也还是个孩童,怎么勾引你的父王。”苏宜修简直要被这刁蛮郡主气死了。他心知段飞卿有多爱重那位苗家姐姐,这昌平郡主二话不说就捅了人家一刀,被段飞卿暴起掐了个半死简直是自作自受。只是不知道他那走火入魔之症,如何能治愈了。
昌平郡主这才发现一直被忽略的地方,可是,那个苗女与画像中人,长得也太像了。她当下就决定要回王府同自己的母妃商量此事。
昌平郡主走后,林淮安,苏宜修和顾柒柒一直坐在院内等修炼室中两人出来,毕竟走火入魔并非小事。这一等,就等到了夜色降临。那两人依旧没有出来,他们也只得先回房去歇息。
第二日清晨,苏宜修和顾柒柒又回到了那小花园之中。
“柒柒,他们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要不我去看看?”苏宜修说。
“不要慌张,此前我见那钩唛姑娘神情笃定,应该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再等等吧。”
顾柒柒话音才落,苏宜修就见两人从修炼密室方向相携而来。
段飞卿已然恢复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不再是那副令人生怖的入魔之相。只是他身上白色锦袍,却是被污血浸透,已是变成红褐之色。
这究竟是什么可怕的治疗方法,苏宜修不禁心下戚戚然,对那神鬼莫测的苗疆蛊术,又是敬畏了几分。还好自己没继续招惹这苗家姐姐,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看了身侧顾柒柒一眼,想着还是我家柒柒好。
“苏兄,劳烦你们忧心了。”段飞卿带着满身血腥之气而来,却依旧是神情温和,就像自己身上穿的只是最平常不过的衣袍。
“没事没事,你不要紧了吧?“苏宜修被那铁锈味熏得头脑发晕,心下有些佩服段飞卿。不愧是四公子之首,穿着这一袭血衣,看他那平静的神色,这份定力就是自己做不到的。
段飞卿见她神色,有些歉然地说:“真是失礼了,请容在下回屋梳洗打理过后,再同苏兄商议要事。”
苏宜修望着那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苗家姐姐的步伐有些虚浮,这治疗走火入魔看来也不是轻松的事情啊。
听了苏宜修低声感慨,顾柒柒却是忍不住噗呲一笑。这苏公子,浪荡名声在外,却是意外的清纯呢。
元气大伤的陆恒,回到房间就闷头大睡了一场。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夕阳投照在床幔之上的影子。
陆恒睡眼朦胧地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那浑身被碾过的酸痛感总算是消散了些许。只是懒腰才伸到一半,就被床边低笑声打断。
“你怎么会在这!”陆恒一回身,就看到段飞卿坐在床边,“你来多久了。”
“我没有离开过。”
“你不回房去歇息,在这傻坐着干什么。”陆恒坐起身来。之前他已经疲惫地感觉整个人都踩在云端,一进房间就倒在了床上,根本没管段飞卿的动向。没想到这人竟在床边坐了一整日。
段飞卿又是笑了笑,伸手抚开凌乱覆在陆恒脸上的额发:“我怕这是一场梦,只有看着你的睡颜,才有几分真实感。”
“你这是偷窥你知不知道。”陆恒不领情地拨开他的手,翻身下床。之前在那密室内的账还没跟他算呢,竟然逼着自己叫了一晚上的哥哥,什么恶趣味。
“看自己心爱之人,怎能算是偷窥。阿恒,我们可是已经定下名分。”段飞卿也不恼,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恒身后。
“哼。”陆恒也没有反驳,只是撇了撇嘴角。
京都醉仙楼。
苏宜修定下的雅间,从中午等到晚上,终于是迎来了该来的客人。
觥筹交错之间,苏宜修提起了昌平郡主所说之事,再怎么说,那刁蛮任性的郡主也算是自己的表妹。看段飞卿之前那要将她挫骨扬灰的模样,还是解释一二为好。
“段兄,你说这世上之事也算是巧合了。那安平王痴恋的女子,竟与钩唛姑娘长得如此相像。”
安平王痴恋一不知身份来历的女子,在林家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外间所传的安平王对正妃一往情深,乃至膝下无子也没有纳侧妃妾室,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王妃数次回家哭诉,安平王自昌平郡主诞生之后,就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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